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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0章 :出自醉蓮的陰謀詭計 文 / 玖天白玉

    段蒼那日,淡淡地講完那個故事,那個關於他的故事之後,便消得得無影無蹤了,她試過去找醉蓮打探,卻總會碰一鼻子灰。她覺得那醉蓮美則美豈,可是脾氣太陰晴不定,太難以捉摸了,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成丁子。

    美人胭脂,果真是傷人的。

    就像今晚,天色正好,還有徐徐清風。翡翠樓的生意是極好的,前堂可都忙得不可開交,而後內院的觀雪院一處,田洱正無聊地算著來的時日,還有近期的米蟲生活自己都學到了些什麼。這會兒,蘭兒匆匆忙忙地提著裙擺,小跑而來。正好看到趴在窗台前發愣的田洱,便上來傳話。

    「姑娘,醉、醉蓮姑娘讓您、您到前廳一趟。」蘭兒跑得有些急,口氣還在喘著,她努力地拍著自己的胸膛,給自己順氣。

    田洱一聽,有些奇怪,「叫我去前廳做什麼?」她雖然有偷偷去過前堂,但都只是好奇那裡的夜晚,是怎樣一個紈褲風流之所罷了。不可否認的,就是她這個新新人類,看到那些**的氛圍,也不禁羞紅了臉。回想起自己當日,竟然就是在那種環境之下,從天而降……

    也多得那樓台結構奇特,不然要是在一空曠的平台,定是要驚世駭俗的了。

    「奴婢不知,就是醉蓮姑娘說,姑娘若有空便去罷。」蘭兒也是不知醉蓮姑娘打的什麼算盤。這些日子,她自是知道了,這喚田洱的姑娘似乎是這翡翠樓的貴客,並非這裡要上台露臉的姑娘;可,看老鴇兒一次都未敢來打攪,而醉蓮姑娘對她又是淡如君子的交情,並不親近……

    蘭兒也納悶了。

    這姑娘去前堂,能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

    「嗯,你就說我一會就到。」田洱不知那醉蓮有什麼打算,但目前是人在屋簷下,既然她出口叫到了,去了也沒關係的吧。

    「哦,好。」蘭兒鞠了個禮,便又小跑出去了。

    田洱走回房內,未有打扮,而是取了根緞帶將披散的頭髮給隨意紮了起來,鬆鬆垮垮的,倒是有幾分慵懶妖冶。

    身上的衣服,同樣是一片的清白之色。現在的田洱沒那麼排斥這套雪衣了,大概,是聽說了那個故事之後吧。

    素顏白衣的田洱,那頭只過肩甚至被剪得有些碎的發,慵懶中帶著妖冶地隨意綁著;高挺的小鼻子兩邊,是那炯炯有神的一雙桃花眼,一眨一瞅之間,秋波流露,春情無限;又濃又密的睫毛長長的,翹起來似乎能掛著幾根青絲,掩映著其下的那兩灣秋波春色;不點而朱的小嘴,微微地抿著;微微蹙著的秀眉,不知其在思索著什麼,甚至未留意到身邊過往的人網游之天下歸一。

    前堂的熱鬧,來自源源不斷的客流,還有那男女之間的調笑與賣弄。

    田洱儘管打心裡不會對這些出賣自己身體來賺錢活命的女人,更不會有怎樣的鄙視或瞧不起。但是她仍舊無法視若無睹地光明正大去觀賞。她收回掃出去的視線,站到二樓進入口的廊上,並未再往前行。

    再往前,便是那個歡樂的世界,而那個世界過於**,是不適合她的。

    遠遠的,她看到醉蓮一身妖嬈地朝自己走來。那婀娜多姿的倩影,那塗了胭脂粉黛越發明艷的容顏,帶著淡淡的,甚至算得上沒有感情的面色朝她走了過來。

    其身後,跟著小丫頭打扮的蘭兒。

    見來人一走近,田洱臉上掛了個笑容,口氣還算客氣,「不知醉蓮姑娘傳喚我來這裡,所謂何事?」她已經慢慢學會在這些似敵亦友的人面前,偽裝起自己。

    「是有些事。」醉蓮淺淺一笑,百媚生。若是這簾下的那些男人見了,定是能被迷得七魂少三魄的,當初就是田洱也被這般了勾走了一魂一魄。直到她慢慢察覺,自己這般同等慢慢將自己賣掉還為人數錢沒有區別之後,才收回了那一魂一魄,偽裝起自己。

    「樓裡來了幾位很特殊的客人,他們甚至連牡丹都沒辦法應付,而我已經接了今晚的客人,是穆王府的世子。便不能再接外人,我的規矩也不能破。所以,想請田姑娘幫幫。」

    一聽,田洱眼角都抽了起來,這女人什麼意思?連那頭牌的牡丹都應付不來,自己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外行,能頂個啥用?警惕地瞪著眼前笑得勾魂的女人,她不會是想讓自己出去接客,把自己的第一次給賣了吧?

    想到這裡,臉一紅,自己都十七歲了,大學生念了四年了……通常都不該還是個雛兒的。可是,這些人難道就認定,她還是個少女,還留著第一次可賣?這些封建人也想得忒美好了吧?

    掩嘴一笑,醉蓮一臉的坦然,「姑娘誤會了。那些客人特殊,有牡丹她們陪著,自然不會再要你作陪,你只要為他們獻上一些特別的表演哄哄他們高興,便成了。」

    看這女人說得天花亂墜,田洱可腦都大了,不禁都想瞪她了。「醉蓮姑娘說笑了,我哪會有什麼特別的表演哄人?」還哄一些來妓院招妓玩樂的臭男人?

    別說門了,窗都沒有!

    見田洱那態度,醉蓮也沒放心上,依舊笑出第一名妓的風範,明艷又奪目,「田姑娘多慮了,你只要在裡頭撫一曲子便可了。」她直接提出要求。

    「抱歉,我還真不會彈琴。我父母從小就不讓我精通琴棋書畫,所以這些事我真做不來。」就是她會她也一定說不會,她就不明白了,電視裡面演的那些女人,分明這不會那不會,為什麼還硬要稱自己什麼都會,事後就到處苦惱著找方法來為難自己?

    誰規定了是古代女人就非得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了?

    似乎早料到了田洱會這麼回拒,醉蓮還是笑,換了一句:「聽說,田姑娘還會唱歌,那歌聲優美動人,詞意唯美。就是公子都為你吹笛伴奏了。」

    一愣,田洱想起那日如雪的花海裡,那具淒涼的黛紫身影。

    果真是隔牆有耳呀,沒想到當時只是一時受氣氛感染隨口嫖來一曲唱,都能惹出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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