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誰?
答案明明呼之欲出,卻不願細想下去。
拿著被子的手用力拽緊,本就難看的臉色在燈光下更顯難看,緊抿著唇,彎身的瞬間,閉著眼的徐澤凱突然翻了個身,臉上的神情更加的痛苦。
「楊靜漪,我不會,不會……不會什麼楚畫心沒有在聽下去,幾乎是逃也似的回了房間。
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亮的有些刺眼。
兩年來,從那個男人給自己戴上之後,她不曾摘下來過。
她覺得,這是一種尊重,不管當初的訂婚出於什麼原因,既然在一起,就該尊重對方。
只是,他的那枚戒指呢?
似乎從訂婚的第二天就不曾見他戴過。
楚畫心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生理鬧鐘讓她準時的醒來。
或許是因為睡眠不足,剛起來的時候楚畫心腦袋昏沉得很,差點跌坐下去,及時的扶住了牆壁,這才穩住。
進入浴室清洗了下,看著鏡子裡那跟鬼有得一拼的臉色,自嘲的笑了笑。
這才多久她就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傾月還必須依靠她,怎麼可以因為這些事情就被打倒。
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直到看到那麼一絲血色才停手。
對著鏡子擠出一個淺淡的微笑,楚畫心這才出去。
她以為他早早的離開了,卻不想迎接她的會是那個男人坐在餐桌旁一邊看報紙一邊用著早餐。
「快過來吃早餐,我剛買的。」注意到她的出現,徐澤凱在嚥下食物後喚道。
楚畫心似乎還有些無法適應眼前的一切,死死的望著那怡然自得的男人。
衣服還是昨天的那身,一夜的揉擰褶皺不堪,領帶也沒打,敞開的領口露出白皙的肌膚。
與慕亦寒不同,徐澤凱偏白皙。
望著那被徐澤凱順手推過來的早餐,楚畫心坐在那久久沒動。
垂下眼瞼遮擋住了眸底湧動的情緒,握著的手緊了緊。
明明是想要放棄的,明明知道那就是毒藥,可在極度飢渴的情況下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會把它喝下去。猶如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拿過早餐沉默的吃著,眼角瞥到他左手無名指上那簡單樸素的戒指,眸光不由溫暖了起來。
看著她安靜的用著早餐,徐澤凱緩緩抬眸,幽邃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須臾又移了開來,薄削的唇微不可見勾了下。
「我等下要去和雅那邊,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
淡淡的拒絕讓徐澤凱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楚畫心,你還要鬧彆扭到什麼時候?」
用著早餐的手一頓,剛揚起的嘴角頓時垮了下去,微抿著唇,「我吃飽了。」
並不想多做解釋,她以為他們可以平靜的過下去,每當她有了這樣的希望之後,他就會無情的親手去毀滅。
不過是一句拒絕就可以讓他以為自己在鬧情緒?
她不過是想讓他先回華府山莊的別墅換一身衣物而已,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這個樣子不宜出去見人。
就算她是真的在鬧情緒,她不該嗎?
見她打算離開,徐澤凱一把扯住,「楚畫心,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那衣服本……」
「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你想怎麼做那是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