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接受了,人的思維會變得很單一。
很多死人。
死了很多人。
死了幾十隻惡魔。
惡魔擺在地上。
其中,還有很多是人的屍體,男人的,女人的,他們不是惡魔,活著的人都知道,卻不接受,認為他們就是惡魔,和他們劃清界線。惡魔的同夥,必須死。
人群,也不再有趁亂襲擊女性的事件發生。幾隻女孩子證明,女性報復性毀滅打擊,也很可怕。高跟鞋能弄死人,木樁尖端能插死人,人的蛋蛋碎了,會疼的死去活來,不死不活,暈死之後,踢上一腳,還能醒過來,因為,有女孩子這般證明過了。
涇渭分明。
人群分成了兩大撥。
男人和男人站在一堆,女性和女性站在一起。
這種情況的發生,大概是必然。
誰也不敢主動跳起爭端,說對方是惡魔的同夥,兩個大的群體,語言稍有不合,就會死人,死很多人。
冷靜。
殘酷。
思索。
人性。
進展。
事情為什麼向著悲劇的方向發展。
惡魔是誘因,人性的黑暗才是主導。
死不瞑目,在死之前,迫切想要做的事情,很想要上的女人,一定要做到,這裡沒有任何束縛,死亡跟在腳後跟,不做些什麼,都對不起所處的環境。一旦被說服,失控,在所難免。
幾隻男人的屍體,七八個女性的屍體,男人的死體,重點被照顧部位,下半身,血肉模糊。女人的屍體,除了淤青血跡外,保存的還算完整。
惡魔的屍體,像零件一樣不完整,十幾個惡魔的零碎身體碎片,也拼湊不出一具完整的惡魔死體。
紅顏禍水cos團的成員,聚在一起,大姨媽cos團的成員聚在一起,大一點的cos團,他們的成員都以領隊為中心,凝成一股小型人團。只是小部分人群這樣而已。
大部分倖存的人群,分成了兩撥。
一眼望去,全是雄性生物。
一眼望去,全是雌性生物。
雖無獠牙。形若野獸。
雄獸,雌獸。
動物界,在發情的雄獸中,唯有王者或者等級高的雄獸才能享有交配權。人,進化那麼長時間之後,交配權的分配,一如當初,雖明瞭些,骯髒的交易也存在。錢,權,利益,燈紅,酒綠。
沐猴而冠。
彈冠相慶。
衣冠楚楚之輩。
可是,在這裡。
似乎,不需要衣冠。
生殖,是為了延續種族,還是配種後的後遺症?
除了挪動下體外,人應該有更高的追求。這樣說,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當然,配種的時間長了,腰也很疼,腎也吃不消。
大姨媽cos團,除了麻花辮姑娘外,沒人注意天空中的領隊張小雨。
可見,人在面臨危機的時候,精神高度集中,除了眼見的危險外,眼中不再有它。神經繃的太緊,不見得是好事。
斷弦,會傷人。
靜默。
呼吸都不敢急促。
零散之人,陸陸續續從各個角落裡走了出來。
有兩個人拖著一人走了過來。
那兩個人拖著的人正是「朝生暮死」cos團的副領隊,四眼袋鼠。四眼袋鼠兄的運氣,也是差了些。他被兩個人拖地而行,那兩個人一人拉著他的一條腿,他的後腦勺在地上摩擦來摩擦去,一開始的時候,他還知道用手去摸摸腦勺,看看是否流血。被拖行幾百米後,他也懶得再去摸後腦勺,頭髮都磨掉了,頭皮也沒了,不見血,那還真是奇了。
四眼袋鼠兄斯的眼鏡,也被拖著他的兩位大兄弟中的一位扇飛了。是以,四眼袋鼠視線模糊,臉膛腫脹,撐得他左眼睜不開,只得瞇縫眼。
都說有仇報仇。
四眼袋鼠明斯的外表下,也是獸啊。是獸就能撓人抓人,撓了人抓了人,自會被人記恨,被人記恨之後,人家自然會下黑腳,下死手。人與人相處的時候,你對他人好,他人也許還會對你做小人,更惶恐你對別人做小人,他人不弄死你,你也算踩了狗屎。
不死妹,拆骨達人。
她的成名絕技,活拆人骨。她對人體骨骼的瞭解,已經到達匪夷所思的地步。她想拆哪個衰仔的骨頭,沒話說,那人的結局一定很不幸。
所以,兩隻不幸的衰仔,他們碰到了拆骨達人。
好死不死,他們哪裡不去,偏偏向不死妹走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畢竟,不死妹的赫赫盛名擺在那裡,兩隻拖著四眼袋鼠的漢子,也是呆傻了,腳步根本停不下來。是故,他們在不死妹的注視下,向拆骨達人貢獻人體模型。
四眼袋鼠,雖然看不到不死妹,但他也能感覺到拖著他行走的兩隻漢子的速度,
,明顯降了下來。只能說明兩種情況,第一種,路面不平,否決。四眼袋鼠否決了這種情形。至於第二種嘛,前方高能。大概類似於「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
現在收費比古代明多啦。要不要幾隻露胸毛的好漢從山坡旮旯裡跳出來,「留下買路錢。」
前方有收費站。
多麼明的收費啊。
四眼袋鼠,在心裡罵自己真特麼的賤,都什麼時候了,還像那麼多。草草草,以後不玩cos了,咱要退出cos界,去收費站發展。四眼袋鼠暗忖道。
在眾人的矚目下,不死妹走向拖著四眼袋鼠的好漢。
「此路不通。」
「沒錢。」
「不要你錢,收你骨頭。」
「……」
「等一下,你們的副領隊在我們手裡呢。」
好漢中的一位,沉不住氣,聲音有點顫抖。
不死妹,不吃他那套,「隨便你們怎麼弄四眼袋鼠,只要弄不死他,我一定弄死你們。」
這般說道。
如此冷酷。
一字一頓。
兩位好漢,也是不敢前進,不再多言。拖著的四眼袋鼠,已是累贅。扔也不是,拖也不是,是燙手的山芋。你個衰仔啊,你個撲街仔,怎麼能這樣,你不是擋著大爺們的財路了嗎。兩位好漢在心裡怒批四眼袋鼠。
刺入。
一條帶刺的尾巴刺入了兩只好漢中左邊的那位。
是蜥蜴啊,一隻蜥蜴從地底鑽出,他的帶刺的尾巴刺入了好漢的胸膛。甩動,甩動,蜥蜴人甩動尾巴,把尾巴上沾著的好漢拋向了空中。
卡卡卡。蜥蜴人上下咬合嘴巴,露出倒三角形的鋒利牙齒。
一腳踏出。
蜥蜴人的大腳踩在了四眼袋鼠的肚子上。
啪嘰一聲。
四眼袋鼠的肚皮爆破。腸子、臟器,噴濺而出。
蜥蜴人動動腳丫子,踢飛了四眼袋鼠的腦袋,留下噴血的斷頸。
再一抬腿。
四眼袋鼠的上半截身體飛出。
只留下兩條腿被蜥蜴人踩著,撲稜撲稜抖動。
拖著四眼袋鼠的男人,他手中抓著四眼袋鼠的手臂,整個人,大腦出於空白缺氧中。
甩動尾巴,蜥蜴人的尾巴從男人的脖子上旋飛而過,順便捲走了男人的腦袋。
蜥蜴人,正是公惡魔。
他敢在那麼人面前逞兇,原因無他,地皮下,有數以千計的夥伴,蠢蠢欲動,很快,他的同伴們將會破土而出,無情收割人頭。
「first,blood。」
蜥蜴人幽默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