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罈子翻了
雲煙整個身子都埋在胤禛寬闊的懷裡,雙膝蜷著被胤禛的大腿緊緊夾在裡面,□小足也交纏著抵在他腿間。青絲如瀑般耷散在枕間、腰後、身前,被他壓在手臂下,在暗夜裡如籐蔓般纏繞著彼此。
她斷斷續續的抽噎,睡得很不安穩,幾乎隔一會就會皺眉嚶嚀一聲,帶著哭泣的沙啞。胤禛摟著她睡得很淺,總會無意識的去摸她的臉頰。
傷心的夜總是太黑,顯得格外漫長。
雲煙像被外力拉著在黑暗的甬道裡輕飄飄的走著,像踩在棉花上使不出力氣,不知走向哪裡,又隱約像有什麼預感。
一點點光線傳來,白花花的有些刺眼。雲煙想抬手擋擋眼睛卻覺得胳膊毫無知覺,只能瞇著眼適應——
腦海中突然一下嗡嗡作響!耳邊就忽然飄來聲聲讓人血脈賁張的女性呻吟,似痛苦又似歡愉,越來越大。
那白花花的卻不是光芒,而是一個女人雪白的。如玉般的凝脂,藕臂,媚體橫陳,朱唇半點的張著口煽情的吟哦喘息。
雲煙看不清她的臉,努力想看卻被她身上高大□的男性軀體擋住,目光微微一動,那無比熟悉的精壯寬闊背脊上垂著一條漆黑長辮,辮子下墜著一條她親手繫上去的金黃色辮穗……
心臟就像猛然間被一隻大手用力抓扯著活生生的撕開來丟到冰窖裡!血肉模糊……
耳邊的男女的喘息和呻吟交織著像一個鋪天蓋地的大網緊緊纏繞著雲煙的全身,她腦疼**裂,拚命的想逃離或是前進卻不可挪動半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陌生的白膚玉臂緊緊的纏繞在熟悉的麥色背脊後不斷撫摸,那雪白的手上嵌著鮮艷火紅的指甲難耐的刮擦在背脊上,似乎想抓又不敢抓,承受著無法抗拒的過量**。
雲煙覺得自己的喉嚨像被一隻大手掐得不能呼吸,想閉上眼不看,卻怎麼也做不到,她聽到自己的心在聲嘶力竭的哭叫,用盡全身力氣想開口叫他的名字,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心也像碎成了千萬個碎片,渾身都劇烈的疼。
眼前的情景像無休無止,那白皙□的大腿水蛇一般的纏到他精壯瘦削的腰後,隨著腰間的聳動而繃緊腳尖,摩擦著他堅實性感的腰臀。
雲煙能聽到女人近乎尖叫的呻吟聲,還夾雜著男人的低喘,這一切都讓她逼近崩潰的邊緣,真實的讓人無法擺脫。
可不知在哪一個瞬間,面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絕色面孔,嬌媚的朝她笑,紅唇動了動吐出一句話來:「你知道他最喜歡我哪個部位嗎?」
一邊說,一邊一隻**的手也無聲的順著自己的頸子往下滑到無比傲人的豐滿前,一片燦爛**覆蓋著曖昧的點點紅痕,刺激無比。
雲煙只覺腦海中一個炸裂,足下終能一動卻像一腳踏空,轟然摔落到萬丈地獄去……
胤禛只聽雲煙在夢中嗚咽著,不知是夢到了什麼,不斷嗚咽著喚相公相公,卻還意識不清。胤禛探手摸她臉頰又濕了,感受到她濃烈的傷心和酸澀。就忙低喚她名字輕吻她臉,把她纏繞的更緊,不斷的應:
「不哭……相公在……怎麼了,什麼都跟相公說」
雲煙猛然一下睜開眼睛,半夢半醒的一下大力死死抱住胤禛的身軀,淚如泉湧,渾身都在打顫,哭得斷斷續續語意混亂的抽噎道:
「相公……相公……你跟別人那樣……是不是好喜歡……」
她的語序顛倒混亂,卻問的直白。是好喜歡和別人那樣,和別人那樣感覺好喜歡,還是好喜歡別人?或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問的是什麼,或許幾種意思都有,這麼多年來從來沒問過。
胤禛彷彿心間一噎,怔怔得說不出話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名感受就湧上來,帶著疼蔓延到四肢百骸去。複雜的臉色瞬息萬變的掩蓋在黑夜裡,無法辨認。
雲煙緊緊抓著他身前的衣襟,心裡,腦海裡全是夢裡殘留的情緒。酸、澀、驚、怒、痛……劇烈的、恐懼的、痛不**生的,將多年來所有深埋在兩人間這種無法觸碰的痛楚一齊拖曳出來,排山倒海。
胤禛深吸一口氣,輕輕把她提抱到枕上緊緊摟著,撥開她臉上粘連著淚水的長髮,五指緊緊托著她臉頰低啞道:「不……」
雲煙淚眼迷濛的睜開眼看他,淚從眼角滑落下去,只能看到黑暗裡他寶石般的黑眸。她毫無血色的唇啜喏著,聲音啞的不成樣子:「嗯?」
胤禛點點頭,又想起是在黑暗裡怕是看不到。「嗯,不是那樣……」
他牢牢的摟著她後腰靠在枕間,右手指做梳輕柔的捋齊她腦後全部青絲披好在腰後。緩緩開口:
「雖然這解釋起來很困難……但我想該試著告訴你,說給你聽。」
「從前,在我剛剛長大的時候,已經被分予了兩個侍妾,就是宋氏和李氏。沒兩年,被賜了納娶嫡福晉納拉氏。床第間事對於少年來說,更是一種身體的萌動。當然,還有皇家誕育子嗣的責任。」
胤禛的聲音很輕,又低啞。雲煙安靜的待在他懷裡摟著他身側,靜靜的聽著。兩人的目光不時的交匯,帶著讓人寧靜的力量,心更加沉澱下來。
「後來漸漸大了,封了多羅貝勒才出宮來開牙建府。」說到此處,兩人不約而同的將對方摟的更緊一點,目光碰在一起,臉上或許沒笑,眼睛裡卻有一種柔軟的情緒。
「你從前也知道的,我並不那樣熱衷此事,我更多的精力和心思都並不在這裡。越來越多的女人被賜予下來,很多時候,身體的需要和子嗣的責任,漂亮乖順的會多寵幾次,其他也都會均沾,並不能說上很喜歡,或不喜歡。」
他頓了頓,動了動睫毛,聲音有些飄渺。
「偶爾有興致的時候,府內府外也會有一些隨遇的,新鮮的或美麗的,有趣無趣,不過如此,大多轉眼即忘罷。」
寂靜夜裡的低語,顯得格外靜謐又悠遠。坦誠的帶著一種陌生的美感,像知己,又像親人。
雲煙抬手輕輕撫摸他硬挺光滑的臉頰,將臉頰靜靜依偎在他胸前。胤禛抬手覆住她在自己面上的手,輕輕摩挲著移到嘴角,輕吻她掌心緩緩的開口:
「我的雲煙,你不是她們。我從未對你說起過這些,但相信你一定感受得到。從前的一切,有多麼理所應當。你不知男子無心時,再美也是一時之快。從你陪著我後,這一切的理所當然都漸漸都變得不同。那種感覺……不是言語能說明白」他似乎呼出一口氣來。
「這麼多年了,你不是男子,便不懂男子有心時是如何感受。你忘了嗎?那些夜歸時我們緊緊擁抱著進門的夜晚,那種痛是屬於我們共有的。而在我們終於成親後,我的心境更是完全不同。你該一清二楚,你相公想要的只有你,不論是心,還是身體。你,是我的命。」
胤禛的親吻落在她眉心,大拇指輕柔的摩挲她的眼角,看著她。
「我回答你,我沒有喜歡與別人歡好,也沒有喜歡那種感覺,更沒有喜歡別人。府內府外,都沒有,以後也一樣。如果,我曾讓你懷疑和傷心,日後,不會了。」
雲煙怔怔的摟著他臉頰看著他,兩人對視後緊緊擁抱在一起。她的淚水完全浸濕了他的肩頭,多年癥結多年心酸什麼都化成了淚,半晌才輕輕鬆開他,聲音沙啞而寂靜:
「相公,關於責任,我從未改變過。只要是你的,那也就是我的。只要是你該做的必須做的,我便永遠都會站在你身後支持你,再痛也會。日後還有更多,只要你不瞞著我……我的心就是踏實的。」
胤禛默默的看著她,嗓音沙啞的不成聲:「傻瓜……你相公為你如何,你卻不清楚麼。想你這樣多年,終於成親了,又是恨不得日日親密,命都甘願給你,離了一分也不成。你以為還有誰能讓你相公這樣?」
雲煙被他的話已經徹底打通了多年心結,可一想到夢裡心又一下酸疼的要命,連鼻子也酸,小嘴一癟又想哭,眼淚都澀的要掉下來,委屈的啜喏道:
「你跟我說真話……和別人那樣……真的不會好快活?」
胤禛聽到好快活這個詞臉都要綠了,「你告訴我……你到底夢到什麼了?」
雲煙被他一問,更是嗚哇哇埋到他懷裡哭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弄得胤禛只能又心疼的哄了又哄,她才抽噎著斷斷續續開口道:
「我夢到……看到你……和一個渾身沒穿衣服的女人在床上那樣……她好美……身材好棒……叫的好大聲……你們……好激烈……嗚……」
雲煙陷入回憶裡,一連用了幾個好字,越說越憤怒,越說越傷心,越說越像真的看到了,眼淚又止不住。胤禛越聽這幾個好字臉越黑,嘴角都微微抽搐,大概也知道了為什麼她會做這個夢。其實,是多年來積壓所致,今晚是個導火索。見她又開始落淚,又心疼又無奈得開始哄。
「還有……那個……紫凝……跟我說……說你……你最喜歡她的……大……」雲煙似乎突然又想起什麼,脫口繼續酸楚的控訴起來,說到最後,一下說不出口止了語,傷心得揪著他身前衣襟哇哇直哭。
胤禛不用聽完也已經徹底扛不住,烏雲罩頂。一邊還要溫柔的哄著懷裡哭成淚娃的小女人,心裡卻已經氣得恨不得殺人,把這種鬼話連篇的罪魁禍首千刀萬剮。
雲煙抽噎著埋在他懷裡癟嘴哭,小臉可憐的掛著淚,又酸又傷心,彆扭的要命:
「是不是……你是不是最喜歡……」
男人哪裡受的住自己心頭肉這樣,再聽一次簡直是折磨。胤禛立刻出聲打斷她:
「胡扯!」
說完就用唇把她嘴巴徹底堵住,把她哭泣聲整個吞到肚子裡去。雲煙哭的小嘴微張,正好方便他趁虛而入。舌尖直接就探進甜蜜裡去,準確舔到她的小舌頭,著迷的吸住。五指也插在她腦後髮絲裡捧著揉著,兩人的唇齒膠著,舌尖依偎,全是相互纏繞的愛。
好半晌,才喘息著分開。眼神還黏在一起,一瞬也不分開。
胤禛的聲音無比沙啞又性感:
「我家的醋罈子打翻了……這還是第一次呢……原來這麼甜……」
他的大手順著她臉頰一路滑過她鎖骨、胸前、小腹,直到臍下三寸微微隆起之處。眼神深深道:
「能讓我瘋狂的女人只有你,要我命的也是你,你說相公快活是不快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四爺的忌日,大家懂得。
獻上意義非同的一章,相信大家也懂的。愛你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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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瀾瀾寫個文容易麼,傷心了,求大家虎摸……又接到通知說本章有不道德內容云云,本章到底有啥能讓人跑去無事生非……大家擦亮眼睛看看……森森的囧了……正告無事生非人士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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