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洱沒等來段蒼玥,終於等來了綁架自己的罪魁禍首。
「是你?」她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眼前這個人!以他的能力,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得將自己從段蒼玥的勢力下給擄來了,還沒有驚動任何人,這太匪夷所思了。
這個人,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不是旁的什麼人,出乎所有人意料,竟是那只蟑螂,王賀!
王賀搓了搓手,臉上的笑意肆意而淫猥,「沒想到吧,弟妹……啊不,我早想喊你甜甜小美人了!」他笑得十分得意,「想我王賀縱橫段氏如此之久,要什麼美人沒見過,可你!就是你,讓我心裡那個癢啊,狠不得就地就剝了這一身紅衣,看你在我身下是否還能如此清高!我要看你淫蕩……啪!」一聲之後,斷了王賀的話。
田洱一甩袖,收回了手,「無恥!」儘管她再沒有力氣,這一掌還是揮盡了全身的力道,打得王賀措手不及,嘴角滲出了血。
而這一掌卻激發著王賀的噬血與瘋狂!
「哈、哈哈希聲!好好好,夠辣,我喜歡!」王賀先是小笑,之後是大笑,不但不怒,反而十分興奮地盯著田洱,用能毒辣的,彷彿能看穿衣裳裡田洱身子的刺目在看,伸出舌頭十分猥瑣地舔了那嘴角的血,那盯著田洱的目光,彷彿這樣便能撫摸遍田洱身子的每一處,實實的視奸於人。
被如此噁心地盯著,田洱心裡又惡又憤怒,卻也沒有力氣再反抗,直接轉過頭去,眼不見為淨,話都不想罵了,這會讓她覺得污染了語言。
得不到更有趣的反抗,王賀也不著急,仍是那般高興地笑瞇瞇的,「你還盼著段蒼玥來救你吧?」見田洱的身子微微一頓。他更高興了。「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他此時正忙得焦頭爛額,根本無法顧得上你。就是顧上了,他也料不到你會在我這裡。」說完,他又得意地笑了。
是的,想他王賀在段家的勢力,哪個分區沒有他的人?哪個城池沒有他的眼線?只要他使出絆子,輕易能讓段蒼玥焦頭爛額不可開交,而他,便可以輕而易舉地來到這裡。好好地享用他的小美人了!
哈哈哈!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再讓你等一日也無妨。讓你瞧瞧那個姓段的有多無能,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保護不了,還不是入我的懷中?哈哈哈!你就慢慢地享受吧,我遲些再來找你。」留下一句叫人毛骨悚然的話,王賀走了。
無力地跌坐於地上,田洱心中的恐懼無法用言語表達,她有想過是這麼一個人是害自己的。但早就被她用排除法給排除掉了,因為以她的瞭解,這人再怎麼獐頭鼠目,也不過是肖小一輩,再有賊心也不可能有賊膽。原來,她還是料錯了,能讓段家府裡上下都畏懼的渣滓,總是有理由的,是她太小覷了。也太大意了。
方纔那王賀的神色已表明了他的立場,不加掩飾那畜生之心!
抓著自己的衣,田洱恐懼的是,難道自己就真的這麼落入了如此歹人之手嗎?
連,清白也保不住?
早知道,就早些與那喜歡的男人行婚前之禮,也免得悔恨終身了。
一直以為,自己根本無所畏懼,孰不知一個人渣的目光就已讓她承受不住,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身子,田洱癱坐在地上,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後來,王小花端著食物進來了,看到坐於地上瑟瑟發抖的田洱,緊張地放下東西,趕緊過去將人扶起,「呃呃呃」地說了很多句,可田洱一句也聽不進去,看也沒看,雙目無神空洞無比,彷彿那一縷縷神魂都被什麼吸走了,只留了那瑟瑟發抖的空殼在那兒,如此的可憐楚楚,如此的悲涼。
「呃呃呃!」王小花著急,跺著腳比劃,聲音也有些大,有些尖銳。田洱愣愣地抬首看一臉著急的小花,微白的唇半天者動了,「……原來是,小花呀?」在王小花的攙扶下,她坐在凳上,「你現在還能看到我,等哪時王賀再來,你估計就再也不能在這個世間看見我了。」多麼絕望的話語,從如此嬌弱的人兒嘴裡滲出來,我見猶憐叫人心疼。
那話,說得極慢的,一個字一個字,也不帶著怨恨,也不帶著憤怒,彷彿認了天命一般,聽著了無生氣,判若死人。王小花看著心急,『呃呃』幾聲,得不到回應,似乎她也不是有話要說,只不過是在那兒自言自語。一下子想到什麼,王小花奪門而出了,田洱抬首,望著那衝出去的身影,還有慢慢關上的門,原本瑟瑟孱弱的模樣漸漸消了去。
看見王小花再回來時,不斷地用手比劃著,見田洱看不懂,她取來了筆墨,看看無人會來,這才一筆一畫地寫著,她識字並不多,所以寫得很抽像,田洱靠猜地,大致明白她的意思。
「……你,肯幫我?」田洱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啊,儘管她有一部分的脆弱是裝出來的,但那也是為自保。
「呃呃!」王小花用力地點頭,田洱看得心裡難受,伸出雙手握著王小花那並不寬厚的又肩,「小王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王賀的親人吧,你是他堂妹?還是親妹?」被如此問了一句,王小花那雙目睜得老大,一臉的不敢置信回視著問話的田洱都市狼少最新章節。
「……被我猜對了。」田洱話語中帶著一股子的無奈。而聽進王小花的耳裡,又是另一翻的景象。她是怎麼也沒想到,這看起來十分和善的姑娘,能猜出自己的身份與王賀的關係,神色慌張急急地「呃呃呃」著想解釋些什麼,最後發覺想表達的話根本無法用言語道出,她沮喪地垂下頭,也不得不承認田洱的猜測。
有些勉強地笑笑,「沒事,我不怪你。」的確,她沒怪過這啞丫頭,即便她也算同犯之一,但,田洱終是明白,這個時代的人,哪裡分得清好壞?在她們眼裡,親人才是最正確的,親人的話都不相信,那還能信誰?
「而且,我知道你也是無心的,你只是在幫壞人做事,只是幫著他他們隱瞞,算不得同謀同夥。」這話,田洱也是在對自己說,想讓自己不要記恨。
記恨,那是負面情緒,負面情緒太多,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與善惡是非。
她並不想做一個不分善惡不分是非之人。
沒有恨意,也沒有厭惡,王花小直勾勾地盯著田洱那一抹的無奈,心裡萬分糾結著,最後咬著牙,又在上面寫了幾個字:姑娘放心,小花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看著工整的一排字,田洱有些出神,愣愣地望著那又次離去的小身影。
田洱心裡,有一絲的愧疚。
雖然是自保,但……用可憐去博取同情,用同情使一個小女孩為自己而叛逆了她的世界觀和人生觀。雖然,這是好的,但……若往後使她陷入了死胡同,那該如何是好?
今天的王賀,十分的高興,那種高興,比當初他爬上段家半個當家的位置還要高興。因為他覺得那是他應得的,在段家他付出了一切,可得到的,還是太少!然後今日,他即將要得到一樣,他十分想要的東西……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段蒼玥想要的女人!
「哈哈哈……」一邊飲著酒,他一邊自發地大笑著,那麼得意,那麼張狂。
想著一會,再過一會兒,就能觸碰那樣的一個美人兒,就能將那樣的人兒攬入身下,那種激烈的,強烈的感覺讓他一個哆嗦,全身的血液都澎湃不已,精神抖擻萬分。
來到院外,守院的人不怎麼理他,這是自然,這些又不是他的心腹,都只是他花錢買來的罷了,也無妨,只要他們辦法得當,他不介意這些人的無理。
笑著拍拍那些衣著嚴謹神色倏然的人,「好好幹,我會向你們上頭好好表揚你們的!哈哈哈——」帶著一陣得意的笑容,他穿過院子,來到那有光亮的屋外。
好似新婚新郎那般,有興奮,自然也有緊張。他拉了拉自己的衣裳,自然得體之後,也掩不去咧得老開的嘴,那笑容是掩飾不了的。很有禮地敲了敲門,用一種近乎溫柔的情問朝裡面喊:「甜甜兒,我來了——」
裡頭沒有回應,他也無所謂,又拉拉衣,這才推門而入。
屋裡的人還是坐在那兒,一臉的冰冷,就像是天山上的那一朵雪蓮,美得不可芳物,美得叫人心癢,美得讓人有種不敢近看卻又想狠狠蹂躪的衝動。
舔了下有一絲乾燥的唇,王賀就這麼撲了過去,「甜甜兒,快來讓哥哥我抱抱!」那猴急的模樣,那心急的話,通戲的臉,帶著酒氣就撲了過去。
冰美人大驚,花容失色地躲到一邊,瞪著這撲過來的人,一臉的厭惡。可是,越是這種厭惡像看蟑螂一般的神情,越是能激發王賀心裡的那一股子無名的興奮!他覺得,喉嚨都有些干了,不斷地滑動著喉骨,想以此潤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