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番舉止更讓慕亦寒覺得奇怪。
鳳眸微瞇，沒再說任何可能會刺激她的話。
慕亦寒亦起身，朝著她移去，只是見到他靠近，本就警惕的秦意立刻道：「站住，站住，你不要過來。」
他一點點的靠近，她就一點點的後退，始終與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最後竟然移到了客廳。
「小意，你說今天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你就不想給我最後一個擁抱？」
擁抱，這是她現在最奢侈的夢想了。
她做夢都想著與他擁抱。
身體某個缺口被打開，秦意恍惚的點了點頭。站在那看著慕亦寒一點點的靠近。
恐懼的神情漸漸安定下來，怔怔的看著他逐漸靠近讓自己眷念不已的身影。
慕亦寒緩緩抬手，對她已經觸手可及，可是就在快要觸碰到她的時候，秦意突然像被什麼刺激到，不斷的搖頭，人也是驚恐的後退。
嘴裡還在不斷的念叨著什麼。
「不行……髒……不行……髒……」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這一次慕亦寒沒有聽她的，只要再跨過去一步就可以抓到她。
今天的秦意太反常，她身上一定有解答他心中疑惑的答案，而且這樣的她必須今早送醫院。
眼看著他就要碰到自己，秦意想要打開他的手，可每每關鍵時刻都能想到上面的傷，又害怕的藏到口袋裡。
手似乎觸及到身邊，在慕亦寒的手要搭上她肩膀的瞬間，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慕亦寒。
手停在了半空中，握著槍的手似有些顫抖。
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而手上的傷則是再一次暴露在了慕亦寒的眼底。
盯著她遍佈傷痕的手，慕亦寒鳳眸微瞇。
舉起的雙手，透過寬大的衣袖傷口似乎蔓延到了手臂上。
但視線所能觸及的地方有限。
不過慕亦寒直覺她的傷不僅僅只是這樣。
有些傷痕看著像是被煙頭燙傷的，有些則是重物撞擊留下的瘀痕。
大大小小的，遍佈手上的每一個地方。
「……我只是想跟你好好吃最後一頓飯，我不想讓你看見的，不想的……」
秦意彷彿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對著他的槍口都在顫抖。
她寧願用槍對著自己也不願意對著他。
只是為什麼他要逼她？
「亦寒，這輩子你會傷害誰都不會傷害你。對不起，做了那麼多讓你失望難過的事情。」
淚水沾濕面頰，一滴滴彷彿有著腐蝕性一般，灼燒的讓人難受。
「你會原諒我嗎？」
秦意又變得小心翼翼，鄭重的神情好像這是個十分重要的結果。
慕亦寒看著她希翼的目光，彷彿他的回答將是她所有希望的來源。
靜靜的點了點頭慕亦寒又上前一步，「不要過來，不然我開槍了。」
見他執意要觸碰自己，秦意厲聲大吼。
「不會，你不會開槍的。你最不想傷害的是我，你寧願傷害你自己也不會傷害到我。」
慕亦寒的話讓秦意有些崩潰。
他知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
彷彿是這麼多年的付出終於被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