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迫的塞進車裡,就算是被他扯得手臂都快要斷了,楚畫心也被吭一聲,安靜得上車繫好安全帶。
她總不能什麼都沒做,最後卻被人給一個急剎車從車裡甩出去,那多不值啊!
自嘲的輕笑,原來這段時間下來,自己還學會了樂觀。
「是你弄的?」雖說是在詢問,可那冰冷的語氣儼然就是定罪。
楚畫心不怒反笑的問:「你覺得呢?」
現在,她才發掘原來自己還有搞笑的天賦。
而她真的笑了出來,只是那笑好像是被人戳在了心中那根最痛的神經痛得哭不出來只能笑的那種。
「楚畫心有意思嗎?」
刺耳的剎車聲伴隨著某人壓抑的低吼。
靠著車背,靜靜的對上那怒意騰騰的雙目微笑著搖頭,「沒意思。」
是真沒意思!
剛才發生的那一切沒意思,大家的職責認定沒意思,與他過著沒意思……
她的出現或許就是一個沒意思的存在。
「楚畫心你什麼態度?你把人家弄傷了還委屈了。我跟你解釋過,是小邐沒聽解釋就拿過去了,與靜漪無關,她買了件新的還你,去道歉,你還鬧什麼脾氣?至於把人家弄傷成那個樣子?你知不知道她是跳舞的,那雙腿有多重要!」
望著徐澤凱那黑沉的臉色,楚畫心緩緩的笑了,「我有讓她還衣服嗎?就像你小嬸說的,以你們的交情送她十件都沒關係,她卻還,是想說明什麼?」
「我說過我跟她已經過去了,今天我不是帶你跟家裡宣佈結婚了嗎?」
「過去?徐澤凱是心裡的過去還是嘴上的過去?」
宣佈結婚,如今不也因為她徹底的鬧翻。
是不是只要是有一個人的愛,就可以在他的世界裡無法無法,無所顧忌,做什麼都是正確的,說的任何話都會被相信……
「你一定要這麼疑心,還是要我現在就帶你去民政局你才會信?楚畫心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可理喻了?無論我跟她以前發生了什麼?現在兩家還是姻親,我們是親梅竹馬,那些年的事情不是說忘記就可以忘記的。死刑都還有緩刑,你為什麼要那麼偏激的去做那些過分的事情?」
不可理喻,過分……
楚畫心就連繼續說下去的**都沒有。
不再理會他,拿過包包,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畫心……」徐澤凱在片刻的怔忪之後,沉聲道:「你這是幹什麼?賭氣?」
推開車門的手一頓,須臾轉身微微一笑,「你就當是吧!」
說完,不再去看他冷峻的雙目,下車。
徐澤凱眸色一深,薄削的唇緊抿,望著走到路邊站著的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再次發動引擎呼嘯離開。
汽車的尾氣撲面而來,楚畫心站在那的身體繃的筆直,淡然的神情漸漸有些繃不住,難過悲傷呼嘯而來,快而猛的要將她淹沒。
一手用力的揪住胸口的衣服才沒讓自己痛呼出聲。
過分,到底是誰過分?
從一開始你有沒有想過我什麼都沒做?
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你讓我說什麼?說得再多也只不過會被認為是狡辯。
夜幕籠罩著大地,在這偏遠得軍區大院得街道上,嫌少有車輛經過,在這裡下車無疑不是明智得選擇,可是她無法繼續,無法繼續與他呆在同一個空間裡。
白日還晴朗的夜空,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楚畫心渾然未覺的站在那,偶爾有一輛車開過,卻沒有人是為她停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