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層的洗手間內,楊靜邐將拿來的衣服遞給裡面的楊靜漪,「姐,這是澤凱哥給的,我看尺碼你可以穿,而且也是你喜歡的白色。」
此刻正在最裡間的楚畫心聽著那輕揚的話語,彷彿被人打入了地獄,面色蒼白的死死拽緊裙擺。
白色的,徐澤凱……
楚畫心很想笑,卻發覺自己笑不出來,心中滿滿的苦澀,像是被人拽緊了咽喉,窒悶的快要不能呼吸。
原來那不是買給她的,原來他說不漂亮是因為在他心中有人早已經有人佔據了那份純真的白色,所以其他人都是醜陋的。
一陣開門聲,大約是楊靜漪換號了衣服出來,幾乎是立刻就聽到一陣抽氣聲,「真漂亮,跟定做的一樣。」
楊靜漪似乎也很喜歡,不同於剛才出來前的陰鬱,就連笑聲都飛揚了起來,「呵呵,是我喜歡的款式。」
「姐,要不是你已經有了姐夫,我都快要嫉妒死你了。」這次則是楊靜邐那撒嬌的聲音。
「澤凱哥對你永遠都是最特別的那個。你四月一號回來竟然是澤凱哥接的,我們都不知道。」
聽著她的抱怨,楊靜漪沉吟了下,艷麗的雙眸閃過幽邃,「那是因為我們一起長大,讀書什麼的都是一起。自然要比其他人瞭解一點。」
「好了!真是個小醋罈子,你姐我這輩子只喜歡你姐夫一個。」
「姐夫那樣優秀,也只有我姐才配得上。」
「不過姐,你這次回來一定要幫我,我喜歡澤凱哥那麼久,可偏偏……」
聲音漸漸遠去,洗手間內只有楚畫心還坐在馬桶之上,面色蒼白,目光呆滯。
似在壓抑著什麼,須臾又緩緩笑開,只是那笑聽著很是淒涼。
四月一號,四月一號——
那是傾月病發,他們在春城的早上,他說給自己買早點,最後,最後……
原來這也不過是謊言罷了!
兩年前當他那般絕望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不該清楚,這個男人的心中早已經住了一個人,是自己傻,以為兩年的時間可以讓他遺忘;是自己笨,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陷了進去。
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一切不過是自己咎由自取,沒有哭的權力。
死死的咬住唇瓣,就算是出血了也不肯鬆開。
「楚小姐,楚小姐,你在嗎?」
忽然,一陣輕盈的叫聲傳來,楚畫心敲了敲面前的門板,示意外面叫喚的人。
「我在。」聲音略顯黯啞,打開門從裡面出來就看到是飯店的服務生拿著一個袋子站在那裡。
「你是楚畫心小姐?」
那人又問了遍。
楚畫心點頭,勉強的扯出一個微笑,「有事嗎?」
對方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當看到裙子上的油污,確定真的是她本人後,將手中的袋子遞給她,「這是慕少讓我給你的。好了,我還有事就先出去了。」
話落,不等楚畫心開口,轉眼就消失在了廁所。
怔怔的看著手中的袋子,又望了望沒有一個讓人的門口,秀眉輕擰。
慕少,慕亦寒!
打開袋子,當看到裡面是什麼之後,楚畫心只是輕笑了聲。
那笑並不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