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凱聽著那胡攪蠻纏的話語,額頭一陣抽痛,指尖輕捏著鼻尖,試圖緩解那刺痛。
可這樣的舉動看在楊靜漪的眼底又變了味道。
他這是什麼意思?
已經開始嫌棄自己,就連偽裝都不願意偽裝了?
憤怒的一把撥開他的手,楊靜漪氣的發抖,面色猙獰的可怕,尖銳紅艷的自家直指他的鼻尖,「徐澤凱,你別做夢了!這輩子你都不可能跟那個賤女人在一起。」
「你……」
聽著那一口一個賤女人,徐澤凱似乎已經不再認識眼前的女人。
以前那個自信善良愛憎分明的女人似乎早已經消失了,剩下的不過只是一具有著相同軀殼但完全不同的人。
或者,以前那個才是偽裝,眼前這個才是真實的她。
只是自己那麼多年竟然都沒有發覺。
想來,他都覺得可笑。
而他也真的笑了出來,那笑太冷太無奈。
「你笑什麼?徐澤凱,你要是敢跟那個賤女人在一起,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要怎麼不放過我兒子?」冰冷的聲音從樓上森寒傳來,譚鴛綺緊擰著眉頭下來,冷眼瞪著攪得一家不得安寧的楊靜漪,厭惡的別開眼。
「媽,我……」
「不要叫我媽!我當不起!」譚鴛綺陰沉著臉,毫不客氣的拒絕更加的刺激趨近瘋狂的楊靜漪。
「你們這是要孤立我?還是想要將我掃地出門?」兩人冷漠的態度讓她望著最差的方面想去。
自從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懷孕之後,她每天提心吊膽的,就怕被徐家掃地出門。
這樣的高門大戶,而且徐澤凱又是獨子,徐家怎麼可能允許他要一個不能後繼香火的女人。
她每天擔心著會不會有其他的女人來跟自己搶他?
或者,徐家會不會趁自己不注意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將她掃地出門。
每天她都過的提心吊膽。
他們以為自己想像個瘋子一樣大鬧,她不過是害怕,害怕離開他而已。
「你們休想!我為了你們徐家,成為一個不完整的女人,你們徐家休想就這麼將我趕出去!」
聽著她那無理取鬧的話語,徐澤凱就是辯駁的話都覺得無力。
望著她失望的垂眸,拿過剛放下的包包,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這個家,他無法繼續呆下去。
見他要離開,楊靜漪直接認為他這是要出去找楚畫心,立刻奔到他的面前,瘋狂的道:「你這是要去找那個女人?徐澤凱,我命令你不准去!」
他怎麼可以去找那個賤女人。
伸手拂開擋在跟前的她,不去看那跌到在地的身影,徐澤凱毅然走了出去。
楊靜漪起來就要追,卻突然聽到一更為冷沉的嗓音森然傳來,「你今天要是走出這張門,以後也不用再回來了!」
不容置喙的話語讓楊靜漪堪堪頓住腳步,轉身不敢置信的望著譚鴛綺,「媽,你……」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們徐家想將你掃地出門嗎,那我現在就做給你看,你要是再敢去找澤凱鬧,以後你都不用再回這個家。」
譚鴛綺隱忍著怒火,「我們徐家已經夠丟人了,不介意再多一樁離婚的醜聞。」
說完,也不再看她,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