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一口飲盡,抹掉嘴邊的酒漬,將酒杯一放,馬力全開的衝著安傾顏就奔去,「安傾顏你死定了!」
早就做好了準備的安傾顏見他追過來,轉身立刻撒丫子就跑。
兩位以庭院為範圍,以燒烤架和眾人為中心,上演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小傢伙看著追趕的兩人,坐在楚畫心的懷裡笑得咯咯作響,還不忘拍手叫好,給兩人加油。
而不知死活的安傾顏,憂不知愧疚,被追的同時還不忘提醒眾人一定要好好品嚐這極品紅酒,氣得容阡隴一張俊顏是紅了又綠,綠了又紫,精彩得很。
兩人的你追我趕,總算是驅散了滿院的低沉,眾人這才找回先前的高昂氣氛,繼續這燒烤聚會。
經過安傾顏和容阡隴這麼一鬧,大家有意無意的忽略剛才發生的事情,也好在當事人也都沒繼續剛才的話題,後面大家也算是過得開心。
鬧到晚上九點多一夥人這才離開。
而慕亦寒和楚畫心他們則留在了慕家過夜。
慕亦寒送他們離開,楚畫心則帶著慕瑾淵去洗澡睡覺。
等慕亦寒送完他們上樓後,慕瑾淵已經睡著了。
從孩子的房裡退出來,楚畫心直接進了慕亦寒的臥室。
面容嚴肅,仔細瞧去還可以看出她的緊張。
「我有事想問你。」
進去後,望著正在看書的慕亦寒,楚畫心開門見山。
剛才不說不問,不過是不想將氣氛弄得更尷尬,不代表她就放棄了。
慕亦寒聞言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俊眉輕揚,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心裡有事,楚畫心也去在意他的舉動,乖乖的來到他身邊坐下,側著身子,「瑾淵是不是身體不好?」
直截了當的問出心中的懷疑。
之前秦意和子衿的話,只有這個可能。
瑾淵的身體不好。
而且他也說過,他不准他吃一些垃圾食品,雖然父子倆見面的時間不多,可他對他的起居飲食很嚴厲。
將書本該在膝蓋上,慕亦寒側身單手杵著俊顏撐在沙發靠背上,目光深邃的望著她,「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
對她雖有著自己的執著,不願放棄也不會放棄。
可對於瑾淵,慕亦寒多少還是有些責怪。
尤其是每次帶著孩子在醫院,看著他羨慕的望著那些有媽媽在的孩子,他對他的責怪就深一分。
他們之間的事情不該牽扯到孩子。
楚畫心面色一白,眸色頓縮,怔怔的望著他。
半響,愧疚的垂著頭。
對於孩子她無話可說,就算被慕亦寒指著鼻子罵那也是自己該受的。
她可以說不簽任何的人,但對這個孩子卻是欠得太多太多。
「慕亦寒,這個時候你還要問我這些嗎?」
「他叫我媽媽,你覺得我該用什麼身份來問?」
一個有過錯的母親?
聞言,慕亦寒低低一歎,凝視著她的目光晦暗莫名,最後卻是緩緩閉上了眼,黯啞的嗓音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瑾淵的——心臟不好。」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楚畫心卻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給重重的撞了下,腦袋嗡嗡的,有些回過神來。
瑾淵的心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