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一瞬間的事兒,如同掉下懸崖一般只管沉溺就行了,但是不愛卻就不那麼簡單了,如同從懸崖裡面向上爬,困難不說,就怕絕望。
未來的事兒,就讓未來來解決吧。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秦婉怡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公主一般的日子,整天被顧江洲寵愛著,事事順心,整個人如同掉進了蜜罐裡一樣,每一天的日子,都有陽光的味道。
陽光咖啡館看起來其貌不揚,但是確實市裡最好的咖啡館,要想成為這裡的會員,不是你能拿得起多少錢,而是你本身擁有的價值。
當然,這個價值的衡定,是這裡老闆說的算的。
二樓的貴賓間裡,一個女人正在優雅的喝著紅酒,她悠閒的翹著腿,一邊晃著酒杯裡的紅酒,一邊頗有心情的欣賞著外面的美景。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絕色美女走了進來,焦急的說:「事情越來越糟了。」
「有多糟?」女人轉過身子,一張精美的令人窒息的臉呈現出來,和秦婉怡的美一樣,安靜,柔和。
但是卻多了精明和幹練。
「反正很糟,我想您在不出手,可能會出事兒?」這個美女說話越來越小心翼翼。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這些人,總是大驚小怪的。你下去吧,我心裡有數。」
這個女人又輕輕的喝了一口酒,然後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一個冷漠凌厲的女子走了進來,冷冰冰的說:「老大有什麼吩咐?」
「最近公司的生意怎麼樣?」女人一邊喝酒,一邊莫不靜心的問道。
「一切順利。」這個冷冰冰的女子不願意多說半個字。
「嗯,那就交給你了,我要離開一陣子。」女人將酒喝完,接著說:「沒有重大的事情,不要打擾我。」
「好。」
女子答應之後,便如同一陣風一樣消失。
這個美麗的女人站起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臉上蕩漾出笑容。
秦泰在第一時間裡找到了顧江洲的特助陳明軒,看到陳明軒正在忙,便大刺刺的說:「吆,小角色也居然牛起來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明軒正在處理一個複雜的生意糾紛,頭也不抬的說:「先生麻煩你去會議室等候,我們有時間約定的。」
秦泰此時自我感覺良好,自然沒有將陳明軒放在眼裡,便冷笑一聲說:「你算什麼角色,就算顧江洲見了我,也要客客氣氣的,你居然這麼跟我說話。」
「顧總臨走的時候交代過,你秦氏的那個爛尾樓我們在接收的時候有一個價格浮動空間,由我掌握。」陳明軒輕描淡寫的說。
「什麼,還有談論的空間,而且在這小子的掌握中?」秦泰心裡暗暗叫苦,怎麼會這樣?
為了錢,他只好乖乖的退回到會議室裡面。
只要強忍一口氣,一輛豪車就來了,這生意能做。
秦泰為了錢,可以付出一切,面子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一個重要的事兒。
過了一個小時,就在秦泰如坐針氈的時候,陳明軒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滿頭大汗的秦泰,笑著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語氣裡沒有絲毫道歉的意思。
但是秦泰不介意。
陳明軒坐下,看了看關於大廈的資料,然後將檔案合上,對秦泰說:「您想怎麼解決這件事兒?」
秦泰此時整個公司裡資金鏈短缺,自然是想將這個爛尾樓拋出來了,拋的越乾淨越好,因為他發現,要想將這棟樓建成,想獲得利潤,起碼要十年以後,十年以後,自己都老了。
「我想出賣所有的股份。」秦泰說的非常乾脆。
陳明軒笑著點點頭,說:「嗯,那好,文件都帶來了嗎?」
秦泰笑瞇瞇的將文件一一送上。陳明軒大致看了一眼。
然後他猶豫了一下,說:「秦總,您是個聰明人,這棟樓的後花園的相關合同您似乎沒有必要留著吧。」
擦,秦泰在心理暗暗罵娘,這小子怎麼什麼都知道呀,這個後花園佔地面積不大,但是卻非常重要,他心裡想的是如果萬一大廈將來崛起,自己可以有一個分一杯的籌碼。
陳明軒是什麼人,當然知道秦泰玩的什麼把戲。
原來秦泰將這個後花園的土地使用權給分割了出來。
陳明軒不想跟他糾纏,就直截了當的說:「沒有後花園,這棟大廈就像沒有後門一樣,秦總,您生意做的太好了。」
秦泰急忙說「這是一個誤會,誤會,我馬上叫秘書給你拿過來。」
陳明軒點點頭說:「那好,如果沒有後花園,我們不會收購這個大廈,當然,我們也不會虧待你,只要你能將所有的東西撇清楚,我們可以追加給你一千萬。」
一千萬,秦泰頓時高興起來,一千萬。
要知道他企業的一年利潤也僅僅只有五千萬而已。
爽快的簽了合約,陳明軒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秦總,您真是太幸運了,但是您要注意啊,做生意可不是靠運氣的,您的女兒再多,也有用完的時候。」
秦泰看著生意已經做完,自己的企業起死回生,頓時整個人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笑著說:「你放心,有了這麼多的錢,以後我做什麼不成功,對了,我家裡的事兒,可是用不著你來操心。」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陳明軒早就知道他是這種人,也不生氣,看著大廈的轉讓合同,笑著說:「|唉,還不知道誰笑到最後呢,就為了這點小利潤,居然能得意成這個樣子,秦泰啊秦泰,你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
漫長的夏季就要結束了,秦婉怡要接著上學了,整個夏季的人生讓她過的如同在夢中一樣,似乎整個人都被顛覆了。
馬上就要開學了,幸虧大學是在本市,不然兩地分居,兩個人還不相思成災?
顧江洲依依不捨的看著秦婉怡整理東西,不死心的說:「你確定要去上課?我跟你們校長很熟的,要不要推遲一年,不管怎麼說,畢業的事兒是不用擔心的。」
秦婉怡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笑著說:「我可不願意讓別人說我大學都沒有上完。」
顧江洲一聽,頓時有些洩氣,說:「那有什麼稀奇的,大學沒有上完多的是,比爾蓋茨,羅伯特尼德絡……」
顧江洲正要多舉一些例子,秦婉怡接著說:「還有一個顧江洲同學。大二都不上了。」
顧江洲臉一紅,這可是他心中的一個遺憾,他強詞奪理道:「大學已經教不會我什麼了,所以不上也罷。」
秦婉怡笑著說:「我可不像你那麼有事業心,我上學是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
顧江洲嘿嘿一笑說:「你喜歡的不就在眼前嗎?」
秦婉怡瞪了他一眼,這時候東西收拾好了,她看著顧江洲說:「你不用去送我了,我讓王叔送我就是了。」
王叔是顧家的一個老司機。
顧江洲搖搖頭,說:「我不但要送你,而且還要告訴你學校的人,你是我的,誰要是膽敢走進你半步,當然我指的是男人,我就打斷他的腿。」
秦婉怡大吃一驚,急忙說:「顧江洲,你這是再干涉我的私生活,你這樣做事不道德的,再說了,我也需要自由。」
「你整個人都是我的,自由嘛,相救別想了,比如說,我想在要……」
說完,他整個人撲了上去,秦婉怡緊緊的被他抱著,掙扎不掉,只有任他胡作非為。
剛剛畫好的妝,看來又要重新弄了。面對如饑似渴的顧江洲,秦婉怡哀歎一聲,整個人漸漸升溫,也不由得迎合了上去。
秦婉怡所在的大學是全國重點大學,所在的哲學系更是在全國鼎鼎有名。顧江洲將她送到學校,不理解的說:「你說你這麼多的好專業不學,幹嘛學哲學,這專業能當飯嗎?」
秦婉怡微微一笑,說:「不能當飯吃,但是能讓我過得更好一些,起碼更快樂一些。」
秦婉怡學哲學,就是這樣一個原因,無論物質生活過的如何,起賣在精神上,能找到快樂。
顧江洲停下車,不死心的說:「真的不想讓我下去送你?」
秦婉怡看著他,斬釘截鐵的說:「你要是下來走半步,我就住校,你別想見我。」
顧江洲露出一個牙疼的表情,歎了一口氣說:「那好,不過你要注意了,千萬可不要……」
秦婉怡聽了就有點煩,急忙脫離一樣下去了。
見到熟悉的校園,見到熟悉的人,秦婉怡整個人彷彿又開心了幾倍。
拖著行李,路過一個花園的時候正是一個下坡路,她小心翼翼的往下走,這個地方是一個「危險地帶,雖然看起來平整,但是有很多的小坑,一不小心,整個人就會被摔的人仰馬翻。
前面的一個女子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個危險,穿著高跟鞋悠哉樂哉的拉著箱子往前走,還饒有興趣的看著四周的美景。秦婉怡剛想提醒她一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哎呀一聲,那個女子便人仰馬翻的摔在了冷冰冰的水泥地上。
這個場景像極了幾年前的自己。秦婉怡沒有猶豫,急忙扔掉行李跑了上去,將那個不住**的女孩子給攙扶了起來,低頭一看,整個膝蓋血流如注。
「你先忍著,我幫你止血。「秦婉怡二話不說,扯掉身上的絲巾,幫這個女孩子紮了起來。
而這個女孩子,彷彿被摔暈了一樣,直愣愣的看著傷口,然後就眼睛一直,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