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上了船,雲煙的頭髮也散了,像一隻落水小鳥,羽翼全濕的被胤禛橫抱入船艙內。
艙內精美的像一間居室,屏風、桌案、座椅、床鋪、鋪著柔軟的地毯。一切是那麼精緻和溫暖。但當艙外的門被拉上,這空間突然變得密閉起來,顯得寧謐而與世隔絕。
濕透的衣服黏在皮膚上,起了一陣陣的雞皮疙瘩,細密的顫抖。心和身子,分不清是哪個。
一時之間,雲煙有些懵得被胤禛放在艙內的軟榻上。
胤禛放下雲煙,回身去艙內的壁櫥。雲煙髮絲上的水珠滴到眼睫上,她抬手要去抹,卻被回來的胤禛一下拉住——
一張潔白的大軟巾覆上面頰輕輕擦了去她面頰上的水,柔軟的精紡棉布輕柔的像情人的手。
大大的軟巾移開了視線,蓋上了她的頭頂,有些生澀的輕輕擦拭。雲煙睜開眼,看見面前的胤禛,一身天青色衣袍已經濕透,緊貼在他寬闊而精壯的胸膛上,側臉上還有水珠滑落下來。
心中一動,雲煙才真正回過神萊,忙抿唇按住他的手。
「四爺,我自己來罷」
胤禛手下未停的簡單擦了她的髮梢,撥了撥她頸邊的髮絲,將巾身展開整個環住雲煙單薄的身子,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自然而親近。
「濕衣服要換下來」
雲煙抬頭愕然,本能的縮了縮身子,忙啜喏說:「真的不礙事,一會就干了。」
不用說不好換衣服,關鍵是,出門哪裡有帶換洗衣服?實在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胤禛卻不理,側臉將拿來的衣物塞到她手中。「船上只有備我的衣物,你先換上,我讓人去拿女裝。」
她穿四爺的衣裳?雲煙低頭看著手上寬大的月白色裡衫,再看看他自己還**的全身。這建議想想都讓人抽抽的頭疼。
雲煙咬著唇,「四爺,先伺候你換衣服吧。」
胤禛聽了未及她沉默,就環抱起她,低著眼睛看進來。
「那你去換,我也去。」他的聲音低而磁性,帶著一種兩人之間日月沉澱下特有的親近。
「聽話,你身子不好,這樣會受風寒的。」
當雲煙面有難色的被胤禛半拖半抱入屏風後的小隔間裡,他就掀了隔門出去。雲煙才感到皮膚上濕衣服的黏膩感益發明顯,冷而澀,幾乎讓人坐臥難安。
雲煙支撐著虛軟的雙腿靠在隔門後,緩緩的解了頸下的領扣,將濕透的衣衫從身上拉開。
肌膚上泛起一陣緊縮的顫抖,大紅色的肚兜黏在胸前腰間,胸前嬌弱的兩點因為寒冷而微微挺立起來,曲線畢露。
雲煙咬著嘴唇聽到隔門外他換衣服的輕微聲音,有些感到無力。輕輕喘了一口氣,右手持著胤禛給的軟巾,左手伸到背後去解肚兜在腰後繫帶。
大紅色的繫帶從白皙的腰間散落下來,肚兜只掛在頸上。雲煙將濕透的布料從肌膚上拉起來,用右手上的軟巾貼進來擦拭。從胸前到腰肢,柔軟的布料擦在身上的感受很好,安撫了原本沁水的肌膚,漸漸使身軀幹爽起來。
**的長褲從大腿上褪下來,整個人都輕鬆很多。雲煙不敢多耽誤,簡單的擦了幾下就拿起胤禛塞來的月白色衣衫。
他的裡衫裡褲幾乎是她人的兩倍大,雲煙將他的裡衫披上身子,寬大而柔滑。衣衫的下擺已經蓋住她的臀,輕柔的覆在她纖細的大腿上,幾乎是條裙子。
衣衫上散發的淺淺氣息,熟悉而親暱。
「雲煙……」隔門外傳來胤禛的喚,雲煙一慌,忙拉上裡褲套上,可褲子就長的更多,絆得她一個踉蹌。
胤禛聽到響動,急得迅速就叩門過來——「怎麼了?」
雲煙一身寬大的月白色衣衫半摔趴在隔門後的地毯上,髮絲有些狼狽的散著披在肩頭,大紅色的繫帶從頸發間露出來,襯得那塊皮膚白皙細膩。
胤禛喉間微微一動,全身只著一條杏色長褲。走過去把她扶抱起來,「哪摔著了?」
雲煙有些窘的推開他光裸的胸膛,心裡有些無奈的懊惱和委屈。忙拉著身上過分誇大的月白裡衫,小小的腳趾縮在過分長的裡褲裡。這身衣服實在是太讓人頭疼了。
胤禛低頭看著雲煙穿著自己衣衫的模樣,小小的人兒。那瞬間,她衣領間隱約露出右胸口上方的紅色疤痕,刺的他心中又軟又痛。
他輕輕攬她,拂開她額角髮絲。拿起一邊的軟巾覆在她發上輕輕的擦。
「擦乾頭髮,我幫你上藥。」
雲煙驚慌的抬頭,「什麼?」
胤禛的雙手拉著軟巾兩頭將雲煙拉得更近,她幾乎一下被動的倚入他光滑溫熱的肩頭。
「我,早就想這樣做了。」他的聲音幾不可聞。「在你昏迷後帶你回京的路上,我怎麼可能讓其他人幫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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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煙身上寬大的月白色絲綢裡衫被褪到肩頭,長髮被全捋到左肩一側,露出右肩頸處纖細的鎖骨和肩頭,女性細緻白皙的肌膚□在空氣中,骨節纖細,但關節處不乏圓潤的弧度。大紅色的肚兜繫帶仍然堪堪越過鎖骨掛在頸後,繫著一個隨意的結帶,垂在背脊的肌膚上。
讓人觸目的是右胸口上方,和對應的後背處那塊淡紅色的刀疤,仍然清晰可見。而這疤痕目前的樣子,正一覽無遺的落入一雙墨黑的眼睛中。
雲煙咬著唇,偏著頭。身子被他半強制的扣扶在懷裡,止不住的發抖,面頰上也不可抑止的一陣冷一陣熱。今日的胤禛,對於上藥之事極為執著。
他低頭那麼仔細的審視著她的傷疤,指尖輕輕的撫上去,電得兩人渾身一麻,呼吸都是一滯。
胤禛調了下呼吸,聲音裡有些沙啞。「舒痕膏的效果還可以,再堅持一兩年,應該會更淡。」
他指腹處貼在她肌膚疤痕處,無意識的摩挲。他指尖細膩的起火,驚的雲煙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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