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沒嚇壞我都沒看出來，不過徐夫人像是被嚇得不輕。」
楚畫心幽幽輕啟薄唇，望著楊靜漪瞬間垂下的嘴角，冷冷一笑。
看來，剛才那事與她脫不了干係。
當年的事情她還沒主動找上她，她倒好，還敢主動來招惹自己。
新帳舊賬，真要好好算算。
他徐家不是想借這壽宴打壓慕家嗎？
她今天倒要看看丟臉的到底是誰。
將慕瑾淵交給慕亦寒，楚畫心無視楊靜漪的阻攔，直接來到那侍應生的面前，語氣柔和，比起楊靜漪剛才的銳利，讓那膽顫心驚的侍應生放鬆了不少。
「這樣的大酒店，應該都是訓練有素的，就算是比這更大型的宴會應該也有辦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這話問的是侍應生，也是提醒著眾人。
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大家根本沒想那麼深，當真就把這件事當做意外，現在聽楚畫心這麼一問，立刻也驚覺這件事的不尋常。
有人甚至私下裡議論。
「是啊！帝都的服務在業界是出了名的，侍應生更是專門培訓過，應該不會出這樣的意外才對。」
「我之前來參加過，那天人更多也沒見像今天這樣。」
……
議論的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楊靜漪的臉色就越來越白。()
這五年，已經足夠徐澤凱將她看穿。
她剛才的所作所為無疑是提前驗證了大家的猜測。
她的緊張，她的心虛都在告訴自己，剛才的事情與她脫不了干係。
可是他能怎麼辦？
讓慕亦寒和她當著所有人面點名這件事？
不可以！
不說護著她，可今天是爺爺的八十大壽，不能因為這件事給毀了。
不管當初辦壽宴的初衷，人的一生中就這麼一次，他不想爺爺的壽宴是在大家的指責鄙視中度過。
抬頭，越過人群看著坐在不遠處，氣得面色鐵青的老人。
徐澤凱都來不及抹去眼角還未完全擦拭掉的酒水，轉身對著慕亦寒和楚畫心深深的鞠躬，低沉的嗓音黯啞響起，「對不起！還請慕少還有……楚小姐能夠既往不咎。今天是老人家的壽辰，希望慕少和楚小姐能夠讓老爺子今晚過得稍微愉快點。如果有什麼不滿的，澤凱等壽宴結束後，一定給三位一個交代。」
這無疑是變相的承認了楊靜漪的所作所為。
譚鴛綺看著兒子那九十度的彎腰，心疼不已，上前就要攔著，但被徐慕凡拉住。
無聲的搖頭。
今天這頭，澤凱必須低。
不然這爛攤子根本無法收場。
可他們理解，楊靜漪不理解。
大家本就已經懷疑她了，他現在這樣做不就等於是默認大家的懷疑。
就算是他做的，就算那個侍應生說被人絆了一腳也不能說是她做的。
當時這裡這麼多人，那麼多腳，憑什麼就賴在她頭上？
只要她死不承認，就算是慕亦寒也拿她沒辦法。
頂多也就是被大家懷疑一下，可現在……
他這樣做是把自己置於何地？
「你為什麼道歉？他們要查就讓他們查好了！」
用力的想要將他拽起，可他半絲都沒動一下，彷彿他們不開口，他就不直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