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笑?」柳莊莊見狀,立馬吃驚意外的質問起來,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在顧江州面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其實都是在演戲。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
所以,她今天非拆穿她的真面目不可!
「秦婉怡,你心腸好歹毒。知道我得了艾滋病,你不但不同情我,反而還這麼嘲笑我。江州,你看到了吧。」說著,柳莊莊便故技重施的向顧江州演戲,想要將顧江州拉入她這一邊,讓他相信她,「她就是一個壞女人!」
可是她低估了秦婉怡,甚至她從未想過要去瞭解秦婉怡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柳莊莊,你……」
「你說的沒錯。」
就在顧江州聽到柳莊莊一口一個壞女人的叫著秦婉怡,他一臉不高興,想要再一次耳提面命警告柳莊莊的時候,秦婉怡開口,並附和承認柳莊莊的話。
「但是柳莊莊小姐,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你要是再在這裡和我糾纏的話,把保安給引來了,你有想過後果嗎?」秦婉怡耐著性子,盡量不去刺激柳莊莊。
現在柳莊莊像是一隻無骨章魚一樣緊緊地擁抱著顧江州,秦婉怡不知道,如果她把柳莊莊給激怒了,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所以,秦婉怡一邊安撫、順從著柳莊莊說話,一邊和顧江州交換了眼神。
現在他們兩個人只能夠等一個契機,在確定柳莊莊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的情況下,才能想出怎麼樣真正擺脫柳莊莊這個難纏的女人。
「保安?」聽到秦婉怡這話,柳莊莊一愣,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見狀,秦婉怡繼續添油加醋,一臉認真的說:「對啊,這個小區素來以保安系統嚴謹、安全著稱,現在我們在這裡這樣鬧騰,恐怕現在已經驚動了小區保安。其實驚動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有些事情就是應該敞開了說。只是,柳莊莊小姐,你現在畢竟不是一個普通人,要是你染上艾滋病的事情傳了出去,大家會怎麼說呢?」
秦婉怡用一句疑問句結束這一段話,讓柳莊莊一聽,果然臉色大變,像無尾熊一樣緊緊擁住顧江州的手給放鬆了。
顧江州趁機離得柳莊莊遠遠地。
頓時,柳莊莊發現自己竟然被秦婉怡的三言兩語給唬住了。
「秦婉怡,你這個賤人,竟然騙我。」柳莊莊當下氣得破口大罵,「我要殺了你。」
面對柳莊莊的凶神惡煞,秦婉怡倒是一臉淡然,反而還十分好心的勸說她,「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會繼續裝下去。不然到了最後,你不僅連面子、裡子都沒有了。甚至連你的人身自由都沒有了。那麼大一個監視器在你頭頂上放著,難道你都沒有看到。」
柳莊莊順著秦婉怡手指的方向看去,結果發現那裡真的有一個監控器,以時間來算,這會兒那些保安應該已經來了。
只是柳莊莊沒有料到的是,當電梯門打開,來的不僅僅是保安,還有全副武裝的醫護人員。
「就是她,她感染了艾滋病。」
保安還沒有走出電梯就一臉驚懼,如看到毒蠍子一樣,指著柳莊莊,驚恐大聲地喊道:「你們快把她抓起來,不然她會傷害顧先生和顧太太的。」
「你們……」
看這陣仗,柳莊莊整個人都被驚嚇住了。
「不,我不要跟你們去。江州,你幫幫我。」柳莊莊驚慌地想要逃走,她開口向顧江州求救,「這一切都是別人胡說八道的,我根本沒有什麼艾滋病,我……」
「小姐,你不要激動。其實,我們很瞭解你現在的心情。得到這樣的病,你也不想的。但是你要相信,艾滋病根本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可怕,只要經過適當的治療,你還是可以一直活下去的。」
醫護人員見柳莊莊情緒這麼激動,連忙耐著性子安撫她說。
「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可怕!哼哼!」聽到那些醫護人員的話,柳莊莊很不客氣的笑了起來,「你們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子哄嗎?如果艾滋病不可怕,你們現在為什麼要穿的像是要去實驗室一樣。你們少騙我了。」
柳莊莊面色猙獰、牴觸不已的看著那些醫護人員。但是她一看到顧江州的時候,卻又嬌滴滴的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江州,你幫幫我,告訴他們,我沒有得什麼艾滋病,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說著,柳莊莊哀求凝望著顧江州的同時,眼淚就嘩啦嘩啦的直往下掉落。
看著柳莊莊這個樣子,顧江州心底真是有著說不出的厭惡。
可是這個時候秦婉怡輕輕碰觸了他一下,從秦婉怡示意他的眼神,顧江州知道,秦婉怡是希望他能夠說服柳莊莊去醫院,好好接受治療的。
而秦婉怡的這個表現讓顧江州意外極了,也讚賞滿意極了。
原本以為,今天柳莊莊在這裡纏著他們大吵大鬧,秦婉怡一定會和他生氣的,誰知道,秦婉怡竟然能夠冷靜理智的處理好這一切。
真的是很讓他刮目相看。
要是柳莊莊知道自己今天來這裡鬧騰,不但沒有從顧江州那裡得到好感,更沒有影響到秦婉怡在顧江州心底的位置,反而還提升鞏固了秦婉怡在顧江州心目中的地位,不知道她會不會被氣死。
深吸口氣,顧江州耐著性子,對柳莊莊說道:「你還是聽醫護人員的話,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你這樣鬧騰下去,要是傳到了網上,大家都知道了,你以後還怎麼生活。要是你現在去醫院檢查,發現一切都是一個誤會,那有什麼不好的。」
「這麼說江州你是希望我去醫院接受檢查治療的嗎?」柳莊莊聽到顧江州這麼輕聲細語的跟她說話,立馬雙眼放光,期待萬分的問。
顧江州頭大,他突然很想問那些醫護人員,有沒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柳莊莊腦袋瓜子清醒一點,不要什麼事情都往歪處想。
但是現在,他得將柳莊莊的情緒穩住。
「可以這麼說。」顧江州說:「不管是為了什麼,你現在都應該去醫院接受治療。」
「那你可以陪我去嗎?」柳莊莊得寸進尺的要求顧江州說,她知道,顧江州現在之所以這樣耐著性子,溫柔如風的跟她說話,僅僅是因為她想讓她馬上和那些醫護人員離開這裡,讓他可以和秦婉怡輕輕鬆鬆、幸幸福福的享受二人世界。
她才不會讓他輕易如願。
她接受秦婉怡的建議,繼續裝傻,像蠶食桑葉一樣,將顧江州無所不用其極的纏繞在自己身邊。
當下,顧江州的臉就黑如包公了。
「你……」
「當然可以。」
秦婉怡拉住顧江州,笑靨如花的對柳莊莊說道:「如果柳莊莊覺得這樣去醫院太安靜低調了,我還可以讓林棟樑先生。哦……今天還有很多人到了我的公司,我想他們現在應該也很希望可以陪柳莊莊小姐你一起去醫院。」
頓時,柳莊莊臉色慘白如紙。
她知道自己不能夠再繼續和顧江州纏下去了,是因為她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徹底激怒顧江州。
現在的她是孤立無援的,既沒有了顧青城的幫助,更沒有了林棟樑的愛護。她唯一所有的只有顧江州對她的一份舊情。
如果她現在把顧江州對她的那一份舊情也抹滅掉了,那她接下來的日子一定非常的難熬。那些凡是爬上過她床的男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報復折磨她的。
「江州,對不起,我知道你很忙,那我現在就和他們去醫院。但是,我可不可以請你看在我們以前的交情份上,明天去這個地方,找這個人,如果可以並幫我照顧好他。」強忍著哭泣,柳莊莊將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給了顧江州。
現在,是她發動自己手中王牌的時候了!
顧江州沒有去接。
「好。」秦婉怡拿了過來,微笑著說:「我和江州會去的。」秦婉怡保證說。
見狀,柳莊莊氣得牙癢癢,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夠任憑醫護人員將她帶走。
終於,秦婉怡和顧江州的二人世界恢復安靜了。
但是顧江州的臉色卻沉黑的恍若鍋底一樣。
「你生氣了?」秦婉怡觀察了一下顧江州的臉色,開口詢問道:「因為我答應柳莊莊要去這個地址看看,去找那個叫做——陽陽的人。」
秦婉怡在念到「陽陽」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表情沉凝了一下,一種怪異的感覺從她心底蔓延起來。
「是!」顧江州承認,「你也看到柳莊莊那個女人有多難纏、多無恥了。你躲都還來不及了,竟然還答應她那些有的沒的。萬一她那一天又發起飆來,傷害到你,那我該怎麼辦。」
只要一想到秦婉怡可能會因為自己有危險,顧江州就全身壓抑窒息的難受。
「哪有那麼嚴重,我又不是傻瓜,怎麼會讓自己受到傷害呢?再說了,你不是現在都派保鏢保護我了嗎?我能有什麼危險。你不要杞人憂天了。」秦婉怡安撫著顧江州,並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你也說了,柳莊莊很難纏,就算我現在開始無視她,她也一定會想盡辦法糾纏我的。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麼不直面迎接呢。讓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你顧江州已經是我秦婉怡的男人了。她這一輩子都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