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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章 我們怎麼了 文 / 貓冬兒

    「…據國內權威專家報告表明,此次所謂藍龍渡劫是一次非常典型的海市蜃樓現象,此次現象的出現是因為近期高溫……請廣大市民不要相信網絡上的無稽之談,保持理智,杜絕謠傳。」

    「嗶」「啪…"扔掉的電視遙控在沙發上跳了三跳,白詩塬揉亂一頭秀髮仰頭陷入了深思。

    好吧,你們都說那是謠傳,什麼因為天氣原因熱氣上浮產生的海水和沙漠倒影映射空中……眼睛可以造假可感覺總不會吧!!

    距離那天紅金雲朵崩潰四散已經過了一個整天,那天下午回來詩塬已經滿頭冷汗,衣服濕成破抹布,腦袋因為未知能量的沒入劇痛無比,彷彿正在經歷分解與重組,渾身潮紅。她把自己摔在床上,雙手緊捂腦部雙腳一陣踢踏摔碎了自己最鍾愛的水晶球。

    「嘩…"伴隨著水晶碎裂的聲音,詩塬的大腦中就像投入了一顆原子彈紅金色光芒炸成一團又馬上迅速凝結,原來的腦域彷彿擴大了數倍有餘,每一個細胞都抖動著恍若新生。金紅氣團在大腦中部凝聚一團,快速轉動,從外看去內裡金光閃過,外部紅色半透明,神秘極了。

    「啊…!!」疼痛已經溢出嘴角,詩塬再也承受不住暈厥了過去。滿身蒸騰的熱量遲遲不散,紅透全身,似要滲入骨頭縫裡,隨著一層薄薄灰色沁出身體熱度才消散而去。

    ……

    那天過後一起來就看到今天闢謠的報道,沒有人比詩塬再希望這確實是個謠言,從12歲噩夢纏身開始她的生活就在努力正常卻不正常的生活著。女孩天真爛漫的年紀詩塬卻在夢中經歷現世沒有的畫面。詩塬也曾和朋友隱晦提起她詭異的夢境:山川解體,河水流乾。火紅太陽,奇裝異服的人群,詭異的能力……她得到的評價是:你的夢,好厲害哦…!

    厲害個喘氣啊厲害,誰能理解每天經歷恐怖的她,居然還被誇獎厲害……從那開始,白詩塬再沒有提過這些,她開始沉默不願交流,和人在一起也只是微笑旁聽,她的思緒總有一部分沉浸在一夜夜的夢境中,想看清它們卻彷彿隔著重重紗帳。從那開始她發現她的記憶力漸漸好了很多,背書思考雖不說行雲流水卻也磕絆不多。14歲時詩塬結識了好夥伴鳳寐,兩人一混就是5年。

    鳳寐是個好夥伴,她看似脫線其實精明的很,詩塬曾暗暗提過她的夢境,鳳寐的回答是:我們要鍛煉身體啦,防止挨揍。看似不經意的回答奇跡安撫了白詩塬時常惶恐無助的心。近兩年詩塬開始偶爾聽到不明的聲音,這種現象在昨天已經得到了突破式發展……

    「和你打過勾,寂寞的右手小指頭…"耳邊鈴聲敲醒了沉思的某人。

    「啊,寐寐…"「妹妹個頭啦,妹妹,你現在在哪裡哇?」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心急的寐寐大小姐打斷了,果然是她的風格。

    「還能哪裡,當然在家。」

    「你等著,我去找你。」「喀」額!這個鳳寐瘋妹子!!說風就是雨,好吧∼我等!不過,到底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啊。詩塬從沙發上站起來雙手交疊往上申了個懶腰,只聽得渾身骨頭辟里啪啦一陣亂響,果然舒服多了。透過陽台的玻璃拉門看到外面陽光燦爛的過分。詩塬幾步拉開玻璃門,趴在陽台圍欄邊向下看,樓底綠草一片片,花比往日紅,樹比往日高。閉上眼靜靜感覺…果然……

    數種情緒鑽入心頭,「討厭」「人類為什麼踩我」「水,水」沙沙沙沙…它明明沒有動,詩塬卻能感受到它像人類一樣的活動聲音,看來,有什麼真的不一樣了。皺緊眉頭,此時,那種奇異能力抓不住般啵的一下消失了。挑了下眉,看來還是不太靠譜。昨天莫非是大爆發嘛?

    「碰碰碰!」門板抖動濺起一陣塵土「小塬小塬,快開門!!」

    「寐寐,門因為你的到來起碼短壽五年哎!」詩塬快速走去拉開門,沒好氣的扯扯嘴角。

    「還這麼淡定!出大事了小塬!」鳳寐正了正神色,無比認真。

    「我要給你看樣東西…」嗯?白詩塬疑問的凝視她「小塬,不要尖叫!」鳳寐說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刷—一陣銀光閃爍。「啊!」這是…只見鳳寐伸出的右手指甲已經變成金屬色物體大概突出手指五厘米長,尖端似有紅光。詩塬瞪大她的杏仁眼,一副目瞪口呆言語不能的呆樣。原來…不同的並不是只有她自己啊!哈哈哈,太好了……(你這樣真的好嗎,親,你太脫線了)

    鳳寐睨了白癡詩塬一眼,咬牙切齒「我還沒完,繼續看。」話音未落她那堅硬的指甲就像高溫融化般軟成了麵條一樣垂掛在手上……

    這一幕太搞笑了……剛剛還在驚艷的詩塬憋紅了臉,哇哈哈噴笑不已。「寐寐啊,哈哈哈,你真是我的開心果,人家正因為昨天難受提不起精神今天就被你治癒了,哇哈哈哈。」拍拍瘋妹子肩膀,嗯!這樣倒霉的就是兩個人了,我們果然是一國的……

    「親愛的,你正常一點啦,把你平時的高智商拿出來,不要再讓你的低情商出來搗亂了好不好∼」細長的眼睛瞇成一條線,瞳孔的火光燒的詩塬一個激靈……「哦!哦!我看看你的手。」說著就扯過鳳寐的手端詳起來。

    那是一雙嫩白的小手,指甲變成線條狀垂在指尖,用手摸上去滑滑涼涼,扯一扯居然異常堅硬……哎?居然看似柔軟實則堅硬無比?詩塬用手圈起金屬色繩子,突然輕輕用了點力……「哎呦!」

    鮮血順著詩塬手指流了下來。

    「你沒事吧?」「瘋妹子!你這東西好厲害!」兩人同時說到。兩人一個對視,心理同時想到,這怎麼回事啊到底。「瘋妹子,你這是…"

    「是這樣的,昨天回到家我難受的要死,頭痛的打滾,恨不得把腦袋摘掉從裝,我正難受呢,老媽突然叫我,我不想她擔心啊,你也知道我爸爸早沒了,媽媽就我一個,不能被她發現我這麼難受,我當時嘴唇都咬出了血,為了忍住痛我一直緊抓書桌,等我回答完我母親大人…好嘛!桌子上就被我戳出了洞∼」似乎正在經歷那神奇的一幕,鳳寐睜大了雙眼,雙瞳緊緊盯著詩塬。「小塬,你有沒有發生什麼?畢竟你昨天情況也很不好。」

    有,我當然有,聲音比以前聽到的概率大多了,如果集中精神已經可以自我控制了,雖然持續時間不長!詩塬心中念叨,嘴上回答鳳寐「你知道的,我總時不時感覺到怪怪的聲音,但我不能控制。」嗯嗯!鳳寐邊聽邊點頭,詩塬的情況她是有瞭解的,她們一起五年,詩塬曾經對她說起過,她從來都是相信確有其事,所以她們才能無話不談成為好友。只聽詩塬繼續道「現在如果我集中精神,已經可以短時間控制了呢!」

    「真的?太好了!都是什麼」不好奇是假的,今天的奇異現象實在連想也沒想過自己會經歷。一點真實感沒有的說……

    「只是一些花草樹木的聲音情緒,大多不太好,都是狂躁,暴戾的感覺。無數的埋怨,討厭等等情緒。」撫著額頭,彷彿又聽見讓人討厭的情緒。鳳寐抬眼認真盯著詩塬,「親愛的夥伴,這真是不太好,總感覺有什麼要發生了。」

    這……我也知道啊……

    「多想無益,船到橋頭自然直,瘋妹子,別擔心,還有我呢!」詩塬的眼神柔柔的,看進鳳寐心裡。詩塬其人有種力量,當她想傳遞給你什麼情緒的時候總是讓你很容易感受到,並得到安撫,這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呢。鳳寐甩甩手,指甲變成了正常的樣子,一個個指甲就像粉紅色貝殼。

    「對了小塬,把你身後杯子給我。」說的口乾舌燥伸手要水。

    「哦……給。」隨手往後一抓遞給鳳寐,可鳳寐目瞪口呆看著她動也不動。怎麼了哇!…「天!!小塬!!!」驚恐聲連房頂都震了三震。「你你你」「你手裡…"目光看向自己的手,白詩塬實在卻不明白鳳寐怎麼了。那手中只有一物,就是鳳寐要的杯子……

    「小塬,我要的杯子還在桌上呢……」兩人看向桌子上的杯子再看看手裡這個,鳳寐面向詩塬,全程直播「小塬!」她指指白詩塬手中的杯子向她解釋「它!是突然出現的……」

    額!玩笑開大發了,我家只有這一個這款的杯子呀!!那麼這個一模一樣的怎麼來的!?這……這……彷彿無中生有啊!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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