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放心、你不放心……是神馬意思?田洱睜大了那雙桃花眼,瞪著眼前說著這話仍一臉淡雅的男人,不禁又重道了一句:「……我是進去洗澡哦,是洗澡換衣服哦。」不是洗腳,不是換一下襪子!
他不放心要進來,要進來怎樣?
點頭,段蒼玥一臉的肯定,「就是如此,我才不放心,免得一會你又受傷了。」說著也不顧人石化在那兒,轉首向一邊的冬晴,「你下去吧,我來便是了。」然後大搖大搖將人扶進了澡堂。
冬晴摸了摸鼻子,沒聽到田洱的反應,以為她也同意了,便不敢有異意,很聽話地退出了澡堂走道,回到小園子時,正好看到那幫店裡的員工,他們都盯著她,然後……某些人下巴落地。
而澡堂裡——
「……那啥,我可不可以自己來?」因為半邊臉被包著,田洱說話有些不利索,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僵硬不利索,抓著自己的衣,她瞪著眼前一臉淡雅的男人。
段蒼玥仍是坦然的神情,「好了,別鬧了。」說著就伸手,「又不是沒看過。」
一愣,「你看過?什麼時候?」大約過於震驚,連護著自己衣服的手都忘了繼續用力,輕易就被對方給剝落了衣,裡面的白底衣使那身子若隱若現的,也算有些透。
「………」田洱傻了,可對方完全不受影響,「你受傷時是我幫你清理身子的。」他很好心地告訴她,哪處都看過了。
好吧,的確如此,當時她就已經想到了。
只是……
想歸想,現實總該是另一回事啊重生之再覓良人最新章節!
「我自己來!」抓著衣裡,田洱認命地不去爭辯了。臉紅辣辣的……嗯,估計是傷口又疼了。過於刺激的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上次雖被看光了,但那也是迫不得已的情形下,自己現在完全可以避免……
扭捏半天才脫了白衣,還有肚兜時,她覺得自己頭頂都在冒煙了。一個女孩子怎麼敢在一個男人面前脫衣服還能坦然自若的?至少她做不到。
抬眼偷偷地瞄那男人地。發現他的神情還是那麼的清雅溫和。不見得有什麼男人看見裸女該有的……那種猥瑣的神情。倒是很自然地半蹲著,幫她將兩桶之間熱水與冷水調和好。
好吧,對方完全沒將自己放在眼裡。
垂首一看,其實。發育得還好吧,這人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好歹也該露個色瞇瞇之類的神情才對吧?難道,他喜歡更大波的,更玲瓏凹凸有致的?這個混蛋原來也是一般俗!
沉浸在自己那一連串奇怪的思想中的田洱自然是沒發現,蹲下來的男人那臉色已變得有些紅光,深呼吸幾口才順過氣來,有些躲閃的目光足以證明,那嬌軀何止有魅力,而且魅力大了去了。
不敢正眼田洱的神色。段蒼玥將人扶好坐在小板凳上。將水都挪到她觸手可及的地方,這才退了兩步背過身去,「你慢慢洗吧,我就站這兒,待你洗好了再喚我。」當然。他還是沒敢真做到親手去幫這女子清洗……
那得多大的魄力和忍耐力才能不動歪腦筋!反正段蒼玥承認自己沒那個忍耐力,若換了旁的女子他自是完全沒問題的,可身後這個……特別是有這麼一張容貌,他發覺自己也不過是世俗之人,全身血液澎湃得難受。
段蒼玥的行為,使田洱受了很大的打擊。
心靈倍受創傷,洗完之後重新出來神色都恢復不過來,看在旁人的眼裡又是另一番光景了。沒留意到某些人的挪揄,看來那打擊也忒大了些。
出了這麼一趟子事,段蒼玥也不讓田洱繼續留在裳衣閣了,讓她交待幾句之後,便帶著人離開。繡娘們自然是各種羨慕的,如此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又相親相愛什麼的,自然是要羨慕的。
「騎馬?」看店前的是匹馬,而非馬車,田洱大約想得到這男人聽聞自己出事時的模樣,原本的打擊這才消了些。
眼裡含笑,看田洱那嚮往的神情,故意曲解其意,「不騎?」
「誰說不騎?」田洱都想自己爬上去了,只是腳不方便,得得作罷。段蒼玥也理解,雙手插在田洱的腋下,輕而易舉就將人送上了騎背,而自己也一躍上馬,身姿矯健靈活,氣宇軒昂。
身後一暖,感覺到自己被圈在男人的懷中一般,田洱臉有些微熱,段蒼玥也不管冬晴怎麼回去,「駕」了一聲,不需要揚鞭馬兒就開始跑了起來。
輕風過耳,馳騁永遠是神往的。段蒼玥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繞了些人稀的街道而行,雖遠了些卻也通暢無阻,跑起來也叫人舒心。
田洱很高興,雙手抓著馬鞍,而握在她手上的,是男人的手。雖臉紅害羞,卻更多的是菡萏萋萋。
這,該就是白馬王子的故事吧。
大約是知道田洱喜歡,段蒼玥還在城東一帶兜了好大一圈,這才回府,回到府時有人正候著,說是老夫人有急事讓二人過去,田洱抬眼與段蒼玥對視,沒等她開口,他先開了口:「我去便可以了。」將人抱回了別苑,也沒讓她一同前去。
田洱是很不想去,下午的事情,她多少有話想問那老女人的,可想起那老女人陰沉的模樣她就不想面對,難得段蒼玥沒讓她去,便也落得個輕鬆步步生香:嫡女醫妃。
不多久,段蒼玥很快便回來了,也不回自己的浩瀚軒,直接來到田洱的別苑,瞧那人還像方才自己離去那般坐在那兒發呆,笑了笑便走了過去,「想什麼如此入神?」
恍惚回神,看到去而復反的男人,詫異了,「這麼快?」
笑著去攙扶要起身的田洱,「不快了,是你想得太入神。」是什麼事能叫她如此入神呢?
走出屋子,來到廊前,田洱坐在那兒吹著院中好空氣,「也沒想什麼。」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大約真的破相了吧。將田洱的舉動看進眼裡,段蒼玥以為她在意這個,「不礙事的,這臉能治好。」至多不過時間長一些,但會能消掉疤痕的,現在首要的是將傷治好。
抬眼望著這個風逸俊美的男人,「我若破相了,你還要娶我?」這人分明對自己是沒什麼興趣的,看了自己的身子都一點反應都沒有,果然是為了娶她而娶她吧?
折下身,段蒼玥也同坐在廊板上,「不管你是瘸了還是破相了,我還是要娶你。」帶著情宜地回視這個女子,他說的是心裡話,只是聽在對方耳裡,又是另一種滋味了。
「……與我成親,就這麼重要?」不惜娶個跛子和毀了容的醜女。
知道田洱又誤會了,段蒼玥這次沒傷得有多深,溫和地露著微笑,伸出手去拈她已長得很長的髮絲,「我說過,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娶你雖然當初也算得上心術不正,如今卻也是真心的,你信不信都好,改變不了我的心意。」他是真心想娶她了,真心想與她結成連理,共度一生。
畢竟,也許他們的一生,並不長久,甚至會十分的短暫。
感覺那一絲淡淡的哀傷,彷彿就像個殺手鑭,田洱無話可駁,只這般看著這個男人。
伸出手,田洱頭一次主動依偎進男人的懷裡,環住其結實的腰,「我自然也不會後悔的,只要你不後悔。」只是這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她一點想法都沒有了,狀況那麼多,她不知哪條路是正確的。
血液有些沸騰,面對田洱第一次的主動,段蒼玥覺得自己也只是個男人,也有七情六慾。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此時有些心花怒放的感覺,有些笨拙地伸出手,將人更緊地摟在懷裡。
「我是真心想與你舉案齊眉,共度一生。」不是什麼計謀,也不是什麼為了誰。
氣氛好了,親吻什麼的,理所當然。
雙手抓著男人的衣,田洱覺得脖子仰得有些酸,最要命的是……沒有空氣了!
好不容易得了放開,田洱努力地喘著,覺得這空氣真是……他瑪的重要啊!是誰說接吻是最美妙的事了,勞資次奧死他!每次都斷半條命似的,她怎麼沒覺得接吻有多美好?
看田洱那半張臉都紅了,段蒼玥雙眼變得深沉,手還摟著對方的小蠻腰,笑道:「都這麼多次了,還學不會。」說著另一手輕輕地撫上那被吻得有些微腫的紅唇,這從眼裡含著霧水,模樣就更加楚楚可憐了。
好不容易喘過氣,一聽這超打擊的話,田洱瞪眼,「誰、誰說我不會了!」她、她只是有一點兒還沒習慣,誰天生就會的?
段蒼玥眼裡的笑意更濃了,有哪個女子會連這種事情都爭強好勝的?
「好,你說你會就會吧。」多敷衍的一句話,激得田洱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臉又紅了,怒的。因為另一邊包著不能扯動,田洱此時的模樣有點兒猥瑣,一把扯住男人的衣領,「告訴你,我也有很厲害的時候,你莫小瞧了!」對男人的敷衍一般的神情,她就是十分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