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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9章 :到底是誰監視著自己 文 / 玖天白玉

    被取笑,揚浩宇知道自己一時激動說錯話了,一手放下酒杯,一手抓著自己的後腦,嘿嘿傻笑,「那什麼,你們三位自然是最疼我的哥哥,而木弟則是我最好的朋友!」

    坐在揚浩宇另一邊的,是相對來說,沉默寡言的孫致遠,聽到這兒,他伸手毫不客氣地一個鐵沙掌過來,扣打了揚浩宇一個後腦勺,不輕不重道了一句:「就你油舌,別的也不見你有長進。」

    「嘿嘿……二哥是怪浩宇沒學成你那一手絕倫的棋藝吧?」所以總以他抱著恨鐵不成鋼的偏見,「可是二哥你也不想想,你那棋藝可是連貴妃都驚為天人了,浩宇又怎能學得其中萬一?」

    孫致遠瞥他一眼,似乎就在說:就你理由多。

    這二人,將大傢伙給逗笑了。

    原本還有些心煩氣燥的田洱,不知是幾杯下肚暖了心胃的關係,還是看著這幾人明著是紈褲子弟,內裡又有些不同的公子哥的相處,感染了些輕鬆。吐了一口氣,她跟著幾人大家而笑。

    身為第一名妓的醉蓮,是不會笑出聲的,她的一顰一笑都美得生花,這會兒,也只會手捻上等好絲巾掩嘴而笑。興許是鬱結了好些日子,田洱這會兒讓這幾人給逗得真的笑了,時不時會拍拍坐她身邊的揚浩宇,毫不客氣就損他幾句,然後逼得他露著本性,嘟著小嘴一臉委屈的模樣,實在是好氣又好笑。

    總的說來,這一次餐會下來,幾人還是十分愉快的,田洱也一掃鬱結的心情,難得開朗了幾分。

    如果,沒有臨別時,楚雨珩在她耳邊道的那一句話的話。

    輕鬆的笑容,凝結在了臉上,田洱望著離去的幾人,耳邊響著楚雨珩的話——今日在公堂之上,甜兒的表現真叫為兄驚喜。

    擴散的眸孔慢慢地收斂了起來,田洱臉上不再有輕鬆的神色,轉首看到婀娜多姿的醉蓮,還是含著那無比動人的笑容,被猛盯著,她這才轉回了首,對上田洱有些怨毒的目光,很意外似的,「怎麼了?」

    深吸了一口氣,田洱在心中告誡自己,未清楚之前,不得遷怒他人。

    「……是你讓楚雨珩到衙門的?」問這話,田洱覺得自己都要將自己的牙咬碎了,才迫使自己不馬上發飆。

    神色一斂,「你多心了,醉蓮可不是多事之人。」道完,她轉身走在迴廊裡,田洱疑慮,還是跟了上去。

    「你是說,是楚雨珩自己發現了?」儘管,她以司徒木之名欺騙了那幾個人,但也是出於無奈。而那幾人,如果不是特意深入調查的話,怎麼可能知曉?

    醉蓮抬眼,看田洱,「你也莫要小覷了京城四少,不是每個人都如揚浩宇那般天真無邪大器宗。」

    也就是說,除了揚浩宇,其他三人都是知曉的?一怔,田洱憶起,今晚還與那幾人談笑,還與那天真無邪的青少年交宜交心……

    斂了眸,「我與他們不是同一路的,這些算不上欺騙。」她只是想否認,自己對揚浩宇溢起的那一點點罪惡感罷了。

    看她,醉蓮有些詫異,「儘管醉蓮未有去衙門,不過今日之事,早已在全城傳得沸沸揚揚,就連向來不管外界事情的樓裡的姑娘們,也都繪聲繪色在傳你今日在公堂之舉……」說到這兒,那含著笑的臉露著一絲失望似的,「我本想,你該是與我們同類的,不想也不過如此。」

    道完,她便獨自回了自己的觀雪居,留著田洱一人在迴廊。

    抬首望了望月色,又是月圓之夜啊。

    田洱中心苦笑,「我又豈會與你們一丘之貉?我不過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罷了,別把我捲到你們的陰謀詭計之中啊,混蛋!」

    失落,失望。

    好不容易輕鬆了些的心情,又開始鬱結起來。田洱一臉冷淡,那是在地球時的模樣,不是真實的她,亦是真實的她。

    「……為何每次見到爾,都是如此不開心的模樣?」

    一道凜冽的聲音自高處傳來,驚了花間銀月下淒淒的田洱。抬首,才發現自己又走到院中了,而那一身妖紅,就在樹枝頭,白色靴子踮踩在那一指大小的枝頭上,卻穩如泰山。正居高臨下望著她,臉上也不知是好奇,還是藐視,神色有些詭異。

    「又是你。」田洱回神,道的首句。對於這個自稱是『沙華』妖孽一般的男子,田洱抱著疑惑,又有些好奇的心態,再一次見著,竟然還只是疑惑。

    其實,沙華,不叫沙華。曼珠,也不叫曼珠。

    他叫,殺華。

    殺華揚了揚眉,過於陰美的臉上,分明帶著笑意,卻在銀月之下,顯得格外的陰冷凜人。雙唇一揚,他道:「你很不想見到,我?」

    眨了眼,「對於一個私闖民宅之人,談不上想不想,我只希望,你不是也一同來害我就行了。」如今的她,經不起那麼多意外了。道了一句,田洱走到小徑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雖然夏日到了,晚間的石凳還是有些冷的。她微微地蹙了蹙眉,卻坐得安實了。

    無風起浪,田洱覺得自己的髮絲飄蕩了一圈,身邊便多了個人,一同擠著石凳。田洱轉首驚疑地看那靠得過近的男子,「你就不怕我報上兩次險殺一我之仇?」靠得這麼近。

    上次,這人的確是有兩回險些取了自己性命的舉動,是個正常人,都該恐懼或記恨的。

    只是,如果此人不出現,田洱估計是要忘得一乾二淨了。有些事情,她會選擇性忘忘。

    那人揚唇,儘管有些陰冷,但田洱覺得,他是在微笑?正捉摸著,便聽聞他說道:「這不是民宅,自然稱不得私闖民宅的。」

    田洱翻個白眼,心道:那你是私闖公宅!

    「今日你可真是一鳴驚人了,自然也是驚到我。」說著這話,那男人的一雙碧眼,在月色之下,顯得分外的妖嬈詭異,田洱看著有一絲的出神,才注意到他話中之意,驚呼:「連你也在公堂前?」那區區的觀望台藏了這麼多一眼就叫人驚艷的人,而她卻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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