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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深深入骨,看得一旁的阿修都忍不住要緊了牙齒。僅僅只是露出了骨頭還是次要的,關鍵的是,羅文的傷口之中噴出的血液,頓時熊熊燃燒了起來。
「父親,我們之間的事情,如今也應該說個清楚了?」羅文週身的熊熊烈焰,讓身邊的幾個人都退避了開來,他們都聽說過血魂體的威力,誰都不想被他身上的烈焰站惹到。
「你這是幹什麼?」羅煞驚慌失措地結了一個符印朝著羅文的肩膀上射了過去,這符印本是想要將羅文肩膀上的傷口封印起來的,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就像是往決堤的河中丟了一顆石子想要將決堤封堵住一樣,完全沒有一絲的效果。
「將我送到烈焰峰,其實不過是父親計劃中的一環,對?」羅文的臉色有些蒼白,但他的嗓音堅定,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五歲少年的腔調。
「作為血魂體的我,從一開始便被父親利用了,對嗎?」羅文苦笑著,他長歎一聲,舉起裂天劍又在自己另外一側的右臂之上斬出了一條傷口。
頓時,羅文身上的烈焰更加旺盛了,不禁如此,羅文腳下的地面,那本是卡加火山岩的地方,現在也開始燃燒了。
「你究竟在說些什麼?」羅煞不禁有些著急,按照目前的態勢發展下去,羅文非但不能成為對抗森之國的終極兵器,甚至現在自己的性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如果我死了,想必一切都會悄然歸於寂靜,父親?」羅文緩緩走向羅煞,他雙肩之上的火光照亮了羅煞的臉,那一張張意盎然的臉,在火光的輝映之下,竟然變得扭曲起來。
羅煞見他走來,不住地往後退著腳步,他自己心裡也對這個血魂體的兒子充滿恐懼。他的計劃曾經是那麼完美,但是現在卻變得如此糟糕。
「沒錯,我是利用了你,但是,那一切也都是為你好啊!」羅煞被羅文逼到了牆角,羅文走過的那條道路正在熊熊燃燒,並且正在往外不斷擴散,他想盡快將這一切平息下來,然後靜靜地思考一下。
「為我好?如果真的是為我好,為什麼不把我留在身邊,而要把我派遣到那樣偏僻的地方呢?為什麼你要派人去殺徐貫老師?假如將一切都告訴我,難道我會不遵從父親的命令嗎?難道我會不去學習馭火術嗎?難道,戰場之上,我會不盡力去殺敵嗎?一切都是還是父親想要的結果,但是父親,你用了你一個不該用的手段。」羅文無力地說。
「你知不知道你出生時的情況?」羅煞逼於無奈,只能將他之所以將羅文發配到烈焰峰計劃中的另一個原因說了出來。
「你出生的時候,卡加火山噴發了,卡加火山噴發本是常事,怎知這次的噴發整整持續了三年。漫天的塵埃遮住了太陽,也遮住了賴以維繫生命存在的農業命脈。三年裡,由於沒有陽光,烈焰國的農業基本處於停步的狀態。以往稻穀豐收之處,只剩下田里的孤墳,溫頓河中流淌的,也儘是死魚的屍體。至於城郊路巷,則到處都是餓死的人,景象慘不忍睹。我親臨玄冰國,用萬斤黃金換回百萬糧食,烈焰國的命脈才得以保存。這三年中,烈焰國周邊的各國趁機對我們大肆進行侵犯,森、谷、沙各國攻城掠地,邊境戰火紛生。因此,你一出世便被看作是災難的化身,人人對你都敬而遠之。就連我,也不例外。」羅煞說完看了看王玄亮,他指著王玄亮對羅文說:「假如你不相信,你可以問一問你的祖父,看當時的情況到底是不是這樣。」
羅文轉過臉去,王玄亮衝著他點點頭,他漠然地看著羅煞說:「這一切,又能說明什麼呢?」
「每個人都怕你,每個人都把你看做是不祥之物,每一個人,他們都希望你死去。正是因為我的極力挽回,你才沒有被當做怪物丟到卡加火山之中,但我所做的一切,都在你將學堂燒燬的那一刻,砰然泯滅了。」羅煞攤開雙手,他的面容之中全是無奈的神色。
「我之所以不教你馭火術,正是因為我知道你天賦稟異的原因。我不希望看到你通過利用身體裡面的能量,做出一些破壞性的事件出來。但是,你卻用自己的血液將整個學堂燒成了灰燼。一時間,烈焰國之中的謠言四起,他們都知道那個給烈焰國帶來災難的人再次甦醒了,而這一次,他所帶來的不僅僅只是黑暗,還有毀滅。許多人都建議我將你獻祭給卡加火山的烈焰獸,但是我全都拒絕了。我將你送到烈焰峰,雖然說我是想要利用你成為對付各國的終極兵器,但是,更多的,則是保護你的安全,不僅僅是讓你無法被他國的人抓去,更多的,是將人們的輿論消除,鞏固他們的安全感。」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羅文因為大量失血,臉色已經變得完全蒼白了,他的聲音更是帶著不住的顫抖。
「沒錯,你剛出生的時候,確實是被當做不祥之兆,許多人都諫言將你帶到卡加火山山口獻祭的。羅煞當時為了保存你的性命,在全國做了許多的工作,他讓別人都相信了你的安全性,並且發誓將保證你不再做出危害國家的事情,說起來,他倒也不是一點好事也沒做過。畢竟,烈焰國能有現在的疆土,他的功勞還是很大的。」王玄亮捋著鬍子說道。
羅煞心裡十分感激,就在他的王權被下面這些人要徹底顛覆的時候,王玄亮站了出來,替他說了一些好話,為他挽回了一些臉面。
「你的父親,曾經是烈焰國戰場上的大英雄,倘不如此,他也決不能繼承過烈焰國的王位。只是,後來過於安逸的生活沖昏了他的頭腦,讓他有些無法自拔。羅文,如果你的父親肯誠心承認他的錯誤,承認小蘭這個女兒,我看你,就不要在過於為難他了!」王玄亮的話再次讓羅煞感到感激,但這個感激還沒有一息的時間,王玄亮的下一句話,卻又讓他喘不過起來了。
「我們也該說說你我之間的第三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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