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個男人強迫人之後,還可以把威脅說得那樣理所當然?
憤恨的盯著他,那抓著自己的手腕沒有半絲鬆動,楚畫心知道這個男人必定是說到做到。
最終無可奈何的只能上車。
兩人一上去,張秘書立刻發動引擎迅速離開。
「boss,這是你要的藥。」
單手將副駕駛上買的藥遞給後座的慕亦寒,張秘書這才又認真的開車。
慕亦寒接過藥袋,拿出藥膏擰開瓶口,沒有去拿棉簽,而是直接擠了一點到食指指腹,這才對像楚畫心。
下意識的瑟縮了下,楚畫心防備的看著他突然伸過來的手,「你要幹什麼?」
那防備的眼神和警惕的話語還著實讓慕亦寒傷心。
他應該看起來不像是那種隨便佔人便宜的男人吧。
無奈而暗含寵溺的一歎,指了指她的脖子,「你的脖子需要上藥。」
楚畫心這才伸手摀住被徐澤凱掐出青紫痕跡的脖子。
她的皮膚本就是敏感性,很容易就被弄出痕跡,更何況他那樣大力的掐著自己。
垂下眼瞼,眸底暗沉一片。
她似乎每次最難堪的時候都被這個男人遇上。
「……我自己來。」
躲開她伸過來拿藥膏的手,慕亦寒不甚在意的挑眉,「你看不到。」
那樣深的痕跡,該用了多大的力道。
「沒關係,我……」
「你放心,我只是抹藥。」
華貴的俊顏是再嚴肅不過的神情,楚畫心臉驀然紅了。
不知為何就是想起了那三晚與她一絲不掛自己卻沒任何記憶的相擁而眠。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想要解釋,但礙於前面還有人而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時有些詞窮。
看著蒼白的臉色總算是有了一絲血色,慕亦寒略顯森冷的眸底,總算是有了一絲暖色。
將藥膏放到自己屁股後面,一手扶著她的肩膀,在她急切著想要解釋的時候兀自上起了藥。
突然的冰涼讓楚畫心瞬間閉上了嘴,怔怔的望著放大的俊顏,小心而認真,好像他面對的是極為易碎的玻璃球,力道大一點就會破碎。
明明她是砸不碎的花崗岩。
只是對於他這份小心翼翼,楚畫心只覺心情越發的沉重。
「忍一下,可能有點痛。」
那樣的深痕跡,薄削的唇越發的緊抿,手下的動作但更加的溫柔,將所有受傷的地方都抹上了藥膏,但沒有立即拉開自己的手。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些痕跡,深邃的鳳眸暗沉一片,更甚至楚畫心覺得他在生氣。
只是為什麼生氣?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
僵硬著身體,任由他的指尖停留在那裡,澄淨的目光沒有躲閃,那麼坦然的望著他,又好像是透過他看向了另一處,眼底掠過黯然和憂傷。
車廂內一時安靜不已,只有三人的心跳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放在脖子上和肩頭的手才收回。
同時,楚畫心的身體又往一邊靠了靠,緊貼著車門,眼神也投向了車窗外。
不論一切她現在選擇的都是漠視。
將她送到小區外,慕亦寒一把拉住迅速打開車門就要逃走的她,俊眉輕佻,欣長的身體也微微往她那邊傾了傾,「不用擔心我會把你給吃了,這裡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