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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三章 誰的圖謀? 文 / 盛夏采薇

    慕容棋站在門口很久很久沒有回身,他在想著大哥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

    他到底是排斥婚姻,還是排斥與他走進婚姻的那個人?

    婚姻,他確實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如果不是被大哥逼著,他壓根就從來沒有想過這事,哪怕早已有婚約。

    但是他真的排斥與他結婚的那個人嗎?

    身在豪門之家,他知道,關於結婚對像,絕大部分的人是沒有選擇的權利的,但他是慕容家一向無法無天的六少爺,商業利益下的聯姻之於他,不過是一件比垃圾還不如的東西。

    他不只不屑商業聯姻,更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屈服於這樣的情況下去娶一名女子。

    家裡的長輩之所以這麼不顧他的意願促成這樁婚姻,除了展老頭跟慕容老太爺交情好之外,展氏當然是一個不可剔除的前提條件。

    他酷愛自由,酷愛與各色女人在一起的無窮樂趣,他不想把自己的心交給任何一個女人,也從來沒想到過會有哪個女人值得他用心。

    但是,展馥馨這個人,除去她是他妻子的身份,他是真的討厭她嗎?而她,到底喜歡他什麼?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表明他對她的不耐與厭煩之後仍舊執意要嫁他?

    慕容棋轉身回頭往病床望過去,不料卻與一雙黑亮的眼眸對上了。

    展馥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此時正半靠在床頭,眼睛一眨不眨地與他對視著,像是想從他的臉上讀懂某些東西一般。

    她是不是聽到他與大哥的談話了?

    慕容棋臉上忽然湧起一陣不自在,他清了清喉嚨,「如果沒事的話,我們馬上回國。」

    「好。」這一次,展馥馨沒有再試圖與他爭吵,也不問為什麼,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好。

    在回國的這一路上,展馥馨蒼白著一張臉一言不發,連表姐的事情也不再追問,而慕容棋也不主動開口跟她說話,只是他一向飛揚跋扈的眸光在望向窗外的雲朵時此時卻多了一抹困惑與矛盾。

    到達醫院的時候,展邦睿還沒有清醒過來,而展馥馨則是在看到躺在病床上,臉上戴著氧氣罩面無血色的外公時,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怎麼也停不下來。

    「外公……外公,我是馨馨,我回來了……」展馥馨握著外公那只沒有打點滴的手,把它輕輕地貼在自己流著淚的臉頰上,但是床上的人依然昏睡著,沒能給她半點的回應。

    展馥馨哭得傷心欲絕,她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她不過是才離開了一個禮拜,外公就變成這樣了。

    她記得他們要去渡蜜月之前,外公看起來還好好的啊!怎麼可以說倒下就倒下呢?

    慕容棋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看到一向看不順眼的展老頭毫無氣色地躺在那裡,而展馥馨則是哭得不能自已,他心頭湧起怪異的感覺。

    「喂,你別在哭了,好不好?」慕容棋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她,只能站在她身後冷聲道。

    「外公……外公……」展馥馨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依然在那裡低低地喚著展邦睿。

    「你再哭,他也不會醒來應你的。」看到她完全不理會他,慕容棋心中很不滿。

    「不許你胡說,外公只是累了,等他睡夠了就會醒過來了。」聽到慕容棋這樣的話,展馥馨終於把滿是淚痕的小臉抬了起來。

    「你在這裡哭個不停,只會吵到展老頭。」看著她臉上的淚,他有一股衝動,手心癢癢的想幫她擦掉,但最終他只是緊握了拳頭。

    「我只是在陪外公,不許你再無禮地叫他『展老頭』,你出去!」展馥馨站起來推著他往外走。

    如果外公等下醒來看到他,有可能會被他氣倒。

    「你以為我稀罕我在這裡啊!」被她這麼一推,慕容棋更是氣極了,轉身直接走出病房。

    他決定去找那個該死的主治醫生過來問個清楚。

    一說到那個該死的主治醫生,他心頭又是一陣惱火。剛才那個小護士說他正在跟國外的回來的各科專家研究分析結果,十分鐘後就到病房來跟他說說展老頭的情況,現在都過了半個小時了,人影都不見一個,他當然要去找他算帳。

    走到醫生辦公室門口,慕容棋連門也不敲,直接用腳踢開。

    「六少爺……」幾個還在研究手上的分析報告的醫生看到慕容棋怒氣沖沖地闖進來都明顯愣了一下。

    這家醫院算是慕容家投資的私人醫院,他們當然是認識慕容棋的,其中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醫生站起來,「六少爺,我們正在分析展先生的病情……」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他一直沒有醒過來?」慕容棋沒好氣的問道。

    中年醫生搖了搖頭,「我們也有些搞不懂……」

    「什麼意思?你們究竟是不是醫生?」什麼叫他們也搞不懂?脾氣火爆的慕容棋直接上前掀起中年醫生的領子,胸口那把火燒得更旺了,「連人為什麼躺在那裡都不知道,搞什麼!」

    「六少爺,請先放手。」

    「放手?」慕容棋冷哼一聲,眼睛危險的瞇起,一抹冷咧的氣息包圍住他全身,「告訴你,今天你們不給我一個確切的診斷,我一定讓你從今以後別想再任何醫院掛牌行醫,聽到沒有?」

    「阿棋,放手。」慕容硯冷靜的嗓音驀地在辦公室門口響起,他直直地走了進來,一手格開慕容棋扯住醫生領子的手,「性子還是這樣毛躁,先聽聽醫生怎麼說。」

    「他們連展老頭為什麼會躺在那裡都不知道,說個屁。」慕容棋氣得別過臉,卻在別臉的瞬間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那兩個人。

    一個是看到就一臉緊張不已,像是他會揍她一樣的膽小鬼古悅悅,另一個竟然是在機上拿著與他互指的男衣男子,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又見面了,六少爺。」

    「你來做什麼?」之前的幾次見面,他在他面前都落於下風,慕容棋對他當然沒好臉色。

    「阿棋,冉陽是我朋友,不要無禮,讓醫生先把展老的情況說明白。」慕容硯拉住了慕容棋要他冷靜。

    這傢伙是二哥的朋友?慕容棋滿臉的不解,但礙於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忍了下來。

    「二少爺,展先生的情況不明,以他這兩天以來一下子發冷一下發熱的情況來說,應該是跟風寒與肺病有關,但我們都檢查過了,他的肺並沒有問題。經過我們的會診,我們懷疑可能是慢性中毒……」

    「什麼?」聞言,慕容棋再度轉過身子再一次揪住醫生的領子,惡狠狠地盯著他,「你說什麼?慢性中毒?到底怎麼回事?展老頭怎麼可能會中毒?」而且只是他一個人中毒嗎?那展馥馨是不是也有可能中毒?

    慕容棋心中湧起了一股強烈的不安,雖然這幾天她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而且昨晚在香港做的檢查她並沒有什麼不妥,不是嗎?

    只是,展老頭怎麼會無緣無故中毒?

    「阿棋!」慕容硯再一次出手拉開慕容棋,有時候,他真是受夠了這個弟弟的壞脾氣,一向溫文爾雅的臉也沉了下來,眉毛也挑得高高的。

    「二少爺……」中年醫生有點不敢開口,就怕眼前這個性子乖張的六少爺會不會他每說一句話就提一次他的領子?

    真是太可怕了,他在這個醫院工作了二十多年,慕容家人也見過不少,但從來沒有哪位少爺像眼前的這位六少爺一樣瘋狂。

    「醫生,麻煩你繼續。」慕容硯代為開口。

    「展老先生這兩天的身體有越來越虛弱的情況,依我們的診斷,應該是體內積存的毒素開始發酵了,但是具體是什麼毒,我們還沒有查出來。」中年醫生瞄了慕容家兄弟一眼,快速地把話一鼓作起的說完,就怕再生枝節。

    「毒素?」慕容硯驚訝地揚了揚眉。

    「媽的!」聽到這裡,慕容棋又沉不住氣了,「既然知道是毒素,那就想辦法解毒啊!在這裡跟我說有屁用。」

    「阿棋!」慕容硯再度沉下聲音,目光變得深沉。

    「兩位少爺,展老先生體內沉積的毒素雖然不會馬上致命,只是展老先生年紀大了,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下降,繼續下去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但是很抱歉,對於這種病症,我們研究過了,實在是無能為力。」中年醫生憂心且深感歉意地說道。

    「無能為力還說一大堆話有屁用。」慕容棋不再理會眼前的醫生及慕容硯,掉頭就走。

    站在門口的古悅悅一向很怕慕容棋,看到他轉身,她身上自動地閃到冉陽身後。

    慕容硯看著慕容棋離去的背影,在心裡歎了口氣,「我明白了,謝謝你。我會想辦法找到可以治療這種毒素的方法,不好意思,我們家小弟太莽撞了,你千萬不要見怪才好。」

    「哪裡,哪裡,二少爺千萬不要這麼說。」被慕容硯這樣溫文有禮的對待,中年醫生更覺得汗顏,忙不迭的擦拭著額上的汗珠,覺得有點受寵若驚,怎麼這兄弟倆脾氣差這麼多?

    「展老這邊我會讓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無論如何,他在醫院裡的情況不可透露給外界知道,我會親自跟院子打招呼,也希望各位醫生們可以配合,以減少大家的困擾。」

    「那是當然,二少爺,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絕對不會洩露半個字,請二少爺放心好了。」幾個醫生點頭如搗蒜般保證著。

    開玩笑,誰得罪起慕容家的人啊,又不是不想混了。

    慕容棋心急如焚地回到病房,顧不上展馥馨還在那裡流淚,他一把扯過她的手把她拉起來。

    「你幹什麼?」展馥馨不敢叫大聲,怕會吵到外公。

    「出來,我有話問你。」他不顧她的反對把她拉出了病房外面。

    「有什麼話一定要到外面來說?」展馥馨不解地望著他。

    「剛才那個蒙古大夫說展老頭……」

    「不許你再這樣叫外公……」展馥馨咬著唇,睜著一雙哭得紅通通的眼瞪他。

    媽的,這女人!

    「你外公!」這下滿意了吧!

    「醫生怎麼說?」展馥馨焦急地追問著。

    「說檢查出他體內有一種慢性毒,而且已經服用了一段時間了,一天一點。這段時間是誰在展家照顧他的?為什麼要對他下毒?」

    展邦睿死了,對誰有好處呢?而且他已經快八十歲了,誰又想讓他這麼快地死去呢?

    「什麼?外公是中毒?」展馥馨顯然也是被慕容棋的話嚇到了,她一臉茫然,「為什麼有人給外公下毒?」

    「你好好想一想,你們展家跟誰結過仇?你外公有沒有跟你說過!在這之前,還有什麼異樣?」看著展馥馨茫然的表情,慕容棋就知道她肯定是不知情了。

    看來大哥料得沒錯,從她被人擄走,再到展邦睿中毒入院,或許根本不是原來他們以為的是井騰家那邊的報復,更大的可能是有人想圖謀展氏。

    但是,會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那怎麼辦?外公的毒有沒有辦法解?」展馥馨眼裡心裡只關心外公的毒有沒有解,哪裡會去想誰跟他們家有仇呢?

    「展馥馨!」慕容棋火大地吼了一聲,「你告訴我,展氏內部有沒有紛爭?有誰會希望展邦睿喪生?他死了又對誰有好處?」

    「我也想知道誰給外公下的毒!誰這麼狠心地要想外公的命,但是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現在只想知道,外公還會不會醒過來!」一向性子溫柔的展馥馨聽到的大吼聲,心揪得緊緊的。

    「對一個女人大呼小叫也不怕被別人笑話。」

    一個冷然的聲音橫插了進來,阻止了慕容棋對展馥馨的逼問。他們往聲音的方向望過去。

    又是那個該死的傢伙!慕容棋莫名其妙地瞪著他。

    是他?

    展馥馨看到仍舊是一身黑衣的冉陽時,也有些驚訝,對於這個在飛機上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好像在幫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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