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紙用火燒成灰,將灰混入茶水中。一飲而盡,很髒?的確,可是僅僅只是喝這點灰水,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擔心身體會出什麼事,畢竟我有內功護體,就連攝取微弱的毒素也可護住心脈周全。
我倒要看看,這個辦法是否真的能消減我的執念。而在我喝下這杯灰茶水後,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同。不過那了然和尚也說過,相信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逐漸的就可以消減我的執念。
真的是如此嗎?思考著這個問題,不知不覺,時間過去。等到我回過神來之後,窗戶紙外已經天光亮起,卻是早上來臨。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接著就是門外傳來的聲音。
「花施主,我們主持有請。」了然和尚嗎?昨天我並未報上名字,那了然是否知道花叢間就是我?
帶著這樣的疑問,我出得廂房,看到了一小沙彌。那小沙彌一見到我,不由得後退半步……次奧!真被當成基佬了!真想一劍給去。
嗯?心頭似乎沒有昨日那般狠戾了?帶著這樣的想法,在這小沙彌的帶領下,我去了昨晚去過的大殿。在那裡,昨日見過的那了然和尚果然再此。
小沙彌豎掌一禮後離開,在這大殿中只有我和了然之後這了然開口。
「施主,昨日你煞氣盈門,差點就衝破天門。此刻煞氣總算沉降下來,不過施主仍舊有衝破天門的風險。」
「衝破天門?」我有些不解,這是何意?
「執念成魔最後的一道阻礙,一旦衝破天門就無法挽回。了然有一法可以讓施主你斬卻執念,不知施主可願隨了然學?」
「為何昨日你不告訴我?」聽到瞭然的話,我的眉頭一簇,不由問道。
這年輕和尚依舊是一副真誠的模樣:「昨晚施主煞氣太盛,若是在那時教施主,施主非殺了我不可。了然說過,了然很怕死。而今日施主靈台清明了不少,因此了然覺得可以教得。」
的確,經過了一個晚上,我的確沒有那麼『衝動』,這或許就是這了然和尚說的靈台清明不少吧。既然這了然和尚說得很有道理,我自然也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
於是我就點了點頭:「我要和你學什麼法?」
「此法為《凝心魔戮天刀》。」臉色突然變得嚴正,了然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六個字,凝、心、魔、戮、天、刀!
聽起來倒像是一門很厲害很牛逼的刀法的名字,真的是這樣嗎?
接下來這了然就開始解釋了起來,這是一門心法,的確不是武功,單純的一門心法。將自身的執念煞氣諸多煩擾念頭在心中凝結成一個魔頭,然後就用這門心法將自身最純淨的精神意志凝成一把刀將這魔頭斬卻。
「這門心法最難的地方在尋找到自身最純淨的精神意志,不過施主不用擔心,我可以在施主身旁敲響木魚口誦佛經來幫助施主達成這一點。」
「……我知道了。」思索了一下,我就對著了然頜了頜首。
接下來,就是了然開口對我講述這《凝心魔戮天刀》,如何調整呼吸頻率,精神冥思保持如何的狀態,以及一些思想要義。就這樣過了兩個時辰,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我才終於搞明白該怎麼做。
既然搞明白了,自然就是開始練這心法。而了然也開始敲響木魚,口誦佛經。
……
睜開眼睛,我感受到了此時此刻,我恢復了過來。沒有之前一個不如意就殺人的念頭,心思通透,也沒有之前的執著,心裡升起了一種圓滿自如的感覺。
「恭喜宿主突破瓶頸,踏入了一流高手之列!可喜可賀可喜可賀!系統獎勵三次轉輪盤的機會於宿主,請宿主再接再厲!」系統的提示聲傳來,原來如此,我現在突破了一流了嗎?
轉過頭,我看向了一旁的了然和尚:「多謝大師!」
我這次是真誠的道謝,在之前我還不覺得,但是現在,一想到自己會變成一個不顧道義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還是覺得有些頭冒冷汗。
了然和尚擺了擺手,一雙眼睛依舊清澈,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不用謝瞭然,施主,了然卻是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意思就是你現在可以走了,聽出這個意思,我自然沒有多呆,起身走出了這供佛大殿。
看著這紫衣公子走出大殿,瞭然的臉上笑容依舊,一雙清澈的眼睛微微閉上,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希望這把刀不會在了然使用之前就損壞吧……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
佛門《心經》的念誦在這大殿響徹,久久不曾停息。
離開了大殿的我自然是回到住的廂房,只不過我剛到院子,就見到廂房門前的那黑色身影,玄衣。
「玄衣姑娘,好久不見!」走上前去,我微笑著打著招呼。
迎來的卻是玄衣古怪的目光。
額!對了,在我看來的確是好久不見,畢竟我在試煉空間中呆了一月。然而對於玄衣來說,我們昨晚才見過。
「哈哈!所謂一晚不見,如隔三秋!」我才不會承認口誤了!豈可修!
只不過玄衣依舊死死的盯著我看,好半響,在我被看得心裡有些發毛的時候,她卻幽幽的一歎,開口便道。
 
「花公子!你可知貝貝她現在怎樣了?」
「嗯?貝貝她出事了嗎?」我不由詢問,聽玄衣的口氣,似乎貝貝有些不妙?
「……你和司徒大哥的那時候的事情,被淨林寺的一些和尚傳揚著,正好被貝貝聽見了。你說貝貝她會怎樣?」
「……」我和司徒南雁那時候的事情?哪時候的事情……次奧次奧次奧次奧次奧次奧!
好吧!這個問題我根本不想找到答案,但是答案還是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的翻騰著。而現在,貝貝那丫頭聽到這些事情,那丫頭明顯把自己寄托在我身上,所以說。
「貝貝聽到這些事情後,眼中不停的流著淚兒,還一邊叫著『公子喜歡男人,他不要我了!』這樣叫了好幾聲後就小跑著離開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幸好的是我問了守門的僧人,說沒看到貝貝離開,應該還在這淨林寺內的某處。」玄衣將這一情況告知了我,一雙眼睛看著我透著淡淡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