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依那聲音就像是淬了劇毒的蛇信子,讓人毛骨悚然。||更|新|最|快|
「我……」柳莊莊嚥了嚥口水,額頭冷汗直冒。她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她是親眼看到方依依死掉的。
為什麼她會活過來呢?
真是太不可思議,老天太不長眼了。像方依依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居然都讓她好好的活著。
「怎麼?柳莊莊,你又在心裡詛咒我。」方依依步步緊逼柳莊莊,她臉上明明懸掛著笑意,但是那笑意卻如千年冰封的寒雪,一絲絲浸入柳莊莊的五臟六腑,讓她除了寒冷刺骨之外就是不可掩飾的恐懼。
「我……我沒有。」柳莊莊搖頭如撥浪鼓一般,「我可以對天發誓。」
說著,柳莊莊還真的舉起自己的右手,做出一個發誓狀。
看著柳莊莊這舉動,方依依從鼻腔裡迸射出一身冷哼。
「發誓?哼!柳莊莊,你做過的惡事,上天已經讓你染上艾滋病了,結果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還想發毒誓。難道你就真的以為老天爺不敢把你怎麼著嗎?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你最好小心一點。」
方依依這話幾乎都是咬著柳莊莊的耳朵說的。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有著方依依對柳莊莊的詛咒。
從現在開始,她,方依依要像玩弄老鼠一樣,將柳莊莊這個賤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然後將她把欠自己的一切都給還回來。
「你不要靠過來!」
面對方依依的靠近,柳莊莊從心底深處升騰出一股害怕來。
她眼眸快速轉動,一個想法在她腦海中浮現出來。
「方依依,你很清楚,我現在是染上了艾滋病的人,如果你一會兒把我惹急了,我要是在你身上咬你一口,或者用我用過的東西在你的身上劃上一道口子,那你可就徹底完蛋了。」柳莊莊相信,方依依不管她再厲害,她也終究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她也會像所有人一樣,害怕艾滋病的。
這一來的話,方依依就不敢再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只不過,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柳莊莊一直都在低估別人。
「哈哈……」聽到柳莊莊的話,方依依大笑起來,就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柳莊莊,你還真是蠢不可及。」
而更為可氣的是,曾經她竟然輸在了這樣一個女人的手上。
「怪不得,你回到這裡之後,做了那麼多事情結果還是輸給了秦婉怡那個連毛都沒有長齊的小毛孩子手上。」方依依諷刺至極的說:「你覺得我來找你,會連這一點都沒有預防到嗎?」
頓時,柳莊莊意識到了自己剛才是犯了一個怎麼樣的錯誤。
的確!
方依依和她打了這麼多次交道,如果方依依還沒有學乖,那她就真的是愚蠢得無可救藥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情急無奈之下,柳莊莊對方依依大聲喊道,她現在必須要冷靜下來。
當初她既然能夠一次次將方依依狠狠踩在腳底上,讓自己一步步從社會最底層成為上流社會的名媛。
那只要她現在足夠冷靜自持,她就一定會想出一個辦法來對付方依依的。
這一次,她說不定還可以徹底讓方依依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
「我想要做什麼?」方依依聽到柳莊莊的這個問題,再一次好笑的笑了,她不答反問:「柳莊莊,你現在倒是跟我好好說一說,我應該怎麼做才可以讓我心中那一份怒火、仇恨徹底得到發洩。」
「如果你是想要報仇,那你就根本不應該找我。而是應該找那個叫做秦婉怡的女人,是她徹徹底底的搶走了原本屬於你的顧江洲,而不是我。」柳莊莊一股腦兒的將罪名往秦婉怡身上推。
她就是要讓方依依這個瘋女人去對付秦婉怡。
這樣一來的話,她就可以坐收漁利,成為這樁愛情的最大贏家。
「你不要把你的狠毒往秦婉怡身上推。」方依依瞪大猙獰著雙眼,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秦婉怡搶走屬於她的顧江洲的這一筆賬,她一定會慢慢跟她算。
但是現在她要一點一滴的從柳莊莊身上討回來她所需要的一切。
眼底劃過一抹狠辣陰毒的暗芒,方依依一把反手扣住柳莊莊的手臂,讓她整個人都動彈不得半分。
柳莊莊臉色大變!
她沒有想到方依依竟然會變得這麼大力氣。
「方依依,你要做什麼?」柳莊莊一邊大聲質問著方依依,一邊揮舞折騰著另一隻手,想要掙脫出方依依的鉗制。
但是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急。」絲毫不受柳莊莊的影響,方依依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壓低著聲音,如毒蛇吐著信子般說道:「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然後,只見方依依從自己的護士醫袍的荷包裡掏出一支裝滿液體藥物的針管。
「方依依,你這個瘋女人,你到底要做什麼?」看著那支針管,柳莊莊全身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就好像是有地獄鬼魅正張開猙獰刺骨的血盆大口向她啃咬過來一樣。
「不……不要……」柳莊莊眼中含淚,不停掙扎著,她真的好怕。
「柳莊莊,你這是在害怕嗎?」看著柳莊莊那膽怯恐懼的模樣,方依依頓時心情大好,「但是你知不知道,當初你搶走我的孩子時,為我打針的時候,我有多害怕?」
方依依臉色突然變得猙獰森怖。
只有她知道,那時候的自己是有多麼的絕望無助,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柳莊莊這個女人造成的。
「孩子?」
對啊,她怎麼忘記她手中握有的這一張王牌了。
「方依依,我告訴你其實你的孩子現在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你不想你的孩子有事,你現在最好就馬上放了我。不然,我就保證不了你孩子的安全了。」柳莊莊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威脅方依依說。
那個孩子是她的王牌。
他可以如願以償的幫助她回到顧江洲身邊,進入顧家,成為名正言順的顧家少奶奶。
更可以幫助她,讓她從方依依這個惡毒瘋狂女人的手中逃出來。
「你覺得如果我沒有找到陽陽的下落,我會來找你嗎?而且,柳莊莊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在我面前提陽陽。你當初不擇手段,惡毒不已的將他從我手中搶走。結果你卻從未對陽陽盡過一天當母親的責任。你說,我應該怎麼回報你對我們母子所做的一切。」
說完,方依依便不再和柳莊莊囉嗦,拿起針管,直對柳莊莊脖頸處的血管,將針管裡面的液體藥物盡數打入她的體內。
「啊……快來人,救我……救救我……」
柳莊莊大喊大叫,但是這裡是加護病房,再加上她平時裡在醫院就大吵大鬧慣了。因此,很多人都對柳莊莊的喊叫聲產生了免疫力。
她愛怎麼叫就怎麼叫。他們都懶得理會她了。
這一刻,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被全世界遺棄,孤立無援的感覺了。
「蠢女人。」一給柳莊莊打完針,方依依就一把將她給推到地上,居高臨下,冷冷的睨視著她,「如果我是你,現在就不會那自己為負數,甚至是只會讓人更加憎惡討厭的喊叫聲來求救,而是想著怎麼從我手中存活下來。柳莊莊,難道你已經忘記了,當初的你是怎麼拚死折磨對付我的了嗎?」
一聽到方依依的這個威脅,柳莊莊全身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
她能夠知道,方依依所說的這一番話根本就不是在跟她開玩笑,或者是真的在威脅她。
此時此刻,她就是為了報復她、折磨她,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的。
無計可施之下,柳莊莊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方依依的面前。
「我求求你,放了我。」柳莊莊哭著,連連向方依依磕頭求饒說:「只要你願意放了我,不管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一聽柳莊莊這話,方依依眼睛一亮。
她總算是從柳莊莊的那一張臭嘴中聽到了一句自己想聽的話語了。
「好。我現在還真的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去做。」方依依對柳莊莊說:「現在秦婉怡那個女人已經從孤兒院將陽陽領養回了顧家,我要你向媒體公佈,那個孩子是我的,並且讓顧江洲必須對這一件事情負責任。」
「這……」柳莊莊聽完方依依的計劃之後,整個人都愣住,猶豫了。其實最初她也是這樣計劃的,利用媒體、孩子,將顧江洲搶到手。但是卻沒有想到,現在方依依也是在打這個主意。
要知道,陳華欣是一個最注重顧家名譽的人,到時候她一定會鬆口的。
那這樣一來,她在顧江洲面前還有什麼戲可以唱,這不就是等於她已經被三振出局了嗎。
不行!
她不能夠這麼輕易的答應,她要想一個兩全之策。
看出柳莊莊的疑慮、顧忌,方依依陰冷涔涔的開口說道:「柳莊莊,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剛剛給你打的針管裡面所裝的是什麼藥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