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深處的包間裡,有一個擺放著酒的櫃子,而櫃子旁邊有一盞檯燈,實際上櫃子裡面是一個秘閣,把檯燈拿下來就是一個按鈕,按一下櫃子就會被打開。
打開之後裡面就是黑漆漆的通道,通道裡設計的和防空洞一樣,裡面有著各種武器,還有大量的食物。熊傑被關在刑房旁邊的小房間裡,房間門外就是兩個平時跟著他的小弟。
「傑哥,為什麼你這麼怕那個所謂的楓哥?不就是把那倆個小子打了一頓麼,就把你關了起來。」門口一個小弟見熊傑低著頭坐在房間的床上,靜靜地什麼話也沒說。
「唉,你們是不知道罷了,我叫他楓哥,對他這麼恭敬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不然我自己和煞筆一樣還聽別人的啊?這次也算是我自己大意,唉」熊傑聽到小弟問自己話,歎著氣回答著。
「他到底多厲害?我看他充其也就是人長得帥了點,其他沒什麼啊?」另一個守在門口的小弟把自己口袋裡的中華煙掏了出來,丟給了旁邊的一個小弟,又抽出一根遞給了屋子裡的熊傑。幫熊傑點了火,自己也點上了之後吐了一口煙圈問道。
熊傑重重的吸了一口煙,嚥了下去,過了一會,鼻子裡慢慢的冒出了兩股白氣。
「你們想聽?」
兩個小弟看到熊傑落寞的抽了一口煙,問道想不想聽關於白西裝男子的事,立馬不約而同的點著頭。
「這事還要從很久以前說起,那個時候北天很亂,有兩個黑道幫派,一個叫煉獄,另一個叫暗影。暗影的幫主,說俗點也就是管事老大,大頭子,叫老妖,人稱社會老妖哥,另一個幫派的大頭子叫鷹。鷹的真實名字也沒人知道,只知道他每天都帶著一個面具,面具上面是鷹鉤鼻,所以名字就是這麼來的。當時兩個幫派實力不相上下,老妖佔據北天南邊,鷹是在北邊。當然還有許多小混混,什麼小幫派了,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熊傑說完這些又吸了口煙。
兩個小弟聽得正入迷呢,忽然就停了下來,才發現手裡的煙都快燙到手了。
「傑哥,後面呢,後面呢?」
「當時我是在煉獄,也就是老妖的幫派裡當小弟,小弟,就是和你們差不多,不對,就是比你們還低等,就是收一收保護費,根本就沒進入內部。每天去菜市場什麼地攤上啊,收一收保護費,收完之後和煞筆似的交給一個比我高一階的頭。想起那時候我還是挺單純的啊,比較憧憬社會大頭子的生活,每天喝酒抽煙想幹嘛就幹嘛,所以就比較努力,收到的就全交給上級,自己也沒落下什麼。」
「日子也就是這樣一天一天過,但是有一天不知道為什麼,暗影的大頭子鷹跑到老妖的總部來談什麼事情,好像沒談成,兩個人吵得凶,鷹走的時候就下了戰書,說既然談不攏那就幹吧。結果兩個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幫派就開始幹了起來,戰書下了之後還沒開打,小弟們見到就已經開始互毆了,在北天的酒吧ktv和夜總會裡面,凡是暗影的人見到衣服上有煉獄標記的人就打。」
「開打那天,是在北天一個農村的荒山上,當時我也跟了過去,說是過去一起助陣加油,其實就是過去看戲的,要是真打起來了我們這些小弟肯定第是一時間跑,要不然就是裝死的。那時候是晚上,湊巧是陰天,天上什麼星星都沒有,站在山下只是看到山上都是拿著手電筒的人,密密麻麻的,起碼幾千人,那氣氛看起來都讓人感覺熱血沸騰。」熊傑說完說著把吸完的煙屁股丟到了地上,用鞋底踩了踩,又往地上吐了口痰,咳嗽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們小弟都是站在山腳下,但是在山腳下都能看到山頂上坐在椅子上的人,那個人歪靠在椅子上,也是光著頭,就和我現在頭這樣。」熊傑說著笑了下,摸了摸自己的頭又接著說道。「但是他看起來比我霸氣多了,說起霸氣吧,也不算,就是那一種氣勢,形容不上來的感覺,總之你看到他人就會感覺腿不自覺在抖,整個人都慌慌的。他不和小弟一樣都穿著黑西裝,而是簡單的穿著灰色的t恤和褲子。對,我想起來了,他左眼幾公分的頭頂上有一道疤,這是讓我記憶最深刻的。歪靠在椅子上的人是老妖,也就是我們煉獄的大頭子,他這人有個特殊習慣,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唯獨就是不抽煙,道上傳的是他父親愛抽煙,在他很小的時候老妖父親因為賭博把家裡錢輸光之後去偷別人家的錢,因為被發現逃跑的時候從房頂摔下來死了,所以他從來不抽煙,不過是不是真的也沒人知道。老妖懷裡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子,說起來奇怪吧,他女人很多,但是唯獨最寵懷裡的一個女人,那女人確實很漂亮,看起來很嫵媚,最重要是她的年齡,看起來很小,看著她的那張臉,你猜不出她的年齡。道上經常傳著說老妖是個蘿莉控,幾十歲的老男人找了個小娃娃做女人。」
「後來我們幾個在山腳下的小弟聽到許多汽車的聲音,就回頭看,發現蜿蜒的道路上來了許多貨車,而貨車裡裝的都是滿滿的人,都拿著砍刀。看到閃著光的刀,整個人腿都感覺軟了。接著汽車最後面行駛上來一輛白色的轎車,那輛車的牌子我也叫不出來,反正看起來就是很豪華的那種。白色轎車行駛到汽車的前面就停了下來,下來了五個人,五個人統一穿著白色西裝,搞得和死了人似的,不過剛下車確實就有人死了,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弟上去對著五個人前面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叫罵著,帶著面具的人就直接拿出了槍,沒有任何猶豫對準那個小弟頭頂就是一槍。瞬間山腳下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一臉恐慌的看著那五個人。」
「那個帶著面具的人應該就是道上傳的暗影大頭子鷹,她穿著西裝整個人感覺有些瘦弱,與其說瘦弱,倒不如說她本不適合穿男子西裝。接著的四個穿著白西裝的則都是男的,一個紫色的頭髮,長得甚是妖魅。還有一個是銀色的頭髮,人看起來就是那種性子很冷的人,另外的兩個男的,一個嘴角勾起笑容看戲的樣子,還一個則是一臉平靜的樣子。五個人暢通無阻的走向山頂,接著就看到老妖和帶著面具的人說了起來話。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老妖就開始慌張了起來,站了起來,拿著早準備的槍對準了帶著面具的人,而後面銀髮男子直接一槍把老妖的手腕打通,連看都沒看到什麼時候開槍的。那場面說實話很大吧,挺壯觀的,可以說是我人生當中經歷過最激動的事情之一。後來就不知道是怎麼商量的了,煉獄融入暗影,老妖那晚從山頂下去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
「那後面呢?和楓哥有什麼關係麼?」兩個小弟蹲在地上好奇的問著。
「後面就是最關鍵的了,楓哥就是那五個人裡面的一個,其實那晚上去的五個人當中並沒有鷹。」
「啊?沒有鷹?那就是說暗影的大頭子沒去,而是別的幫派挑戰煉獄?」
「不是別的幫派挑戰煉獄,還是暗影。但是鷹早就被那五個人殺了,所以才沒有鷹,懂了嗎?」
「臥槽,殺了?那五個人是什麼來頭,把北天並列第一的老大之一都能不知不覺殺掉而且什麼消息都沒透露出來就統治了他們的幫派。」
「說起來就是這個最可怕了,道上傳了很多他們的信息。說那天帶著面具的不是鷹,鷹在暗影基地睡覺的時候被那五個人不知不覺就給做了,而且你們要知道一個社會的大頭子,肯定避免不要被暗殺,鷹在暗影那時候設計了重重機關,但還是被殺了,可見那五個人是多麼厲害。帶著面具的後來道上傳出來說是一個女的,名字叫做汐,從來都沒有人見到過她的容貌,說是見到她的容貌的人必須死,紫發男子叫做尊,是一個神醫,據說沒有他治不好的病,而那個看起來感覺和自己什麼事都無關的男子叫做天,他的身世沒人知道,還有一個在那個時候看起來比較嚴肅的叫做宇,同上,和天一樣也沒人知道他的身世,最後冷性子的銀髮男子你們該知道是誰了吧?」
「楓,楓哥?」兩個小弟聽完之後都感覺不可思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道上給他們五個人起了個外號叫『殤五帝』意思就是說他們五人集合所到之處必有人悲傷,或者死亡。知道我為什麼現在跟著楓哥整天恭敬的原因了吧?」
「楓哥原來就是殤五帝裡面的楓?」
「我知道你們聽說過殤五帝,不過知道他們人的還真沒有幾個,記得管好自己的嘴,禍從口出。」
熊傑看著門外倆個愣在那裡的小弟,歎了口氣,接著慢慢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