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田洱被這種前所未有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挑了挑眼,「干、幹嘛?」只准他強吻,不准別人回吻啊?這世界哪有這種道理?
段蒼以為,自己活了二十三年,從來未有今日這般失控。他不是在懊惱自己剛才之前那略帶衝動的行為,而是……
「你!你……」話到嘴邊他倒不知要怎麼說出口了,做為一女子,她、她怎可如此?又不是青樓裡的姑娘!而且,以他對這人的瞭解,百分之百是出自不以大腦的無所謂的行為!
「你也有這般對他人嗎?」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極大,從來溫和的雙眼不知怎的,就染上了激烈的東西。
被這麼質問,田洱用一種反問的姿態回瞥他,「怎麼可能?又不是常有人要強吻我。」開玩笑,誰敢對她來強的,不要命了?一想到剛才的事,田洱就有些得意,伸手就想拍拍對方的胸膛,可一看好精壯完美的肌肉,臉一紅,趕緊收手負於背後,笑得一臉的燦爛:「倒是你,別動不動就跑去吻別的女人,要是哪個比我更厲害的,倒時被反攻了,我看你有得哭的。」她越想越有可能,幻想著這俊美比妖孽的男人,因為被……那啥之後,咬著被子的模樣……「啊哈哈哈哈……」她毫無形象地大笑了起來,笑得莫名其妙,笑得段蒼臉都有些黑了。
大概是人的本能,她在對方臉未完全發黑之前,她趕前溜,「哈哈……對了,趕緊穿衣服,我們昨晚談的事還沒談完呢,我到外頭等你——哈哈哈……」話都還未說完,人大笑著就跑了,留了這翩翩公子在室內,被她的言行舉止搞得額頭一陣抽搐。
段蒼發誓,自己今天這是被調戲了!活這麼大,第一次,還是被個女人給調戲了!
摸了摸自己還留有餘溫的唇,本是有絲發黑的臉,慢慢地恢復了原來的溫雅,且爬上了一絲的笑意,極微的。這個女人,言行雖大膽出格,吻技果然還是稚嫩的。
大大方方跑到外頭的院中的田洱,這會兒臉漲紅得十分滾湯星耀娛樂圈。一方面是笑得有些過份了,一方面是剛才……
捂著臉,天啊!
初、初吻……就這麼沒了!
一陣臉紅一陣臉黑又紅,田洱抬頭望天,「……這男人倒底什麼意思嘛!」沒事為什麼要強行奪走了自己的……初吻。難道,是因為早上,每個男人都一樣,精神特別薄弱,並非針對誰,如果是蘭兒進去的,他也會這麼做?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田洱本紅著的臉又有些黑了,明顯的不高興。
「……下流!」
還不知被定為下流男人的段蒼,一番梳洗收魏蒙襠螅嚼刺鋃拇笪葑櫻娑運氖悄橋死渥乓徽牌絞弊芄易判θ蕕牧常植桓絲說氐傷p>「……等久了?」所以,才不高興地瞪他?
田洱是不高興,不高興自己心目中那個溫文而雅的男人,一瞬間跟所有男人一樣,都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生物,這讓她非常的不高興!
「等久了。」她口氣不好。
「……」段蒼從容地坐下之後,蘭兒送上早點,二人吃得很安靜,幾乎沒有交談過,直到蘭兒再將餐具收走,送上茶點退出門外,田洱才不情不願地,把昨天未談好的事重談了一遍。
「……所以,這個方案,需要你的幫忙。」最後,她口氣緩和了不少,說到這裡更是不再像剛才那麼冷著臉了。段蒼自是不知她為何不高興的,原想著也許是因為自己吻了她,可她自己那行為足以證明,完全與此事無關。談到這裡,他便出聲:「你說。」以他的聰明,自然是想到了,卻假裝不知,等著對方先開口。
「這方案蒼是看明白了,也說可性行很大。」田洱頓了頓,眼裡全是認真嚴肅,「所以,我希望你能入股。」
挑了一眉俊眉,「入股?」又是一個新詞,這次,段蒼有些猜不透這個詞意了,臉上有了些疑問,看向田洱。
「入股的意思就是,你參入合作,而你可以從中得到相應的分紅。」田洱簡單地解釋,「這些日子我都調查過了,也分析過,如果真的施行,全陪的費用大概需要二百兩白銀;而這些金錢我目前是沒有的,可這點錢對於你來說,完成不是個問題。自然,這不是白借的。這方案實施起來所得收入,分為五五成。方立五成,決不能少的,因為出貨出力出地方都是他一手包辦……哦,方立便是街頭那個賣豆腐的青年。然後,我所得的五成中,有兩成是你所得,這也算是借你白銀二百兩的利息。」
「換算就是,你到時不僅可以收回二百兩銀子,還有兩成分紅,永久性的。是不是很划算?」這利息可比銀行還要高出不知多少倍了,田洱相信以這男人的聰明,必定能看出其中利益的。
儘管,有可能一借不復返了……
聽田洱這麼一分解,段蒼瞬間就明白了,很有興味地瞧著一臉自信滿滿的她,好一會才開口:「田洱用在這種地方,真是牛刀弒雞,大材小用了。」這話,是真心的。
一聽,田洱有一絲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這個,其實不算什麼,是最簡單的一種合作方法了。」她說,比起繁雜的金融業,她真心覺得這就是小兒科的東西,都讓她不太好意思拿出來講了。
「那麼,蒼是同意了嗎?」只要他認為這個方案實施之後是有錢可賺,自然會答應的,也不擔心那二百兩了。儘管她知道,對方根本不會在意那一點點的利益,就是二百兩對他而已也不過九牛一毛,可是能完全信任地幫助她的,不見得什麼人都會。
搖了搖那一柄翠雀羽扇,此時的段蒼笑得溫和,這張俊美至極的臉,非常適合這般的笑容。他點點頭,「若是田兒的話,直接問我要,也是無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