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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7章 你們這裡還招人嗎 文 / 耿朔

    可以看的出來,坐在邱元化對面的這個黑衣男子,是一個內心活躍的人。他坐下來點好串之後,就自來熟地跟邱元化侃起了大山。黑子男子自我介紹,說他的名字叫張勝。張勝口沫橫飛地說個不停,邊說還邊樂。邱元化一點也看不出他講的有什麼好樂的,心不在焉地聽著。

    張勝也看出邱元化沒有什麼興致,這小子骨子裡似乎有著不屈不饒的歡樂因素。為了能提起邱元化的興趣,跟他說道:「喂,大哥,別光顧著吃啊。這樣吧,我給你出個小問題測測你的智商咋樣?」

    邱元化看到擺脫不了張勝語言的攻擊,無奈之下,嘬了一口啤酒,慢條斯理地說道:「說來聽聽。」

    張勝眼珠子一轉,說道:「你聽好了,問題是這樣的。蒸一個饅頭需要一分鐘,蒸十個饅頭需要幾分鐘。」

    「十分鐘。」邱元化想都沒想,張口就來。

    「哈哈!」張勝一陣狂笑,旁邊客人均為之側目。張勝這廝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面,一點都沒有在乎旁人的眼光,他瞪著大眼,嬉皮笑臉地說道:「你笨啊,一鍋就可以蒸出來十個饅頭,幹嘛一個一個蒸?哈哈……」

    張勝覺得自己在智商上,已經完勝了眼前這個大幾歲的老大哥。他一臉狂笑,彷彿自己就是聰明的一休轉世,「咯嘰」一下,世界上所有的難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似的。

    旁邊有個二十來歲女顧客,聽到了張勝和邱元化的對話,樂的她直笑。為了保持淑女風度,小手捂著小嘴。不規則的笑聲,還是透過她的手指縫,飄進了邱元化的耳孔裡面。

    邱元化被張勝一陣搶白,再加上旁邊那個女顧客零零星星的笑聲,他的老臉是紅一陣白一陣。等張勝笑聲止住之後,邱元化瞪了他一眼,說道:「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吧……」

    「問吧。」

    剛剛佔了先機的張勝,毫不在乎地說道。憑他從小熟讀《腦筋急轉彎》,業餘時間還攻讀《讀者》和《知音》,他不信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問題能難倒他。

    「咳咳!」邱元化先是清了清嗓門,然後方才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假如有十個饅頭,你一分鐘吃一個,吃多久能吃完?」

    張勝聽了邱元化的問題,哈哈一笑,說道:「這麼小兒科的問題,你也來問我。我才不會像你那麼笨的,十個饅頭當然是十分鐘吃完。哈哈……」

    張勝彷彿贏定了邱元化似的,他臉上大笑著,一臉的得意洋洋。胸口劇烈起伏著,就像和媳婦剛剛嗨皮完畢,還沒有來得及休息似的。

    邱元化等張勝笑完,瞪了他一眼,大聲說道:「傻/逼!十分鐘吃十個饅頭,撐死你!」

    「咳!咳!咳!」張勝知道自己被邱元化戲耍了,嗆的他咳嗽了好幾聲。剛剛吃完的肉串,都噴在了眼前的盤子裡。

    邱元化看的噁心,幸好他已經吃完了。不然的話,看到這一幕,一點胃口都沒有了。於是,邱元化快步走到吧檯買完單。等回來的時候,衝著張勝做了一個拜拜的動作,大步流星走出這家串吧。

    張勝看著邱元化遠去的身影乾瞪眼,他的臉上陰晴不定。一向以來,他都是一個自以為很聰明的男人。想不到的是,今天竟然被邱元化的一番話,嗆的無言以對,可又無可奈何。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機智聰明飄飄欲仙……」

    邱元化哼著自編的歌曲,走在回家的路上。現在快九點多鐘了,雖然路上還有不少行人,一個個卻是裹緊了衣裳,生怕被這肆虐的夜風沾去便宜似的。邱元化心情舒爽,哼著小調,一直走到了店中。

    到了店裡之後,他看到戚文遠還在陪著李洋洋看電視。便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先自回去睡覺了。

    網絡,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在沒有網絡之前,單身的人手機的電量用得總是最省的。有了網絡之後,單身的人手機電量用得總是最費的。邱元化抱著手機,一邊聊著微信,一邊聊著qq,不知不覺中,抱著手機睡著了。

    舊的一天過去,新的一天來臨。並不像歌聲裡唱的那樣,每天都是好日子。今天的天氣非常的不好,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儘是霧霾。新聞上說,今天早上,在南方某高速路段,發生百餘輛車連環相撞事件。雖然沒說傷亡如何,但是,感覺上損失是不會少的。

    霧霾的天氣,也不是全沒有好處。在這樣的天氣裡,可以毫無顧忌地扶起倒在地上的老頭老太太,不用擔心被他們訛詐。因為,他們根本就看不清扶他們的人長相。

    這是一個鬼都不願因出門的天氣,戚文遠卻不得不出門了。就在剛才的時候,邱元化拿出一副撲克牌,要戚文遠和他抽牌比大小,輸的人去吧昨天欠烤魚店那女孩的錢還了。

    但邱元化抽到一張方塊3的時候,戚文遠樂的不行。三塊3是一個極小的數字,戚文遠有95%的把握贏了邱元化。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戚文遠的運氣也太背了,偏偏抽中了那微小的5%。邱元化看著戚文遠手中的梅花2,笑得像是羊癲瘋發作似的。

    戚文遠一臉衰樣,接過邱元化遞過來的二百塊,又裝了一些零錢,就這樣出門了。走到蒲黃榆烤魚店,需要十多分鐘的時間。戚文遠太懶了,懶得這十幾分鐘的時間都不想走了。他信步走到斜對面,就是東方醫院門口的那個站牌前,準備做公交車去烤魚店。公交車一塊錢到那裡,這也是戚文遠出門裝上零錢的原因。

    戚文遠來的也正是時候,來到站牌下還沒有三分鐘的時間,途徑蒲黃榆的公交車就到了。投了一元硬幣之後,戚文遠站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車發動開來,發出輕微的轟鳴聲。

    戚文遠忽然想起來,在很多浪漫的電視劇裡,有一些男主角、女主角,他們喜歡把下巴反倒車窗上,動情地望著窗外緩緩飛逝的景象。這個鏡頭,看起來是那麼的煽情。

    想到這裡,戚文遠也想要效仿一下,體會一下電視劇裡男女主角浪漫的情懷。於是,戚文遠緩緩地把下巴反倒車窗上。這時,公交車正好經過一段坑窪不平的路面,車身劇烈的抖動,差點把戚文遠的牙齒給震掉了。

    戚文遠趕緊離開車窗,他撫摸著隱隱作疼的下巴,強忍著想要掉出來的眼淚,心裡暗罵那些狗屁導演。

    過了兩站地就到了蒲黃榆,戚文遠下車之後,向那家烤魚店走去。烤魚店裡一如既往地火爆,戚文遠剛到門口,就看到了低頭在幫收銀員算賬的那和小制服女孩。

    戚文遠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表,黑色的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咖啡色小西服,露出裡面的保暖內/衣。雖然他這身打扮,還沒有完全融入到城市人這個大圈子裡。起碼已經把他身上的鄉土氣息,洗刷淡化了不少。

    戚文遠很滿意自己的這身裝扮,他信步走到吧檯前。那個小制服女孩正好抬起頭,她看到了滿臉堆笑的戚文遠。那個女孩愣了一下,彷彿一下子想起了戚文遠,恍然大悟道:「是你啊!」

    戚文遠看到,雖然僅一面之緣,這個讓自己行動的女孩,再次見面,一眼就認出了自己。戚文遠心中有些小激動,看著小制服女孩,微微愣了一下神。

    「先生……」

    小制服女孩看到戚文遠發呆,便又叫了一聲。聽到這清脆而叫聲,戚文遠方才回過神來。他馬上又堆起了笑容,樂呵呵地從口袋裡掏出那兩張紅色的「主席」,遞給吧檯上的小制服女孩,口中說道:「我來還你的錢啦!」

    小制服女孩接過錢衝著戚文遠微微一笑,戚文遠頓時又呆住了。這女孩的笑容,就像是在春天的田野裡,綻放的無窮無盡的油菜花。花開的鮮艷,再加上香氣裊裊,引來無數追逐想起的蜜蜂和蝴蝶。

    小制服女孩的笑容,雖然沒有能像油菜花那樣招蜂引蝶,卻為她招來了一隻狼,戚文遠這隻大色/狼。

    昨天的飯錢一共是175塊,女孩把錢遞到戚文遠手裡的時候,看到他發在發愣。女孩在這店裡,也見過不少色瞇瞇的眼神。雖然她已經習以為常了,但還是人不知微微臉紅了一下。因為戚文遠的眼中,不像是色/欲,更像是傾慕。

    「先生,你還有什麼事嗎?」

    女孩強忍著羞澀,向正在發愣的戚文遠問了一句。這姑娘最大的優點,就是聲音清脆。在清脆之中,似乎還微微帶著那麼一點沙啞。戚文遠每次聽到這女孩的聲音,心裡就像是被一隻老鼠撓了一下一般,燕燕的受不了。

    戚文遠回過神來,看到女孩正瞪著兩隻像是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看著自己,戚文遠一時有些語塞。他抓耳撓腮,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的時候,正好看到前台的一個招聘牌子。於是,戚文遠舒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們這裡還招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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