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還在播放記者會的內容,就算不去看,徐澤凱也聽出此刻說話的正是她。
而楊靜漪的手已經下滑,妖艷的紅唇印上他涼薄的唇,不時輕柔和氣,胸前的柔軟股或者他的理智。
她永遠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來讓這個男人失去理智。
只是,這一次楊靜漪錯了。
他確實失去了理智,卻不是因為她輕佻的舉動,而是楚畫心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徐澤凱就像是被人用力的敲擊了下,腦袋裡一片昏沉,只要發洩心中的憤怒。
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沒有任何前戲,舉止粗暴的佔有著她。
狂熱的舉動讓楊靜漪滿足的嬌吟出聲,用力的攬住他,又疼有刺激的感覺讓她快要癲狂。
腦海裡卻是清明得很。
自從上次在樹林他承諾過會跟家裡說他們倆的事情之後就一直再沒動靜了。
爺爺已經開始逼著讓她去見對方。
說是下個星期就過來。
他再不提,她就沒時間了。
捧住男人陷入瘋狂的俊顏,楊靜漪瘖啞著嗓音,舔舔紅唇,撒嬌的開口:「阿凱,我們——我們的事情你有沒有——有沒有跟家裡提起?」
正在激烈運動的人突然停了下來,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到了重點。
憂在喘息著,眸色卻是暗了暗。
然後在楊靜漪詫異的目光下抽身而出,坐到了一邊。
端過對面茶几上的酒杯,輕輕搖晃,然後一口飲盡,接著又倒了一杯,又是一口,接連喝了三杯都沒有回答楊靜漪的問題。
這樣的徐澤凱讓楊靜漪有些慌了,卻是故作鎮定的靠在他肩頭,語含委屈,「阿凱……」
**褪去,徐澤凱恢復了冷靜,可雙眸卻是越發的渾濁。
疏離冷漠的態度狠狠的蟄傷了楊靜漪。
看著那虛無的俊顏暗自惱恨,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未能說出來。
「如果讓你為難的話,就不要說了。」半響,楊靜漪從他肩頭抬起頭,縮到沙發的另一角,故作的隱忍和害怕總算是拉回徐澤凱的神智。
側身靜靜的望著她,神色深沉黯然,一雙如墨般被點染了灰色的瞳眸穢濁不堪卻又有著一絲清冽。
她的身上依舊是自己那件黑色的襯衣,紐扣因為剛才的激情而完全的解開,襯衣站立都勉強只遮住臀部,更何況現在的蜷縮,露出毫無遮掩的嬌軀,渾身散發著靡麗的氣息,可神情卻是哀傷純淨。
極致矛盾的融合讓她自有一股惑人的氣息。
徐澤凱望著彷彿陷入自己世界的楊靜漪,眼神逐漸恢復清明,眼底閃過懊惱和心疼。
他剛才這是怎麼呢?
明明答應了,可這段時間卻一直沒有提起。
不是不記得,而是不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想。
只是覺得,一旦開口了,一些事情就再也回不去了。
但是,他要回去到哪裡?
眼神復又落在電視上,那裡已經沒有了她的容貌,輕快的廣告聲飄蕩在屋內。
她如今已經訂婚,真的放棄了他們所擁有的兩人,心底最後那根希翼的弦也斷了。
徐澤凱閉上了雙眸,須臾又猛的睜開,挪到楊靜漪的身邊,將她攬到懷裡,「我會個爺爺說,只是因為慕爺爺壽宴的事情,爺爺對你們一直有著誤會。給我時間,我會給你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