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畫心被那尖酸的嗓音拉回思緒,忍住到嘴邊的尖叫,白著一張臉,趴在那個男人身上身體僵硬得一動不動。()
「楚畫心既然敢做就不要躲起來,你竟然敢背著澤凱哥偷人!」
「澤凱哥,眼見為實,現在你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聲音聽著有些幸災樂禍,女人伸手就要去掀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卻在看到那躺在床上的男人時而生生頓住,面色蒼白猶如見鬼一般。
這一下也讓徐澤凱看清了那男人的面貌,面色瞬間鐵青,垂放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站在她身邊的楊靜邐似乎都可以聽到骨頭用力發出的摩擦聲。
徐澤凱看著露出被子外光裸的肌膚,肆冷的目光彷彿要透過被子看到內部。
冷冽的氣息蔓延在週身,讓身邊的女人不禁顫抖了下,望著那恐怖的俊顏,有些害怕的喚道:「澤凱??」
「慕亦寒,靜漪才是你的未婚妻!」哥字被突然出聲的徐澤凱淹沒在了陰霾之下,男人的平靜讓人意外。
熟悉的嗓音讓楚畫心身體跟本冰凍住了一樣,卻又因為那句冷漠的為其他女人打抱不平的話而支離破碎。
緊咬著唇瓣,極其緩慢的轉過頭,雙眼死死的圓睜著,嗓音嘶啞而不敢置信的瞪著面前那彷彿被冰雪覆蓋的男人——她就快要談婚論嫁的男朋友!
徐澤凱彷彿沒看到她那激動的神情,冷漠的臉上儘是隱忍的冷笑。
「慕三少這樣出來偷吃,不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未婚妻?」男人又是一句,依舊是為了別的女人質問。楚畫心似乎聽到骨頭被捏得咯吱作響。
「這好像是我的私事與徐少無關。」慕亦寒眸光幽冷淡然,唇瓣似有似無的揚起微妙的弧度,不緊不慢的開口。
聞言,徐澤凱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眸底暗沉一片,盯著被慕亦寒控在懷裡的楚畫心。
忽然——
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這一次則是大批的記者湧了進來,一時楚畫心只聽得到按下快門的聲音和那刺眼的閃光燈。
而那個帶人前來捉姦的女人則是在看到那匹記者後面色更加的難看。
徐澤凱亦是沒料到會有這麼多記者出現,身體微微動了下,似想要為誰遮擋住那些閃光燈,很快卻又僵硬在那裡,臉上的凜然更甚至有著某種壓抑。
片刻,眸底掠過暗光,像是抓到了什麼,「慕亦寒,最近我們接到舉報,說你不僅作風有問題,不知道你怎麼解釋眼前??」
話鋒急轉直下,剛才還在替人打抱不平,現在卻是一臉的公事公辦。
看著眼前完全將兩人當做特殊服務的徐澤凱,楚畫心混亂的思緒這才有些清明。
昨夜的記憶,像是倒帶一般在腦海裡飛速轉動。
昨天,他約自己出來,卻遲遲未出現,最後還讓她遇到了薛盈月也就是剛才一口一個澤凱哥的女人的姐妹淘,兩人鬧了不愉快,她多喝了幾杯,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再看看現在發生的一切,楚畫心幡然醒悟,看著那面無表情的男人,嘴唇微顫,「你利用我?」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現在躺在自己身下的男人應該是這次錦城一把手競爭力最強大的慕亦寒,而他徐澤凱亦是這次競選的第二人物,只可惜實力不如人家。
所以,他不惜貢獻出自己的女朋友來擊敗他們的敵人。
「慕少,據說您眼前這位是徐少的未婚妻,請問你們之間是你情我願,還是你以權壓人?」
「據說慕少已經有了談婚論嫁的未婚妻,這樣公然帶其他女人開房,難道就不怕影響仕途?」
有眼尖的記者認出楚畫心,犀利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問出。
楚畫心算是徹底的明白了整件事,這一切怕都是徐澤凱一手安排的,為的就是除掉仕途上唯一的對手,所以不惜拿她這個蠢蛋當棋子,就算被所有人都知道戴了綠帽子都在所不惜。
權力真的就那麼重要?那個位置可以讓他無所不用其極?
雙眼泛紅,咬牙切齒的渾身都忍不住輕顫,死死的瞪著那看似一臉正義公事公辦的男人。
「這位小姐,請問你跟慕少,是你情我願還是強人所難?」有記者見慕亦寒不回答,遂把話筒對向了楚畫心,想從她這裡尋找突破口。
「畫心,你實話實說,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