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傾顏並不知道她這麼快就要走。
也就是說她呆在這裡的時間只有五天了。
五天,太短,許多事情根本來不及弄清楚。
怎麼也不能讓她這麼快的離開啊!
之前如果說他還將信將疑,那麼現在他完全的是懷疑。
剛才看到她跟莫羽辰在一起,他很是驚訝了下,只是那個場合根本不方便追問,只得將滿腔的疑問給壓了下來,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的徹底的弄清楚。
可是現在,人都要走了,怎麼弄清楚?
而最重要的是,從知道她的存在到現在,三哥沒一點聲響,就算是讓他們去查查她的背景,調查下都沒有。
好像他真的就相信了她不是畫心。
可如果相信她不是的話,那之前那些事情又怎麼說?
越想他越覺得自己看不透三哥。
明明在意卻又什麼也不做。
不管她是不是最起碼也要查查啊!
可瞧著三哥,聽到人家說這個星期六就會離開,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姿態。
這儼然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三哥不急,急死他們這幫兄弟。
不行!
這事要找那兩個人說說。
暗自打定主意,安傾顏頗為遺憾的望向nikita,「楚小姐這麼快就要走嗎?」
聞言,nikita抬眸望過去,「安先生這麼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不知道楚小姐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說過你與我們一個朋友很像?」
nikita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我還想著看楚小姐願不願意去漸漸我們其他的朋友。他們看到楚小姐會很開心的。」
nikita聞言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下,嘴角的笑漸漸斂去,看向安傾顏的眼神格外認真,「我明白安先生這麼做的原因。只是你不覺得這樣更殘忍嗎?」
被說的一愣,安傾顏有些不明白。
「我不是你們所謂的那個朋友,追根究底也不過是長了張一樣的臉,我不可能成為她,最初看到我他們或許會開心,可是之後了?」眼神逐漸銳利,一改之前閒適淡然的姿態,「等他們知道我並非你們去世的那個朋友之後了?不過是希望之後的絕望,揭開了結痂的傷口,帶來的只有痛。」
開心都是暫時的,痛才是最後的結果。
如果是這樣,又何必去有那最初的開心。
為了那麼一點開心需要付出成倍的代價值得嗎?
「這樣做你覺得值得嗎?」
慢慢放下筷子,直視著安傾顏震驚的雙目。
「許多東西可以用價值來衡量,但人的感情卻不能。」白瓷茶杯輕輕放下,與桌面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一道更為優雅清潤的聲音幽幽傳來。
慕亦寒沒有去看任何人,只是盯著面前的白瓷茶杯,彷彿那裡聚集了一切。
「有些人願意為了再見珍惜的人不惜一切,也許僅是一眼他們都覺得值。因為那是大家心上的無可替代。那個人那份情本就無價,所以又怎麼會去想值不值。」
聲音彷彿縈繞在山川穹宇,飄渺而遙不可及。
nikita怔怔的望著那彷彿傾盡所有的感情,可偏偏又是那麼淡然的神情的人,妖嬈的雙眸微瞇,一點也看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
大家也被這突然的一番話怔住,蒙特父子是不知所云,而莫羽辰他們則是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