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開家服裝店。」田洱也不隱瞞,畢竟錢都是在段家拿的,「不過你放心,我拿的錢都有記賬,賺回來了便還你。」她是有良好的前科,在京城借的錢,方立那家豆腐坊賺到的,已讓她還了七七八八了。
段蒼不置可否,倒是對她說的服裝店抱了興趣,「可要我加盟?」上次那豆腐坊她就拉著他搞什麼加盟,後來他也懂了她的經商之道,盡得另類特別,卻不失為個好方法。
瞥他一眼,「不要。」她拒絕得十分乾脆,有些傷人,不過她下一句倒是讓有些受傷的男人啼笑皆非,她說:「找人加盟那多數是因為錢財不夠才那麼幹,我現在要多少錢都可以從你那裡拿,為什麼還要找你加盟?多個老闆,到時賺到的錢就得多分出去一份,那我豈不是虧了?」
「……也是。」她如今有一半的產財權,區區一千幾百兩完全不是問題。
抬眼看了看身旁溫和著笑容的男人,田洱想了想問道:「方纔那周老爺,就是和你有婚約的周家小姐一家的」那老頭子看她的敵意,她又不是瞎子,怎麼看不出來?
段蒼垂眼回視田洱,「的確是同一家的。不過,她與我並沒有婚約在身,不然我怎會當著周老爺子的面介紹你?所以,田兒可以不必吃那酸醋。」
瞪他一眼,「誰吃你醋了!」臉有些微微的發熱,「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不然到時怎麼死都不知,豈不是冤枉?」
男人,只是含著溫雅的笑,回視她的辯解。
看這男人也不知怎麼面對,當下就想起他對那周老頭還算恭敬,田洱眼角一抽,「你不會是借我來打消那老頭子對女兒,還是孫女?嫁於你的念頭吧?」感情她到哪都能成為當箭牌。
應該是孫女,看年紀那周老頭子還真不年輕了,這種時候都流行早生貴子,女子十六七便嫁人生子是常有之事,按年紀的話,這老頭子的孫女,想必也不小了。
聽著田洱的揣測,反正誤會已深,段蒼也不在乎再加這一條,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看這男人的模樣,田洱就當是被自己說中了,也不惱,繼續說著自己的打算,「我準備過幾日貼個招聘啟示,招一些有干能之人。」這是最根本的,「不過,我不太會算這工錢,該給多少才是合理。你若得空,給我講講這些?」她抬首看男人,算是徵求他的意思。
「嗯,好。」他含笑,答應著。
夜色,慢慢地吞噬著人們的那份淨空的寂寥,也在散播著那份孤獨與繾綣星耀娛樂圈最新章節。夜景,是極美的,因為沒有那份寂寥與孤獨。
不知何時,段蒼悄悄地牽上了田洱的嫩手,田洱抽了抽,未得回,便就隨他牽著了。臉有些微熱,心裡嘀咕:這人是裝恩愛上癮了吧?
抬首斜眼,看到那是個溫和的,卻十分暖熱的笑容,正望著前方之路,似乎不曾察覺田洱的偷視。
一路,二人又變得無話。
在經過一首飾擋位時,那個攤主是名大嬸,她眼尖,瞧著這郎才女貌的走過,趕緊沖這邊喊,「哎呦,公子小姐,可要來看看這裡的情人鴛鴦佩?」
聽到喊聲,田洱望了過去,擺著許多小玩意兒,想起上次在京城,二人還是朋友,這個男人就給她買了支步搖,她時常不盤束髮,所以不怎麼戴,今日中然盤了個發,卻忘了要帶上。摸了摸頭,確實是沒有帶上的。
「不過去看看?」段蒼看看好像在出神的田洱,出聲問了一句。二人此時已走回了城東,正好走在夜市上,夜市的人非常多,十是熱鬧。
當人們自顧著自己的歡樂時,就不會一直盯著他們這出類拔萃的二人猛瞧了。
回神,田洱抬首看男人,愣愣的,似乎眼裡還有著迷糊,傻傻地道了一句:「……若我們之間,只是單純如此,多好。」如此平淡,如此悠揚。
沒有陰謀,沒有策計。
微怔,段蒼眼裡閃過一縷愕然,很快便恢復了,一臉的溫雅笑容,輕聲說道,「那邊有個湖,夜裡總會很多人。」他牽著她,往那個方向走去。
田洱眨了眨眼,方纔的一句,她只是無心一說,看到男人的神色,她的確有些失落。
果然,還是不行……嗎?二人,就不能很單純的,很單純的相處,很單純的什麼都沒有……不行嗎?
那湖,並不是很廣,也就兩三畝大,水很清澈,在夜色中和燈火闌珊中,能看到水中隱隱飄著的水草,湖上沒有畫舫,但卻有小舟,能載兩三人的,小小的獨孤舟。
段蒼問田洱要不要去划舟,田洱搖首,說:「走走好。」沿著湖邊,慢慢行走。
因為是夏過,所以湖邊無台階的地方,有著乾爽的茂盛草叢,走在上頭減緩了步伐的速度,卻營造富有浪漫的氣氛。田洱的胃已經不那麼撐得難受了,她指著遙遠而璀璨的星空,「知道嗎,明明是同一片天空,卻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好神奇。」
段蒼同望那片星空,儘管不太明白田洱所言之意,卻似能體會一般,「總會有些事,不盡人意。」就好像他們二人,明明熟悉,卻比陌路還要陌生。
如何化竭。
二人有所思,道不同卻一路為謀。
轉首,田洱看著田人,「段蒼,我們倆就非得綁在一起不可嗎?若做不成朋友,做過陌路也不行嗎?非要這般糾纏不清,何苦?」
回視田洱那雙澄澈的眼,段蒼微微頓了頓,語氣仍是溫和的,卻沒有感情的,「這不可能,從你從天而降那一刻,就注定了我倆非綁在一起,糾纏不清。」怎能他說了算?
「段蒼,別逼我討厭你。」儘管,他目前為止都未真的做另她討厭之事,但她有種預感,日後必定會有。垂了眸,「司徒木說過,你將是我最大的敵人,可我……從來未當你是敵人。」所以,可不可以不要逼著她生出負面情緒,
回視田洱那決然的神然,他問:「就這麼不想嫁於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