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
「畫心親口說的，而她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子衿討回一個公道。」
知道他是想說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他也希望是自己弄錯了，可是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實。
那樣清楚明白的告訴他，一切都是再真實不過。
「爺爺，大哥說的都是真的嗎？」
徐澤凱看向徐宏，心底一千個一萬個不想相信，但事實卻讓他不得不信。
尤其是老爺子接下來所說的話。
「當初如果他沒有打算偷偷去找那個女人，如果他沒決定不顧我們的反對要跟她私奔，我跟你爸媽也不會做那麼多。」
老爺子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就算到這個時候他都還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將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
「你們以為我們想雙手沾滿鮮血和罪孽？只是徐家不能毀在我的手上。」
說到這，老爺子都有些哽咽。
從父親手上接過徐氏，他臨終前的叮嚀就算是到現在他都還記憶猶新。
就算不將徐氏壯大，但也絕對不能在自己手上蕭條。
他這輩子都耗費在了這個上面，無論犧牲什麼他都不能讓徐氏沒落。
徐氏不能毀在他的手上，所以他們這些活生生的人，這些至親的家人就可以被他毀了。
聽著他的言論，徐澤臣只覺可笑。
靠在那裡，就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心如死灰恐怕說的就是他現在的心情。
「不想徐氏毀在你的手裡，可偏偏徐氏就是因為你的不折手段而毀了。」
冷漠的話語讓老爺子渾身一顫，胸膛劇烈的起伏，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情緒太過激動。
「你讓家人都成為保存徐氏的籌碼，犧牲了我們的幸福可最後換來的不過也是徐氏的沒落。」
這麼多年心中憋屈的怒火讓徐澤臣在今晚爆發，已經顧不上面前是自己尊敬了多年的爺爺和父母，每一句都狠狠的刺在他們的胸口，而他亦是痛得快不能呼吸。
「你們不僅沒有發揚徐氏，現在就連至親的也失去。最初是父親，然後是我後面還有澤凱……」
「你……你……」
徐澤臣越來越銳利的言詞讓徐宏受不了的揪住胸口的衣服，一陣一陣的喘氣，瞪著徐澤臣的眼神彷彿都要將他瞪出個洞來了。
老爺子的異樣讓徐澤凱奔到他身邊，幫他順著氣，一邊怒斥道：「哥！夠了。」
難道他非要氣死爺爺才解氣。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管當初為了什麼，現在已經改變不了。
就算再氣再惱，他們也還是一家人，他們留著同樣的血液，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儘管他們許多手段他們都不贊同，但生活就是這樣。
有時候並沒有給你可以選擇的餘地。
望著老爺子蒼白的面容還有那似乎隨時都要喘不過氣的模樣，被憤怒蒙蔽了雙眼的他總算是找回了一絲理智。
緊抿著唇，看著老爺子吃下藥，在那裡慢慢恢復。
眼底終究是忍不住浮現擔憂的神色。
如徐澤凱所言，無論他們做了什麼，他們都是流著同樣的血液，是無法改變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