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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50章 飛頭降 文 / 耿朔

    李洋洋看到戚文遠和邱元化兩個人像是打啞謎一般,聽得她迷迷糊糊的如墜五里霧中,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意思。李洋洋鳳目豎挑,不滿地嘟囔著問道:「到底什麼死狗啊?」

    邱元化眼見這位小姑奶奶就要發飆了,趕緊把早上和戚文遠一起散步的時候,看到的死狗死貓失血離奇死亡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洋洋聽完之後,一臉疑惑,歪著小臉問道:「邱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邱元化搖了搖頭,老臉一紅,頗有些尷尬地說道:「我也搞不清怎麼回事,不過,你文遠哥哥應該清楚。」

    李洋洋聽了邱元化的話,扭過頭滿臉期待地望著戚文遠,她的小手也沒有閒著,一雙芊芊玉手懷抱著抓住戚文遠的手臂,輕輕地搖晃著,撒嬌一般地說道:「文遠哥哥,你就說嘛。」

    戚文遠被李洋洋搖得是心旌搖曳,手臂有意無意間,碰到了李洋洋胸前那飽滿的存在。少女富有彈性的感覺,讓戚文遠心猿意馬,小遠遠恨不得策馬奔騰,劍指九霄天。戚文遠望著一眼李洋洋那水靈靈的大眼睛,勾勒出楚楚動人的俏模樣。登時,戚文遠覺得心如鹿撞。

    戚文遠知道,他要是再不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上一遍的話,李洋洋媚術加上一分,他家小遠遠就要搖旗吶喊了。到那時,他就顏面無存了。想到這裡,戚文遠趕緊摒棄了一些讓他耳紅面赤的雜念,咳嗽了一聲,正色道:「其實,我也不太肯定。不過,從今天那些小狗小貓的死狀來看,我感覺到應該是有人在修煉飛頭降。

    「飛頭降?」

    李洋洋和邱元化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雖然是同樣三個字,他們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卻是大不相同。李洋洋的臉上是那種迷惑不解的神色,顯然,她以前從來沒有聽過什麼叫做「飛頭降」。

    邱元化的臉上卻是相當的震撼,就像忽然聽說小品之王趙本山舉家移民一般。臉上的驚愕和恐懼交織在一起,組合成了一個豐富多彩的表情。

    李洋洋不知道這「飛頭降」,邱元化可是聽說過的。以前和師兄一起在茅山修道之時,師父可沒少講關於這「飛頭降」的邪術。因為它的修煉太過於邪惡,修煉之後殺傷力也太過於霸道,師父著重講了幾次。

    修煉「飛頭降」的人少之又少,邱元化本來沒有把師父的話放在心上。不過,師父提著耳朵教導,在死記硬背之下,邱元化也記住了一些。現在,乍一聽到戚文遠提到「飛頭降」,像是師父那時候的諄諄教導,登時,臉色就變了。

    降頭術和苗疆蠱術,合稱是東南亞兩大邪術。在所有的降頭術中,飛頭降是最為神秘莫測,也最為恐怖詭異的首席降頭。所謂飛頭降,就是降頭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頭術。

    降頭師剛開始修煉飛頭降的時候,必須先要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確定自己不會突遭騷擾,才會在半夜十二點整,開始下飛頭降。

    飛頭降共分七個階段,每個階段必須修煉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功德圓滿。每修煉一層,功力就會為之大增。當七個階段練成之後,降頭師就可能長生不死。

    練飛頭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之前修煉的七個階段裡,降頭師並不是只有頭顱飛出去吸血而已,而是連著自己的消化器官腸胃一塊兒飛出去。遇貓吸貓血,遇狗吸狗血。遇到人類,自然也把血液吸得乾乾淨淨。直到腸胃裝滿血,或者在即將天亮之時,才會返回降頭師的身上。

    等過了這七個階段,降頭師就算已經練成了飛頭降。練成之後,降頭師再施展飛頭降,那些零零碎碎的腸胃,就不用隨頭飛行。變得輕巧利落,不易被發現,也容易達到自己的目的。

    飛頭降練成之後,降頭師便不用再吸食鮮血。但是,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他必須吸食孕婦腹中的胎兒。這個階段的飛頭降,簡直就成為孕婦的夢魘。

    幸好,修煉成飛頭降的降頭師寥寥無幾。因為飛頭降本身就是一個極具危險性的降頭術。除非降頭師對自己有著絕對信心,或者有著血海深仇。否則的話,一般降頭師絕對不會輕易施展飛頭降的。

    降頭師一旦修煉飛頭降,必須練夠七七四十九天,中間不得間斷。如果有一天沒有修煉,或者有一天沒有吸到血,就會前功盡棄,再也不能修煉飛頭降。降頭師可能會功力盡失,再也無法施展降頭術。

    在前幾個階段中,頭顱拖著腸胃而行,飛行的高度不能超過三公尺,很容易被東西勾住。萬一降頭師很倒霉遇到這種情形,又未能在天亮之時脫困,返回降頭師身上。那麼,只要陽光照到飛頭,降頭師就會連人帶頭化為一灘血水,永世不得超生。

    這些事情,只有在專業的法師或者巫師才知曉其中的奧秘。至於李洋洋這樣新近變成的小鬼,自然對飛頭降的事情一無所知了。

    「文遠哥哥,什麼叫飛頭降啊?」

    李洋洋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瞪的像是核桃一般圓,她的雙手抱著戚文遠的手臂,彷彿把自己整個人掛在戚文遠身上一般。

    戚文遠現在心中糾結萬分,是撥開李洋洋還是任由她吊掛在自己身上,戚文遠一直沒有能做出決定。這種宛若耳鬢廝磨的感覺,戚文遠不僅不覺得排斥,反而隱隱有種嚮往和期待。索性就不去管她,戚文遠說道:「洋洋,這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明白。咱們現在就出去找找,要是有機會的話,你親眼看看什麼叫做飛頭降。」

    「好的!」李洋洋歡呼雀躍,他鬆開戚文遠的手臂,首先往門口走去。

    看著這個小姑娘一臉興奮的模樣,邱元化是苦笑不已。要是見不到降頭師施展飛頭降也就罷了,要是真讓李洋洋看到,那種腦袋拖著大腸,在空中飛舞的情形,還不得把她嚇個半死啊!呃,不對!李洋洋已經死了。縱使再嚇,也嚇不活了。

    來不及多想,李洋洋跟在戚文遠叔侄身後,在茫茫的夜色之下,順著馬路,沿著行人走的路線,向環島的方向走去。

    現在已經到了農曆的九月份,今年有兩個九月。九月份生日的妹子開始偷著樂了,兩個生日可以多跟對像要一些生日禮物了。

    秋風習習,戚文遠和邱元化走在月色之下,忍不住緊緊裹了裹衣領,他們兩個人十分羨慕地看著李洋洋。雖然現在已經到了金秋時分,人類的妹子已經在引以為傲的雪白細膩皮膚外面,無奈地罩上了一層外罩。縱然有些妹子,不服輸地穿著短褲,也只能在豐滿的大腿上,套上一層厚厚的絲襪,來遮擋這日趨寒冷的天氣。

    李陽卻是穿著一件與這天氣幾位不相符的粉紅色短袖小背心,被心裡面兩位巍峨的大山,似乎不滿被背心束縛,努力向外擴展著,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李洋洋的下身穿著一件藍色牛仔短褲,露出豐滿細膩的大腿,讓戚文遠這樣的「美腿控」,不用借助於一些書籍,也能大飽眼福了。

    兩個人一個鬼,在環島拐了一個彎,順著馬路左手邊,向方莊東路的方向走去。在左手邊,有著方莊招牌性的餐飲店,全聚德烤鴨和小土豆飯店。可惜,他們幾個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那所謂的「飛頭降」上,竟然對這美食充耳不聞,視若無睹。

    大概走了二十分鐘的模樣,到了這條t型馬路的頂頭方莊東路。這一路下來,看到的情形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更沒有看到戚文遠所說的「飛頭降」。李洋洋心中不滿,一個勁地埋怨戚文遠忽悠她。戚文遠微笑著也不解釋,心中卻是七上八下。

    向左安門的方向走了幾百米,又沿著芳星園的小路走了幾步,依舊一無所獲。邱元化放慢了腳步,轉過頭來,向戚文遠說道:「你說的下飛頭降的降頭師,會不會因為今天晚上太冷了,沒有施展降頭術啊?」

    「不會!」戚文遠一口否決,他臉上的神色,跟出門之時一樣的沉重,說道:「降頭師一旦施展飛頭降,必須練夠七七四十九天的。沒有十分特殊的情況,他肯定不會放棄的!」

    戚文遠說的這些話,邱元化自然也是明白的。他剛才那樣說,無非是為了在這漆黑冷清的夜裡,故意找上一個話題罷了。

    路上除了他們幾個,一個走路的人也沒有。偶爾有一些開著小車路過的人,到了他們跟前,小車像是野騾子尥蹶子一般,從車屁股後面冒出一股黑煙,倨傲地消失在路口。

    李洋洋一臉上當受騙的表情,嘟著小嘴,走在戚文遠和邱元化的身後。她一句話也不說,抬起修長的大腿,腳尖狠狠地踢在路邊的一塊小石頭上。無辜的小石頭成了李洋洋的出氣筒,委屈地向路邊滾去。

    「你們聽,這是什麼聲音?」

    戚文遠突然豎起耳朵小聲說道,他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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