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
突然的詢問讓陷入這首歌中的楚畫心嚇了一跳。
不知何時他把車停了下來,幽邃的鳳眸那麼專注的盯著她,就好像要把她給看穿了一樣。
這樣的眼神讓楚畫心覺得害怕,心慌的垂眸。
她能說她在想徐澤凱,回顧著這兩年裡兩人的點點滴滴,卻悲哀的發現,原來用來紀念她愛情的標本也是少得可憐。
她的背包小小夾層裡也有那麼一個人,可這個人留給她的卻是痛多過開心。
忘不了愛過的人才是對過往的認真,卻是對現在的不負責任。
對於以前,從這一刻開始要學會去忘記。
愛情是美好,可人的一生一定不止一段愛情。
她經歷了種種,只希望等來那個遠與她白首不分離的人。
而徐澤凱一定不是那個人。
嘴角揚了揚,只是那弧度有些苦澀。
慕亦寒微微瞇了瞇眼睛,身體往她那邊靠了過去,直到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這才停下來,薄唇輕啟,溫熱的呼吸再次撒到她的臉上,「嗯,想什麼這麼入神?」
對上那猶如黑瞿石般炫目的雙眸,楚畫心抿了抿唇,本能的搖頭,身體往後仰去,想要讓兩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對於她的躲閃,慕亦寒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你很怕我?」
楚畫心立刻搖頭。
與其說是怕他,倒不如是她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
這個男人看似溫潤無害,其實比徐澤凱還要危險。
有時候越是溫順,越含有劇毒也說不定。
就好比那曼陀羅,美麗絢爛,卻是劇毒無比。
而他就是那彼岸花,充滿著魅力,吸引著大家,卻是不能觸碰。
「那為什麼躲我?」
這一次,慕亦寒似乎不打算給她躲避的機會。
「沒有,只是覺得我們還是避忌一下的比較好。」
「避忌!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麼好避忌的?」
「……」
一句反問讓楚畫心頓時啞口無言。
確實,他們什麼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再來避忌早已經晚了。
但他要不要說得這麼直接啊!
她那樣不過是想讓大家都好過一點而已。
「楚畫心,之前你說我們各自有婚約所以應該避忌,現在你跟徐澤凱已經結婚婚約了,將我吃干抹淨了,還來跟我說避忌。你難道就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靜靜的看著他,楚畫心很是無力。
貌似那種事情應該是女孩子比較吃虧,為什麼這個男人幾次三番可以把自己定位在委屈的立場。
該要求負責的不應該是自己嗎?
「我是解除婚約了,可你不是……」我不想因為我害了你……
「你這是提醒我要解除婚約嗎?」
「……」
這一下,楚畫心則是完全的錯愕。
她剛才的話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她只是不想兩人的事情鬧得更嚴重。
畢竟這次的競選對他應該也是很重要的吧!
如果兩人鬧出什麼緋聞,對他一定很不利。
她擔心的是這個,跟他解不解除婚約根本沒什麼關係。
「我……」
想說什麼,可前面的路燈亮了,發動的引擎聲將那低低的一個「我」字給淹沒在呼嘯當中。
之後,楚畫心再也沒有機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