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面容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狠戾,幽邃的鳳眸迸射出錐心刺骨的寒,「你不該再去傷害她,不該將主意打到我們身上。」
望著她微顫的身體,慕亦寒笑得優雅高貴,「我能夠讓你跟徐澤凱在一起,自然也能夠讓你失去。但這一次,你將失去的不止徐澤凱。我會讓你感受到當初你加諸在心心身上痛苦的十倍、百倍,只要是你不捨失去的,我都會讓你一一失去。」
他說的很輕,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柔,甚至還面帶著微笑。
可楊靜漪覺得眼前的他像是從地獄來的撒旦,要徹底的擊潰她的生活。
惱羞成怒的揚起右手,朝著慕亦寒恢復。
輕鬆的扣住那揮過來的手,看著越發羞憤的她,慕亦寒嫌惡的甩開,慢條斯理的將手插在口袋,神情慵懶,「或許去找當初在背後幫你的人,你才有機會躲過。」
楊靜漪愕然的望著他,唇瓣緊咬,面色比之前還要蒼白。
「你以為當初你偷偷與心心見面我不知道?你以為你對她說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連聲反問,慕亦寒微微上前,楊靜漪則恐懼的連連後退,步履蹣跚,幾次差點摔倒。
「那件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你的背後一定還有什麼人?如果你告訴我,或許我還不會趕盡殺絕。」
「我,我……」
「至於我小姑的事情,真相到底是什麼你也應該清楚,可是你卻偏偏說謊欺騙了心心,讓她徹底的離開我跟孩子,你覺得這筆賬我該怎麼算?」
楊靜漪早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言語了。
慕亦寒每說一件她就後退一步,到最後完全是無力的靠著大樹,驚愕恐懼的望著笑的猶如惡魔一般的他,死死的咬著唇,雙手扣進了掌心,
「如果想要保命,就去找那個幫你的人。」
留下這句話,慕亦寒轉身離開。
他上車發動引擎離開之後,楊靜漪都有些沒回過神來。
她去哪裡找?
每次都是那個叫波文翰的男人找的自己,可是他在五年前就已經不見了。
她背後有什麼人她自己都不清楚,只是覺得有雙手可以幫助自己除掉楚畫心,當時就毫不猶豫的用了。
也不曾想過,一向溫潤無害的慕亦寒竟然會這麼的可怕。
就像是惡魔般,殺人不眨眼。
不放過她!
現在還要怎麼不放過?
家裡爺爺生自己的氣,雖不至於將她趕出家門,可也沒好臉色,明明是自己的家,如今就跟寄人籬下一樣,還要看人臉色。
尤其是靜邐回來了,看著家人那般寵愛她,她的心裡更難受。
至於徐家,現在完全的不接受她回去,徐澤凱在壽宴的第二天就出差,一直到現在她都聯繫不上。
雖然還沒提離婚,可她知道距離這恐怕也不遠了。
此刻的她悲慘已經不足以來形容她的處境,但慕亦寒根本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還要繼續趕盡殺絕,她又該怎麼辦?
御景園的警衛,就看到一位看似柔弱無骨的女人站在馬路邊,神情恍惚的像是丟了魂一樣,很久很久才從踉蹌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