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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9章 :過於震驚的事實讓人鬱悶 文 / 玖天白玉

    「這是代價。」是身為預言一族唯一繼承人的代價。

    司徒木的回答叫田洱為之一頓,怔怔地看著這個一臉冷淡的男子,還的那隱隱透露出來的東西。

    「是……與我有關?」絕對不是她自戀,真的就有這種隱約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不好,壓力山大,會讓她喘不過氣的。然而,司徒木淡淡地瞥她一眼,儘管沒有焦點的,給她一個有些鄙夷的神色,「你這優越感從何而來?」那鄙視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田洱一聽這是完全明白了,感情是自己自作多情自以為是了,好吧,瞪一眼過去,「我還不希望是為了我呢,省得給我懊悔一生還得愧疚個半死。」田洱扭頭,有些生悶氣,沖外頭就喊:「碧瑜,我要啃瓜子!」

    外頭騎馬的段碧瑜聽聞,勒馬靠近,應了一聲:「主子,行囊裡未有帶,到下個鎮集再買可好?」有點縱容的意味。

    田洱嘴一撇,「好吧,那下個鎮一定記得要買……嗯,不如你先行去前面買吧。」伸著腦袋往外,正好段碧瑜就在她這邊的方向,看了看邊上的駕雲,她挑了個眉眼,「騎駕雲去吧,快些。」

    「是,主子。」段碧瑜無條件地領了命令,也不管駕雲會不會讓她騎。好在此時田洱沖那烈馬道了一句,「駕雲,你就讓碧瑜騎你一段吧,我實在是無聊得很,至少可以嗑點東西,你別為難碧瑜了,好歹她是我這邊的人。」也不管那馬聽不聽得懂。她就像吩咐段碧瑜那般地口氣對著那馬說道,然後很乾脆地放下車簾,正好對上司徒木那冰冷得來有點匪夷所思的神情。

    「看嘛?沒見過要吃瓜子的美女嗎?」瞪他一眼,田洱沒給好臉色,然後他都不給自己好臉色了,自己也毋須用熱臉去貼什麼冷屁屁。

    司徒木倒沒多大變化,仍是淡然的,由著她。眨了無視的眼之後才道了一句:「我只是記得,你以前也很愛嗑瓜子,但是你總忙著學習,忙著掌握我們教你的東西而沒有時間去嗑。旁人在看電視可以嗑用,你卻只能對著材料入神時時不時啃筆頭,的確是……可憐的。」也很可愛,只是這一句他留著並沒有說出口。

    眨了眨眼。田洱眼裡原來的火氣頓消,那些回憶湧入心頭,有溫馨的也有失意的,更多是一份思念。

    「……爸媽,還有哥哥,他們……都好嗎?」自己離開當天,雖然他們表現得那般高興。高興她可以尋得活命的方法,高興她可以繼續活下去,可是……他們真的好嗎,心裡是該有多痛啊?

    那雙潔白的手不自覺地絞在了一起,難為地壓制著那如泉湧出來的思緒,也想抑制那份悲涼。

    「你回來之後,我便一直待在那邊,也算幫忙照顧他們,畢竟是你處了十七年的親人。我回來之時,他們……已經將你遺忘了。我做了手腳,將你在那邊的一切給抹殺了。」司徒木只說實話,未有欺騙田洱,也不需要騙她。

    在地球的一切,也是必須由他去清理的。

    身子一震,田洱猛然抬首,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冷淡之人,他說什麼?

    「……抹、抹殺……是什麼意思?」絞在一起的手。不自覺的更加用力,絞疼了自己也不得知。

    「只是用了點手段,他們都不會記得有你這樣一個人的存在,自然亦不會為了你而煩憂。你可以放得下了,那個世界,不再屬於你。」

    絞緊了手,田洱不再說話。那震驚的神情,漸漸地被斂了去,不是看開也不是懂得,只是被這般斂了去罷了。

    「可恨我?」想田洱失落且忍耐壓抑的模樣,鬼使神差的,司徒木忍不住問了一句,明明那樣做正確而無錯處,可想到這樣的神情卻由不得地有些愧疚,這種情緒他一身沒有,大約是帶著記憶的那個司徒木的情感了。

    深呼吸幾個,田洱認真地望了過去,「那麼,待你們這邊所有的事完結之後,可否送我回地球?」不管怎樣,她不想在這個地方,這個到哪都滿是陰謀詭計的地方。

    司徒木沒有迴避田洱,非常嚴肅的,「別說我已經沒辦法將你送去地球,就是有我也不會那樣做。」而且非常的果決,「你沒有辦法在地球生存下去,你回去不用半年時間就會力竭而亡,是問我又怎會讓你回去送死?」

    「……」什麼意思,這不只是在噓她而已嗎,難道全是真的?

    瞧田洱那模樣,就知道她並不完全相信,無妨,他可以慢慢解釋,有的是時間。

    「除了預言一族,沒有人可以送出異界能活過半年的,而你能活到十七歲,是因為送去的是你的靈魂,而**活在異界滋生。儘管如此,你的身體還是嚴重受到地球的磁場,還是我一直在旁守著,你仍會因心悸痛常忽然暈厥,這是後遺症之一。」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也是他的實話,儘管也許田洱不會完全相信。

    「那麼,為什麼你們一族就可以?」不但可以穿越,還可以活那麼久,為幹什麼?上蒼就會如此不公,給他們這種特權盡可為所欲為?

    「……」對於田洱的這個疑問,司徒木出乎意料的並示給以回答,那雙明明空洞卻裝滿了田洱看不懂的那些東西的眼,轉向旁處,空洞卻彷彿在眺望遠方。

    得不到答案,田洱顯得有些煩躁,可她卻又很清楚這人若不想回答,自己是如何問都沒有用的。很郁粹地頭一扭,不再去看這個使她心煩之源,本絞在一起的雙手搓了幾下,漸漸地便恢復了過來。

    原來,是真的回不去了。

    只是,自己的存在,倒底是為了什麼呢?為什麼讓她覺得自己彷彿很重要的感覺,卻又處處只不過是棋子一枚,連替身都有些不配……這樣的自己,能有什麼用處,使這個人千方百計送到地球再送回來?

    思此,田洱偷偷地抬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容易,和陌生的神色。這個真是熟悉的陌生人啊,想當初那個那麼疼愛自己的司徒木大哥,比自己的親哥哥還要親的人,如今如此冷漠。

    「……其實,我身上,是不是有關於你們一族的使命?所以你才不顧一切要將我帶回去?」關乎他們一族,所以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策劃計謀。

    聽了田洱的話,那空洞的雙眼終於轉了過來,一點意外都沒有,「等你全部憶起,便是最好的答案,毋須通過我來得到答案。」真是老實人,「而且,即便我此時給出了答案,也並不是最正確的,那只不過會誤倒你罷了。」

    「那麼,我到了目的地,便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嗎?」他總想帶自己去的地方,便是答案的根源所在了嗎?大約田洱的問題並不那麼好回答,司徒木的臉上有了一絲的難色,於是他只能緘口。

    頭靠著馬車護欄,田洱努力不讓自己情緒化,也不再去追問還想知道的答案,緊緊地閉著雙眼深呼吸幾次之後,終是漸漸地恢復了過來。方纔的對話,已在她的腦海裡形成,她可以慢慢地吸收,可以盡行精密的分析,直到她最想要得到的答案為止,在此之前她不想再開口,但不再去理會坐於對面的司徒木。

    車隊一直在行使,後來還在一個小鎮停頓住下,可被喚去買瓜子的段碧瑜卻沒再出現。司徒木彷彿也不記得有那樣一個人,與田洱同桌同吃都未提及過一次,田洱也樂得輕鬆。

    直到第三天,段碧瑜終於騎著駕雲出現了,而且還真的帶回來了一大紙包的瓜子,透著清香,使田洱心情極好的,迫不及待就開始以馬車裡嗑了起來。田洱找了個不想弄髒馬車的理由,抱著瓜子坐到了馬車台上的夾板,雙腿就懸空蕩啊蕩的,瓜子咳她直接就吐出去,完全不必擔心衛生文明問題。

    瞧不出田洱耍什麼花樣,司徒木便由著她,並未有干預她那些不怎麼好的行為。於是,當聽到馬車外的對話,他也未有所表示。

    「……我說碧瑜,你買包瓜子……咳嘎……怎麼去了幾天?」本是好聞的聲音,聽到一半卻被嗑瓜子聲給阻斷了,隨後繼續問得自然,彷彿並未覺得自己這般邊嗑瓜子邊問話的行為有失大姑娘雅氣。

    「回主子,碧瑜去了較遠的鎮上買,只因一時尋不到蹤跡尋了些時間回來。」段碧瑜臉上總是沒有表示的,與司徒木那種冷臉不同,她似乎只是不會用表情來面對人。

    聽罷,田洱再『咳嘎』地嗑了一粒,「哦,也是。這馬隊走了個迂迴的路線,若不是你離開得不久,還真追不上來。」那話,彷彿證明田洱完全知道這馬隊行走的路線還有規則,聽得裡頭的司徒木微微地動了動眼皮子。

    「是,碧瑜無能。」段蒼玥騎在田洱坐的那個方向,放慢著速度幾乎是與馬車並行的,聽到田洱的話她知錯地頷首,只差沒跳下馬來磕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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