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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羅文覺得愛兒的眼神有些殺氣,急忙解釋說:「小蘭看上了我的弟弟羅素,嘿嘿,假如不是這樣,恐怕我也很難拿到這株泯魂草啊。()」
「哼,反正現在任你說就是,沒有人看到,誰能相信呢?」愛兒撅著嘴說。
羅文感到一絲地窘迫,他對於女孩這種無賴和撒嬌顯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羅文盯著愛兒微微聳起的胸部,忽然間想到自己前些天做的那個夢,禁不住臉紅了起來。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就算了。」羅文想到自己的猥瑣,忽然間說話一點底氣都沒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為這個事情糾結了?」阿修看出了兩個人的神情有點曖昧的味道。
「對了,泯魂草。」羅文急忙把泯魂草從錦盒之中拿出遞給阿修說:「泯魂草的功效會隨著時間的遞增而遞減的,還請阿修師傅趕快將泯魂草服下才是。」
「這株泯魂草是你費勁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我的病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還是你自己留著的好一些。」阿修推卻道。
「這怎麼可以呢?這麼多年來,阿修師傅對我比對自己都還要關切,我沒有什麼能夠報答的,就這麼點心意,難道您都不肯接受嗎?」羅文將阿修擋在一旁的手推開道:「再說,假如阿修師傅不肯接受,那我們怎麼能安全下山呢?」
「下山?」阿修微微皺了皺眉頭。
「對,下山。現在烈焰國的時局十分危險,我覺得與其呆在這裡,還不如趕緊下山投身到戰鬥之中才是。」
「可是,你父親當時說的是讓你在這裡呆上十年才能回去的啊。」阿修心裡也想回去,但是他覺得現在回去的話,非但不會幫上什麼忙,反而會將羅文陷入到更加被動的狀態之中。
「阿修師傅您不是常說命運嗎?既然是這樣,那麼下山後無論遇到什麼,都是我命運之中所注定的事情不是嗎?無論怎樣都好,我覺得我應該去面對屬於我的命運。」羅文的眼神透出一種英勇無懼的光澤,這種光澤讓阿修感到一種莫名的感動,但他仍然覺得現在下山有些過於冒險。
「正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命運,所以我們才要好好呆在這裡,服從命運的決定不是嗎?現在就下山的話,你覺得以你的實力能為戰局做出什麼樣的改觀呢?」阿修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心痛,他不想讓羅文過早地投身於戰爭之中,那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過於殘酷了。
「不,阿修師傅。命運注定了我今天在這裡,也注定了我明天要下山,我選擇下山,其實不過是遵從命運的抉擇罷了。我在夜色鎮已經見識了戰爭的殘酷,那些無謂的犧牲,在我看來根本就是對生命的褻瀆。假如將我交給森之國才能換回和平的話,那就將我交出去好了。用我一人換回大家的和平,我覺得這對誰來說都是一件極大的好事。」羅文語氣堅決,心裡已經下定了下山的決心。
「將你交給森之國?」
「對,我聽說森之國就是為了我才發起的戰爭。」
啪,羅文臉上挨了阿修一記重重的耳光。
「假如把你交給森之國的話,那這麼多人的犧牲不就是白白浪費了?那些人的犧牲都是因為你,難道你不知道嗎?」阿修表情有些蒼白,他覺得羅文的想法實在太過幼稚了。
「假如一開始就把我交給森之國的話,現在的一切不都可以避免了嗎?為什麼你們不這麼做呢?」羅文小聲啜泣道。
「因為,只要有希望,就有未來。假如連希望都沒有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就是你父王的希望,同時,你也是我的希望。」阿修歎口氣道。
「你的希望?」羅文不解地看著阿修。
「是的,你是我找到我母親的唯一希望。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利用你。我在用我對你的教導換取你對我的信任,然後通過你,希望能找到我失散多年的母親。」阿修的身體有些顫抖,他向羅文講述完自己的事情,眼睛禁不住有些濕潤了。
「這不是真的,對嗎?」羅文有些不敢相信阿修所說的話。
「不,這都是真的。我利用了你,只不過你渾然不覺罷了。」
羅文低頭沉思了很長時間,他的眼前不斷跳過第一次見到阿修時的畫面。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孩童,阿修拿著一把短劍遞給他說,「從今天起,就由我來教習你劍術了。」他點點頭,接過阿修遞來的短劍,高興地有些忘乎所以。他的身高剛到阿修的腰部,阿修摸著他一頭的紅髮,那種親切的感覺讓他終身難忘。
「阿修師傅,就算是你利用我,也完全是沒有惡意的,對嗎?」羅文有些傷心,但他並沒有過份地沮喪。
「我也不知道這樣子對你來說算不算是惡意,如果算,還請你原諒我才是。」
「如果我真的能幫阿修師傅找到失散多年的母親,那麼,就算死我也會幫助您的。」羅文抬頭微笑著說。
「因為,阿修師傅為我做的一切,是我無論如何讓也無法報答的呀。這一切,不也是注定的命運嗎?」
「你……」阿修的眼神有些濕潤,他的一滴眼淚滴在了錦盒中的泯魂草之中,頓時泯魂草發出一陣刺眼的綠光。
「這是……」羅文眨了下眼睛,低頭看去,發現錦盒中的泯魂草慢慢變成了一顆渾圓的藥丸。
「眼淚是藥引嗎?」阿修看著錦盒中的藥丸說道。
「藥引?」
「你帶泯魂草回來,王玄亮可曾和你說過泯魂草要怎樣服用嗎?」阿修拿起藥丸放在手上細細地看著說。
「這個,好像真的是沒說。」羅文細細地回憶著王玄亮和他交待過的事情,似乎是沒有提過泯魂草要怎樣服用過。
「一般來說,藥草都要經過煉製才可以服用,泯魂草想必也是這樣。雖然直接服用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在經過藥引的催化之後,藥物的療效會更好地發揮出來。既然王玄亮沒有和你說,那想必對於泯魂草來說,他是不知道眼淚的藥引作用了。」阿修將藥丸遞到羅文手上,「這顆藥丸是你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我的病沒有大礙,如果你真的想要下山,就服下這顆藥丸。」
「啊,阿修師傅你答應我下山了嗎?」羅文高興地說。
「就算不答應你,你自己也會下山不是嗎?既然是這樣,還不如和你一起下山的好,畢竟,你是我找到我母親的唯一希望啊。」阿修笑著說。
「阿修師傅,這顆藥對我來說用處並不大。泯魂草的功效是提升念力、加強精神的抗衝擊能力。對我來說根本就不存在抵抗精神衝擊的問題嘛,念力的話,王玄亮老將軍替我把過脈絡,他說我體內的念力十分充足,但是卻無法自由地收放,只要今後多加練習意念控制術就好了,服用泯魂草也用處不大。您就不要再推辭了,您服下藥,然後我們就下山,好嗎?」羅文又將藥丸遞回到阿修手裡。
阿修再三推辭,羅文仍是不肯答應他的要求,一旁的愛兒忍不住開口道:「如果你們再這麼推辭下去,我看到了明年也定不下來究竟誰服藥丸的好。不如這樣,一人一半好了。」說罷把藥丸從羅文手中拿了過來,從空氣中抽出一把極薄的空氣刃將藥丸劈成了兩半。
「這樣也行?」羅文見愛兒的空氣刃使得出神入化,心中不禁產生幾分妒忌之情。
「一人一半好了,這樣就不用爭吵下去了。你們兩個大男人,還真是不爽快啊。」愛兒將分成兩半的藥丸遞給兩個人道。
羅文伸手接過藥丸張嘴剛丟進嘴裡要吞下,卻被阿修一手捏住嘴巴把他自己手上的半顆藥丸塞進了嘴裡。阿修在羅文背後一拍,兩個半顆的藥丸頓時滑入了他的腹中。
「你……」羅文指著阿修不情願地喊道。
「謝謝愛兒。」阿修沖愛兒使了個眼色說,「剛才我用心神傳音之術和愛兒定下了這麼個計謀,沒想到你這麼簡單就上當了,看來,你還真的是要多多加強修煉才行啊!」
「啊……」吞進泯魂草藥丸的羅文感到腹中一陣撕裂般地疼痛,他不禁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怎麼回事?」阿修看著羅文痛苦的表情,不禁大驚失色道。
「我的肚子裡,好像有什麼在橫衝直撞,疼得我好難受啊。」羅文抱著肚子在地上不斷地打滾道。
「難道說,泯魂草是假的?」阿修捏住羅文的經脈,他感到羅文的經脈之中有一股氣流在劇烈地湧動,在氣流的作用下,羅文的身體不斷地發出一陣陣的痙攣。
「不知道,阿修師傅,我好難受啊……」羅文的臉色蒼白,他頭上的青筋繃起,樣子看上去十分恐怖。
阿修急忙催動淨化術對羅文進行治療,他念力一動,發現羅文體內的念力就像是一個不斷膨脹的氣團,氣團越來越大,幾乎快要超過了羅文所能承受的極限。
「看來,是你體內所能容納念力的空間太過有限了。」阿修鬆開掐住羅文手腕的手,他將羅文扶了起來,將右手放在他的頭頂開始幫羅文引導體內念力的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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