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心裡難過得要死,她需要得是有人告訴她那是「冤假錯案」,卻不想聽了一個「罪大惡極」。
本就陰鬱的心情現在更是愁悶,實現朦朧的望向那說罪大惡極的方向,還沒咒罵,身體就往前面栽去。
好在一雙乾淨,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掌及時的拉了她一把,這才讓她避免與桌面來個親密接觸。
可這會楚畫心已經醉了,腦子裡一片混沌,卻又有那麼一絲清醒,只是行為語言有些脫節而不受控制。
「你是……慕亦寒?」楚畫心扶著他的手,側著頭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著優雅清貴的男人,狐疑的問道。
瞧著那澄淨清透的雙目可愛的瞇成一條縫,慕亦寒嘴角微勾,扶著她在沙發上坐好,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
可哪知喝醉酒的某些女人是無法預計的。
在慕亦寒點頭表示自己就是慕亦寒之後,楚畫心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俯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吼道:「你為什麼不看好你的未婚妻啊?我不就是不小心上了你的床,所以她就好嫉恨的來破壞我的一切是嗎?」
「我們兩還什麼都沒發生……你也可憐,未婚妻……呵呵……」
慕亦寒望著眼前這張被酒意渲染的微醺的臉蛋,白皙的肌膚透著誘人的粉色,紅唇委屈的抿著,一雙晶亮的眼睛跟貓眼石似的奪目,卻是不太正常的胡言亂語。()
可憐?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形容自己。
將她揪著自己衣領的手扯下,拉近彼此的距離,近得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彼此得呼吸。
「為什麼說我可憐?」
望著那突然靠近的俊顏,楚畫心忽然伸手捧住了這張臉。
明明已經有一個這麼優秀的未婚夫,為什麼還要去破壞別人的幸福?
這就是人性的惡劣,永遠不知滿足嗎?
楚畫心扯了下嘴角,自嘲的輕笑,指腹輕輕描繪著他的五官,微瞇著的眼睛撞進那沉斂而清冽的目光,指尖一頓,訥訥的開口,「我可以邪惡一次嗎?」
慕亦寒不曾讓女人這麼近距離的挨著自己,就算是楊靜漪最多也只是挽住手臂和牽手,這樣任由一個女人靠著自己,撫摸著他的臉頰這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一個喝醉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他還一點都不排斥。
「可以嗎……」
伴隨著女人再次詢問的是那靠近的唇瓣,帶著酒氣毫無徵兆的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的唇有些涼,不同於她喝了酒之後的熱,不過很柔軟,觸感很不錯……這是楚畫心在完全醉倒之後最後一個感覺。
慕亦寒身軀一僵,黑亮的鳳眸湧過暗光,不躲不閃的任由她親吻著自己。
只是在久等不到其他動作之後,凝神垂眸,這才發覺那均勻細微的呼吸——原來楚畫心已經睜著眼睛睡著了。
啼笑皆非的睨著這開了頭不結尾的女人。須臾,懲罰性的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劑,微微推開,滿意的看著那齒印,這才將她抱起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