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呈景看著吵鬧不休的李呈筏,面色陰沉,這長老大會已經進行了兩天兩夜了,卻還沒有一個結果。
關於對待玉種的態度,有人答應有人不答應,一方說受到仙界的鉗制太久了,叫人心生厭倦,想要反駁,每三十年貢獻出去的家族精英便是叫人心疼,叫人無法忍受,所以,反仙界,是一件勢在必行的事情,而最近玄乙的動作,還有各路人馬的動作都讓李家主戰派的人蠢蠢欲動。
封魔界內的人的出沒頻繁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雖然完整的知道仙界秘密前因後果的人不多,但是李家作為仙界在人間的代言人,對仙界的瞭解是絕對高於一般人的,仙界是好是賴,他們最清楚不多了。
神魔大戰,再一次展開,他們這些修士也加入其中,應當是已經多麼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有此一戰,此生無悔。
千年也趕不上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啊。
另一方要求依舊臣服仙界的,這是說,仙界畢竟是上位之人,李家若是跟著反抗,必定是遭到仙界猛烈報復的第一個人選,這種做炮灰的事情,一定不不能讓李家陷入。
再說了,這數百年來,仙界和李家都相安無事,李家能有今天的輝煌也是仙界的扶持離不開的,除了那麼幾個精英,仙界沒有做任何對李家很過分的事情,說起來,還算是有恩於李家的,所以,仙界不能反。
在說,也反抗不過,那畢竟是仙界啊,對抗的,必定是仙人啊,其中任何一個端茶的丫頭只怕都比他們這些長老厲害吧。
主張不反的,便是以李呈筏為代表的,他上躥下跳,十分積極,以往只道是他風流成性,如此關心族中大事,倒是少見的。
今日,李呈景終於知道李呈筏為何如此有底氣和他僵持不下,對抗到底了,因為他可是找了一個大靠山——李剛。
李剛是族中資格最老的老怪,據說已經活了上千年了,到底他的修為有多高,誰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仙界的使者好像對他都十分恭敬,並沒有對待下位者的態度,可以想像的。
不過,李剛已經不問世事許多年,眼前卻是突然出現了,以一副老頑童的態度力挺李呈筏,甚至直接就住在李呈筏的院子中,當李呈景準備除掉李呈筏這個絆腳石的時候,這李剛便跳了出來,攔住了他,並且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這讓李呈景十分頭大,他原本計劃用強硬的手段,直接讓所有的長老都聽從他的建議就好,老怪們,他也說通了好幾個了,這一切該是一個上午就解決的,現在卻是拖了這麼久,好像還沒有一個定論。
現在李呈筏又在發表長篇大論,這幾日他的精神都十分好,比吃了五石散還亢奮,不知疲倦的說服著眾人,看著和陣勢,似乎有一半的人都被說服了。
突然,李呈景覺得額頭一頭,好像是被人狠狠的針扎過大腦一般,叫他的識海一片動盪。
這……不好,該是他分散在外面的神識除了什麼問題,上一次李姬新的神識出現問題,好像就是這樣的反應。
到底是哪兒?李呈景心中更加煩躁,突然開口怒吼一聲:「李呈筏你說夠了沒有,說來說去,你就是想繼續做仙界的走狗對不對?」
「什麼仙界的走狗?」李呈筏好整以暇,眨巴了眼睛道,「我只是不想我們李家毀在你手中而已,說來說去,你不過是為了玉種而已。」
「是,我是為了玉種,仙界的人之所以比我們凡間的強大,不過就是有仙玉,所以他們的修為才這樣高,你試想一下,需要多少紫品靈石,才能有仙玉中所含有的氤氳紫氣那麼多?」李呈景一連串的說道,「若是,我李家掌握了玉種,能種出仙玉,勤家修煉,日後,豈不是我們李家就是仙人了?」
一番話,倒是讓在場的接近三十個長老,連連點頭,若是自己的仙人,收眾人膜拜,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是?
「只怕你有命拿玉種卻無命消受。」李剛突然說話了,「玉種不過是仙界的一個小小的輔助工具而已,你別忘記了,仙界的人需要的是什麼,那些精英是用去幹什麼?」
「老祖,按照你這般說法,我們豈不是要做一輩子的走狗了?「李呈景站了起來,以不亞於李剛的聲音道,「李家世世輩輩都給仙界為奴嗎?萬一有一天,仙界不開心了,便將我李家趕盡殺絕怎麼辦?我們也伸出脖子等死嗎?」
「李呈景,你拿著了玉種又如何了?你有藍田嗎?你有時間嗎?你可以有那個命等著仙玉種出來嗎?」李呈筏也是淒起立,那一臉正義之色,相信所有人都會覺得他真的在為李家著想,而沒有半分雜念,「你不過是現在修為到了瓶頸,必須要仙玉才能突破而已,何必要冠上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陣沉默,周圍的長老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李呈景,他瓶頸很久,仙玉不夠用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什麼時候不反,偏偏要條在這有玉種的時候反,說不定就是要拿李家所有人去當了炮灰,自個兒拿著玉種躲起來,悄悄種植,他們這些長老可能一杯羹都分不到。
「我沒有這個意思。」面對李呈筏的步步逼問,李呈景實在是有些無法回答,突然之間神識又是一陣刺痛,好像有人正在折磨他一般。
如果第一次可以說是幻覺,那麼這一次就是很真切的了,絕對沒有半分幻覺的感受,而且這感受很清晰,好像對付他的人就在很近的地方一般,他回憶了一邊他的所有分散出去的神識,好像離他最近的地方,就是在……他最秘密的地方
不好,難道是那裡出了問題?趁著他不在,有人闖進去了?李呈景的眉頭見識擰成了一個疙瘩。
「來人,去找李修。」還在李呈筏喋喋不休的時候,李呈景終於人不可忍的開口了,現在額頭不痛了,可是身體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叫他立刻來。」
「李呈景,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李呈筏怒吼了一聲,「我今兒一定要說服你,讓你明白犯了多大的一個錯誤。你聽著,我好好跟你說。」
「你說。」李呈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說是,他很想一掌下去,將這李呈筏滅掉,不過李剛坐在那裡,他不敢出手,論實力,他肯定不是李剛的對手,他又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武器,便只好硬生生的忍者了。」
「回稟族長,李修不在。」很快,在李呈筏講得歡騰的時候,剛剛被李呈景派去招人的那人回來了,「整個李家堡都找遍了,都不見李修的蹤影。」
「最後看到他是出現在哪兒?」李呈景的心中一直大叫著不好,這路修,他已經很防範了,平日只將他當做工具而已,沒想到現在工具也長了腿兒,自己會跑了,而且他腦中的刺疼感該是和這路修脫不了干係。
若是他找到路修,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最後一次看到……似乎在李呈筏長老的院子中……」那回話的人小心的看了看李呈筏,答道,「還和一位姑娘在一起。」
「多半是胭脂。」李呈筏絕對是個老奸巨猾的,在李呈景說話前就道,「那路修對我身邊那胭脂,可是覬覦很久了,好像他們之前就是一對兒吧,也只有我每次來的時候,才能偷偷見上兩面。「
沒有人接話,李呈筏的大腦快速轉動著,記得那上仙臨走交代交代下來的話,讓他一定要拖住李呈景,直到她傳話給他,她辦完事兒回來了,否則,造成的後果自負。
「我們已經連續三天三夜未曾休息了。」李呈景果然開口道,面色陰沉,「我看不如眾位好好休息一番,我也好理理思緒,明日在來此聚集討論如何?」
「不行,這話都還沒有說完呢。」李呈筏立刻道,「族長,你就怎麼開一半就走了。」
「我那逆徒竟然去招惹你身邊的人,我怎麼也得管管了,不然我李家的家風荷載。」李呈景不再說其他,「明日辰時,還是再次,繼續商討。」
「你……」李呈筏還想去攔,卻被李剛拉住了,示意這三日可以告一段落了。
而此時,在幻魔窟的四層中——
「不是五行傳送陣,應該也是李呈景留下的,我看看這個好像也是要仙玉的傳送陣。」展旋道,蹲下來看著那傳送陣,「好像一塊仙玉就足夠了。」
「好。」蘇筱落點頭,和煙霞、胭脂一起走到了那傳送枕邊,從儲物囊中拍出了一枚仙域,正打算放入,突然覺得心口一陣燥熱,她停下了動作,看著自己的胸口,「咦……為何?」
剛剛說完這句,突然之間,一個小瓶子從她的懷中跳了出來,懸浮在空中,搖晃了片刻,爆裂開來,那神識幻化成了李呈景的影子,表情猙獰的道:「敢殺我幻影,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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