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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趙鞅執政 第七十二章 鮑牧弒君 文 / 月冷秦關

    就在田常舌退晉軍成功之際,還沒等他回到臨淄,齊國卻發生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國君齊悼公被鮑牧殺掉了。原來這個鮑牧是個急脾氣的人,遇事不會有那麼多的思考,在與齊悼公發生大殿爭執之後,鮑牧回到家裡越想越氣,越發覺著齊悼公純粹是有意給自己找茬,聰明的人會在別人與自己有間隙的時候反思自己的問題,愚蠢的人就會在問題出來時歸罪別人。

    經過一番「充分」的思考之後鮑牧決定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殺掉齊悼公,擁立他的兒子呂壬為國君,這樣一來自己就是齊國下一任國君的首功之臣,到那時自己在齊國的朝堂上那就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了,那樣一來他就可以領導齊國再次走上桓公時期的霸主地位。「嘿嘿嘿,那我不就是第二個管仲,我一定要為齊國建立不朽功勳。」武夫鮑牧被自己的想法給惹笑了,他甚至認為行動就要放快,不然等到田常回到臨淄那樣一切就都完了。

    文人鬧事用筆墨,武夫鬧事耍刀槍。

    當武夫鮑牧要成功自己的一番「豐功偉績」的時候,齊悼公就成了他刀下的魚肉。就在田常出使晉國大營為齊國謀取前途的時候,曾經與他父親一起擁立齊悼公的鮑牧當晚就發動兵變,帶兵衝進了齊國王宮。

    王宮內,齊悼公呂陽生正在與內侍們討論,大殿上國君與鮑牧爭執之事。

    「今日大殿上鮑牧竟然敢於王宮侍衛對峙,真的是膽大妄為,國君不可不防呀!」

    「就是,國君應該調兵加強王宮護衛,現在陳乞大人已經去世,我們現在朝中失去了最大的支持,不得不做好一切準備。」

    聽著內侍們的建議,齊悼公有些不悅:「怕什麼,難道他鮑牧還敢帶兵殺了我不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鮑牧是個武夫沒有多少智慧,只要他頭腦一熱,什麼蠢事都能幹得出來的。」

    內侍們的話讓齊悼公的心裡越來越毛,也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在發慌,當上國君四年來,呂陽生一直處在一種矛盾糾結之中,自己辛辛苦苦費心費力當上了齊國的國君後才發現性格溫和的他根本就左右不了齊國的政局,不但如此還有許多大臣一直都在懷疑自己派人殺死了弟弟呂茶,明裡暗裡與自己作對,今天大殿上鮑牧只是其中的一個個例,就算這次事情不發生,說能保證後還會有沒有更加激烈的事情。

    「哎——」齊悼公呂陽生長歎一聲,要知道自己把個國君當成這樣還不如不當。

    但歷史就是歷史,歷史最大的特點就是發生了就不能重來,想返回去沒門。

    雖然呂陽生已經認識到國君並不是個好當的差事,想退縮的時候,鮑牧帶兵已經衝進了王宮。沒太費多大的氣力,鮑牧帶領的軍隊就將王宮守衛打的落花流水,很快衝進了王宮內殿。

    聽到鮑牧帶著兵馬衝進王宮,齊悼公呂陽生嚇得躲在王座背後,連聲說道:「終於來了,終於來了。」好像他早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似的。

    鮑牧帶兵衝進來之後很快就發現躲在王座背後的齊悼公。

    「呂陽生,你個膽小鬼,這麼大點事竟然藏到座椅下面,齊國會因為有你這樣的國君感到可恥。」

    「鮑牧,你竟然敢帶兵衝進王宮,難道你就不怕滅族?」

    「滅族,哼,殺死你這樣的昏君那是為民除害,而我就是為民除害的大功臣。」

    「你這是忤逆。」既然已經是沒法躲了,呂陽生也就豁出去了,對著鮑牧等人厲聲呵斥。

    「忤逆,忤什麼逆?你這個國君本來就來路不明,本就不該當齊國的國君,今天你有這樣的下場也是情理之中的,還有臉說我忤逆。」鮑牧反駁道。

    見鮑牧說到了自己的痛處,呂陽生道:「既然我來路不明,為什麼當年你會夥同他人送我當國君,難道你們都瞎了狗眼。」

    呂陽生的話刺痛了鮑牧,鮑牧提起刀衝到齊悼公面前,喊道:「對,我當年就是瞎了眼,受了陳乞等人的欺騙,才同意將你送上國君的位置,今天我明白了,所以要為民除害,送你上西天。」

    說完鮑牧一刀下去,齊悼公呂陽生的人頭就落地了。

    春秋末年的齊國就處在這種風雲變幻之中,從齊景公開始,齊國的國君走馬燈似的在變換著,直到田氏代齊之後才穩定下來。

    殺死齊悼公之後,鮑牧如釋重負,多年來鮑牧一直為當年在陳乞府受騙後自己心一軟將呂陽生送上國君的位置感到氣惱,更重要的是呂陽生上台之後並不感謝自己,眼裡只有陳乞。這讓鮑牧懷恨在心,今天這口惡氣終於出了,他感到無比的舒暢。

    舒暢歸舒暢,殺了呂陽生之後,誰來當國君可難住了鮑牧,必定偌大的齊國可是一日不能沒有國君的。武夫和文人就是不一樣,武夫頭腦一熱手起刀落問題就解決了,但卻沒有想好後面的事情如何去做?而文人卻一直在想後面的事情就是不見行動,如果既能想到後面的事情又能夠果敢堅決,那可就是英雄了。顯然鮑牧不是一個英雄,當他把齊悼公殺了之後,立誰為國君可真難住了這位仁兄。

    「呂陽生已經被我們殺了,你們說說我們立誰為國君?」鮑牧問手下人。

    顯然鮑牧的手下也沒有幾個有文化的,不然絕對做不出連繼任國君人選都沒想好的情況下就先把現任國君給殺了的事情。

    鮑牧的手下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好人選。

    鮑牧一屁股坐在大殿的台階上,身邊就是呂陽生的屍體。

    「從前只知道立國君難,今天看來真他奶奶的難啊!你們幾個好好想想看以往都是怎麼樣選下一任國君的。」

    這時一個手下弱弱的說了句:「一般情況下,先國君死了都選他的兒子也就是太子繼位。」

    一個愚蠢的建議提上了日程。

    「不成、不成,我們剛剛殺死了他爹,現在又要立兒子繼承國君,就不怕他到時候為了給他爹報仇來找我們算賬。」鮑牧還算清醒連聲否決。

    「不會吧,我們殺死他爹為他順利當上國君掃平道路,他應該感謝我們才是。我想新任的國君至少也應該給大人封個宰相什麼的。」

    「你們也這麼認為?」鮑牧問其它的手下。

    其它人跟著點點頭,其實問也是白問,因為這些跟著鮑牧殺齊悼公的手下們根本就不會給他拿出什麼更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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