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心!」有些黯啞的嗓音在女子準備開口之際幽幽傳來。
那女子彷彿不知道是在叫她,依舊與蒙特將軍聊著什麼。
倒是她身邊的凱勒蒙特察覺出了異樣。
眼底的笑微微斂去,有些漫不經心的道:「容少這是叫誰了?」
容阡隴儼然沒聽到他的詢問,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的手,眼底是恍然回神後的驚喜,「畫心,你真的是畫心!」
被陌生男人突然拽住手腕,女人的秀眉微不可見的蹙了下,對上那欣喜的眸子,斥責的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不過臉色依舊不怎麼好看,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這位先生我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叫nikita。」
「不可能!」想也不想的否認,他認錯誰也不可能認錯她,更何況還是一模一樣的臉。
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兩張完全一樣的臉,就算是樹葉都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整容也整不出這樣的相同。
她一定就是畫心,他絕對不會認錯。
轉身,看向其他人,面色跟自己無異。可想而知並不是他一個人這麼認為。
「畫心,你這些年去哪裡了?為什麼你還活著卻不回來?你知不知道小……」
「這位先生,我真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畫心。」對於男人固執的認為,女人似有些動怒,眉宇緊皺,更是潛意識的躲開了容阡隴再次伸過來的手。
「你真的不叫楚畫心?」安傾顏看了站在那面無表情的慕亦寒一眼,上前拉住有些激動的容阡隴。
女人禮貌的笑笑,「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口中的畫心是誰,不過我確實不是。儘管我也有中文,但絕對不叫楚畫心。」
聽她說的那樣斬釘截鐵,望著他們的眼神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如果說有起伏的話就是剛才阡隴那突兀舉動而產生的惱怒。
如果她真是楚畫心的話,看到他們不該是這種反應才對。
就算是見到他們能夠平靜以對,可面對三哥也不該這般冷靜。
思及此,安傾顏擔憂的側眸,望向從她出現就一直站在那沒有動彈半分的慕亦寒,薄唇緊抿。
「容少想必你認錯了,她叫楚望宜,英文名是nikita,不是你說的什麼畫心。」凱勒蒙特也忍不住出聲。
聽著兩人都十分堅定的回答,容阡隴緊抿著唇,須臾轉身望嚮慕亦寒。
「三哥,你說句話啊?」
他怎麼也不相信眼前這個與楚畫心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不是她。
慕亦寒一手插在口袋,一手端著酒杯,沒有人注意放在口袋裡的手緊的都快捏出血來,雙眸深沉如海,僅僅只是安靜的望著她。
此刻他的心中早已經思潮起伏,那日在監控內看到遠不及今日近在咫尺的激烈狂熱。
熟悉的面容,陌生的眼神,讓他不感移步上前。
一聲「心心」硬是在觸及沒有絲毫停留的目光之後生生哽咽在喉。
五年的時間,以為再也不會相見的絕望,日日夜夜銘刻在心的思念,五年相思如刃,就算是換了容顏那一心的眷念也不會忘。更何況面前的還是那個讓他一世情意深埋的人。
絢爛的燈光,優美的樂曲,他彷彿都聽不到,看不到,四周陷入沉寂,只有她那麼清晰的印在眼底。
過了良久,大家似乎才聽到一聲極為清淺的低歎,慕亦寒嗓音低低響起,「阡隴,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