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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田洱想下床回裳衣閣去,開業第二天老闆不在,總有些說不過去。可是被段蒼玥禁錮著,最後只能在床上躺了一天。再過一天,她千保證萬保證的,段蒼玥才允了她出門,不過提了好幾個條件,她都答應得很快,心想反正我人在外,即便不遵守你還能奈我何?
只不過,這次運氣不大好,出門不多久便被綁架了,而綁架的過程讓田洱到現在還很想笑。此時她被蒙著眼,堵住嘴。感覺自己應該是被關在一屋子裡了,因為方才聽到開門與關門的聲音,她此時就坐在地上,冬晴不在身邊,似乎被分開關了,轉動腦袋,用耳朵在聽著動靜。
「……怎麼樣了?」聽到聲音,是在門外響起來的,很小聲,是個較年輕的聲音。
「不爭不鬧的,很乖。」粗糙的聲音,應該就是綁她的其中之一了仙河大帝最新章節。
「嗯。」年輕的聲音遠去,可不一會兒,門就被打開了,田洱聽見有人進來,而且還不止一個,她很好奇,當嘴巴的布被扯開之後,她不也管嘴巴酸疼,淡淡就問了一句:「綁我來的目的是什麼?」她想來想去,想不到更好的誘惑是一定要綁她的,所以她問了。
「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耳邊響起了個聲音,女聲。
一愣,田洱對這聲音十分在意,因為她覺得有一絲耳熟。只是一絲,所以想不起來。又聞那女的說:「知道為何抓你來嗎?」那聲音,冷靜中帶著掩不去的興奮。
田洱聽得有些愣住,才回答:「不知。」知道她就不會問了。
那女人笑了。因為輕笑出聲,所以田洱聞得到,「你倒是冷靜,竟也不害怕。」說到此處,田洱分明聽出來了那女人的不高興,似乎這預料之外的事。使她很不高興。
田洱心中暗叫一聲:糟!
這人的目的,是她,而不是她背後的段家或段家的什麼人。
「誰說我不害怕了,我怕得都快尿褲子了,只是我這人害怕的時候不會表現在臉上,這是毛病,你懂的。」田洱聲音還是淡然的,說得字字也清楚,屋裡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女的聽完似乎更加不高興了,「低賤!」罵了一句。大概是因為田洱身為閨閣女子,竟然張口就是那種低俗的話語。聽出了那分明厭惡的口氣,田洱倒鬆了口氣,繼續說:「我真害怕,要不,您讓我先上躺茅房?我怕一會我會禁不住出禁在這裡。那就真是……」
「行了!」那女人果然受不得田洱那難聽的話,出聲喝了一句,「帶她去。」吩咐了一聲之後,那女人便離開了房間。
來攙扶田洱去解決個人問題的,仍是個女的,一個不說話的女了。田洱能從她身上聞到淡淡的胭脂香味,而且不是那種低俗的。被綁架,總該是有原因的,田洱得不到原因,就那麼安靜地待著。沒多久,那個女又出現了,竟然也沒有為難她,只是一陣奇怪的辱罵威脅之後,她再次被搬動了。最後被丟在一條臭水溝裡,就這麼完事了。
「少夫人,您有沒有怎樣?」同樣被綁的冬晴十分不明白為何少夫人不讓她反抗,讓她裝作一般的丫鬟,現在好了,竟被丟在臭水溝裡了。二人的手早就被鬆了綁,田洱扯下蒙眼的黑布,一時間接觸光線還是讓她不舒服地瞇了起來,好一陣子才慢慢地適應了原來的光明,聽到冬晴的關懷著急,這才衝她一笑:「無妨。」
在冬晴的攙扶下,二人上了路面,離裳衣閣倒也不是很遠,走路也不過一柱香的時間,「看來,還是個熟人。」田洱笑說,若無其事地往自己的店舖走去,身上還發著陣陣的惡臭,一路熏走了不少路人。冬晴都要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田洱了,這少夫人也……太神奇了,遇到這種事不但鎮定自若,還能笑著臉若無其事?說她怪,還是說她是個大人物?
回到裳衣閣時,楚清鳳都嚇了一跳,問二人難道是掉進臭水溝了?田洱瞥他一眼,十分好笑,「還真讓你給說對了,我們剛從臭水溝裡爬出來了。快讓人給我們燒些熱水吧,再不換下來我鼻子就要廢了。」忍了這麼久,真是極限了。
楚清鳳不敢怠慢,還惦記著她身上有傷,趕著讓忙活的夏小西和另一名店員趕緊去燒水,還得去處理一下那長久不用的浴室,他自己到內室取了兩套現成的衣裳,放到浴室裡去。找田洱可換洗的衣裳並不難,因為按著店裡的小碼衣服,哪一件她都能穿,這點他還是不必先問過田洱的。
水燒好之後,一桶又一桶提進了浴間,田洱也被熏得有些恍惚了,拉著冬晴就一道進去。冬晴以為田洱讓她服侍,便默默地跟著,待進去之後她就發現了,自己也一身臭,怎麼服侍?脫了個光溜溜的田洱瞥一眼那一動不動的冬晴,不免奇怪了,「怎麼還不脫,難道你還挺喜歡這一身臭味」這人的興趣可真……奇特,田洱這麼想著,都寫在臉上了,把冬晴看得那個汗顏古武殺手混都市。田洱不管她,拿著木勺把身上從頭到腳洗了一次,才進了那大木桶,這一泡,她才吐出一口氣。
「……」冬晴沒在田洱面前脫過衣,應該說從未衣衫不整過,因為那是很失禮之事,所以這會兒脫得分外艱難,待看到田洱自己洗得勤快時,她才一咬唇,剝了個精光。此時正好瞧見田洱進了水桶,可是那臉色真是慘白得嚇人。冬晴著急,趕緊三兩下洗了身,穿上衣服後便馬上去服侍田洱。
田洱內傷還很重,輕這麼一折騰,此時已經暈呼呼的了,只覺胸口隱隱地疼著,頭也疼著。是怎樣被冬晴從水桶裡搬出來穿好衣都不記得了。待她清醒過來,是大夫來看過之後了。
這中年大夫一邊開著方子一邊嘮叨,「……我說這小姑娘是怎的了,昨日傷得還不夠,今日還弄個風寒,你們這些人是怎麼侍候的?連個小姑娘都伺候不來嗎?」被說的冬晴還有楚清鳳,正垂著首,一無辜,一個無奈。
「……大夫,我無礙的。」田洱實在是看不得自己的人委屈,這掙扎著起來,冬晴一見田洱醒過來了,趕著過去扶好,田洱坐了起來,那大夫也望了過來,沒甚表現的臉上還是沒表情。
「無礙?再遲小命都沒了,還叫無礙?」那大夫有些激動,「昨日大傷,今日大病,明日不是直接就到閻王那裡報道了?啊?」
「……呃。」田洱語塞,她是知道有一些人特別容易激動,因為特別在乎一些事。「……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就是有點兒暈,沒有大礙。」
「暈?……」那大夫聽病人呻病,態度馬上就變了,「那再給你開點兒安神的藥吧。」說完轉了回去,唰唰地寫上一串,好了之後隨手一遞,離得最近的楚清鳳不敢不去接,「去照著抓吧,一日三次,時隔兩個時辰一次,莫忘了。」
「是,是。」楚清鳳邊應邊掏出診銀,然後畢恭畢敬地將那大夫給送走了。
與屋中的冬晴對視一眼,田洱覺得好笑便笑了,笑著又想起了什麼,「早上之事是不是已傳到他那裡了?」她指的是段蒼玥,那人早上千叮嚀萬交待,遇到被綁架一事這麼大條,他不知道才有鬼。
這下可麻煩了,自己還順便感冒了,晚上回去要怎麼解釋?
不過,這事她多慮了,因為不用等到晚上。
午後剛過,段蒼玥如神祇入凡,神色明明溫和,可往那兒一站,冰凍三尺似的周圍寒意逼人,嚇得一票人很本能地各自低頭,各司其職,就連楚清鳳都裝著忒忙了,跑開了。
說實話,田洱看著這男人,心裡有一絲的害怕。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生氣,即便她怎麼鬧,他都是溫和著一張笑臉,從沒有想現在這麼冰寒過。「……那,那什麼,我……」她也不知要怎麼解釋,本來早上那十分可笑的綁架,若她沒有阻止,光靠那馬伕和冬晴,必定是完全沒有事的,只是當時她下了命令才任著綁匪將她給架走,雖然沒出什麼事,給這麼一折騰,才染上了感冒……說來,她也沒敢推卸責任。
段蒼玥走了過來,高大的身體讓田洱覺得泰山壓頂就是這麼來的,眼看那人伸出手,嚇得她本能地閉上眼,卻只覺額頭一涼,這才愣愣地睜了眼,看到男洱一臉認真,說了句:「好在不甚熱。」
這種時代,感冒發燒雖然不是什麼大病,可病起來很多時候都可能沒命的,他是在擔心。
「……我,真的沒事。」田洱低聲喃說,也知道自己理虧,說話都沒往日理直氣壯了。
沒好氣地看一眼這一臉認錯的人,段蒼玥道了一句:「跟我回府。」說完也不管人聽進去了沒,轉身就出了屋子。冬晴趕緊過來攙扶田洱,讓田洱擋開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只是有點兒感冒,加再上一點內傷罷了。
冬晴無奈,只得跟在後頭,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