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阡隴有些愣住。
前一刻他還在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讓這個哭個不停的小女人停下來,她卻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個字,一時有些反應不及。
倒是晴可可,將他微微推開,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臉上的哀傷少了。
眼底有著興奮。
都說女人的心情就跟天氣一樣,這話還真沒錯。
不過,看她心情好轉,也不再哭泣,容阡隴倒是悄悄鬆了口氣。
她如果再哭下去,他都要吻她了。
這樣一想,又有些可惜。
她很甜,之前在包間內吻著就有些欲罷不能,如果不是因為場合不對,更不想嚇壞她,她今天怕是逃不掉的。
「下雪了。」晴可可低聲呢喃,緩緩似乎是想要借助。
但雪花才落入掌心,還未看清花樣,就已經融化成水。
冰涼冰涼。
緊抿的唇微微張開,抬眸欣然平靜的看著夜空,不時的抽噎一下,但已經漸漸趨於平靜了。
容阡隴單膝跪在地上。
晴可可在看雪,他在看晴可可。
她就如這夜間的雪花,美的不像真的。
良久,兩人的肩頭漸漸白了。
繼續下去兩人都得濕透。
容阡隴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也許是蹲久了,再次起來腳一陣發麻,一度沒站穩,差點又摔了下去。()
好在容阡隴及時的拉住了她。
「笨蛋。」
沒好氣的罵道,動作卻很溫柔的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你才笨蛋了。」沒好氣的反駁,晴可可因為他突然的舉動而攬著他的脖子,「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她可沒忘記,這個混蛋對自己所做的事情。
不要以為她現在很難過,自己就不會計較。
「你可以走?」
容阡隴俊眉輕揚,懷疑的睨著她。
被瞧不起,晴可可不服氣的嘟唇,「我腳又沒廢。」
話雖如此,但麻麻的感覺還未消退。
現在就算下來估計也只能勉強撐著不能動。
可在他面前,她是怎麼也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很遜的。
她那點心思全毒表現在臉上,容阡隴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如果將你放下,到時你可別哭著求我背你。」
齜牙咧嘴的剮他一眼,晴可可極度不屑的揚眉,「你就算是求著要背我,我也不讓背。」
「就你,重得跟豬一樣,我會要背你?別壓壞我了。」
嘴裡說著討厭的話,可抱著她的手卻是緊了緊,小心翼翼的,微垂著上身,替她遮擋著雨雪。
「容阡隴!」
女人最忌諱的事情又兩件。
一是年齡;二是體重。
她雖然只有一米六二,可好歹體重也才90斤,哪裡重了?
他才重得跟豬一樣了。
「你才是豬,而且還是又笨又重的大笨豬!」
齜牙咧嘴的怒罵,晴可可氣得吹鼻子瞪眼,就差沒咬過去。
「笨女人,這世界上笨蛋裡,你數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雖然對罵著,可只要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嘴角揚起的愉悅弧度。
眼底是繾綣瀲灩的光芒。
一路上,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鬥下去。
之前的不快和難過好像不存在一般。
偶爾有路人經過,會忍不住駐足停留,看著他們竟然忘記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