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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放過你自己 文 / 草齋

    「放開我!蘇城池!蘇城池你放開我!」若傾城掙扎著,奈何雙手被他壓過頭頂,動彈不得。憤怒的眸子噴出燃燒的火焰,這樣的羞辱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得痛快。臉上的驚恐和絕望,讓蘇城池暢快至極。

    「喊啊!若傾城,你再喊得大聲點,我倒要看看,大毓的皇后,慕容元策的正宮娘娘,在我的身下會是怎樣的淫當!你不是自詡忠節嗎?今日,我便要你親眼看著,什麼是毀滅!什麼是真正的毀滅!」蘇城池抓狂的嘶吼,宛若惡魔重生。

    淚水沿著眼角滑落,耳邊是蘇城池憤怒的低吼,以及衣衫被撕裂的聲音。白皙如玉的身子,粉色的褻衣下,完美的身段若隱若現。這樣一塵不染的女子,果真教世間男子,一個個都為之神魂顛倒。

    蘇城池顯然怔了一下,他從未見過如此迷人的身體。細膩幼滑的肌膚,只消輕輕觸碰,就能讓人失控,無法自抑內心沖dong。下一刻,濕潤的吻,貪婪的觸碰她白璧無瑕的身子。一縷馨香隨即湧入鼻間,幾乎挑起了他全身再也無法忍耐的悸動。他終於明白,這樣一個女子,就是上天賜予人間的尤物,只可獨一無二!

    紅唇緊咬,若傾城淚如雨下。梨花帶雨的模樣,無論誰見了,都要心碎不已。

    「以後,你只能屬於我!」蘇城池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際徘徊,卻讓若傾城的心,寒透至絕。

    就在蘇城池想要有進一步舉動時,營帳外忽然想起一聲,「老夫人!」

    還不待蘇城池反應過來,蘇老夫人蘇氏趙琴文已經大步流星走進來,高舉的拄杖立時無情的落在蘇城池的背上。

    驚得蘇城池立刻彈坐起來,一骨碌翻身下床。若傾城趁機拉過牆角的被子,拚命摀住自己不著寸縷的身子,眼底的羞辱與驚恐無以言表。

    忙不迭整理好自己凌亂的衣衫,蘇城池有種啞巴吃黃連的窘迫,更多的是憤怒與不甘。上次若傾城逃脫,他沒能得逞。這次他終於可以一親芳澤,能完成多年的夙願,不料破壞自己好事的,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蘇城池宛若吃了死蒼蠅,吐不出嚥不下,一時間只能乾瞪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混賬!你簡直混賬透頂!」趙琴文氣的面色發青,握著拄杖的手不斷抖動著,憤怒到了極點,「你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對得起蘇家的列祖列宗嗎?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姐姐,你死去的父親嗎?你是蘇家獨子,為何會變成今日模樣?自私自利,謀朝篡位!蘇城池,你還是蘇家的子孫嗎?!」

    蘇城池胸口氣息起伏,冷眼凝視自己的母親,嗤冷寒笑,「蘇家?沒有我蘇城池,母親還提什麼蘇家?蘇家早在大汶時就已經被滅得一乾二淨,何來的列祖列宗?」

    「你!」趙琴文氣的說不出成句的話來,只能跌坐在床榻上,恨恨的吐出兩個字,「孽………子……」

    「我有今天,都是拜她所賜!怎麼,母親不恨自己的仇人嗎?」蘇城池無溫反唇,輕蔑的冷笑,無情而冰冷。

    「傾城何錯?」趙琴文丟開拄杖,忙轉身撫開若傾城臉上的散發,疼惜的為她拉緊被子。若傾城淚流滿面,更是讓趙琴文心存愧疚。上一代的恩怨,何苦還要延續到下一代,難道這些年的生離死別,還不夠嗎?蘇家,如今還剩下什麼?若氏一族,又何曾換得好下場!冤冤相報,不過是看誰的罪孽更深重罷了!

    「何錯?」蘇城池冷冷的低笑,「錯就錯在,她不該生在大汶,不該生在皇室,不該是若紂的女兒!她生來,就是給我們蘇家還債的!!」語罷,蘇城池忽然狠狠扯開趙琴文,憤怒的撲上去,當著自己母親的面,他已完全被仇恨蒙蔽了雙眸。

    趙琴文一聲嘶喊,「住手!」瘋似的衝上去,幾欲幫助傾城拽開壓在她身上的蘇城池。這樣的男子,早已是瘋狂如野獸,毫無人心可言。

    蘇城池憤怒已極,突然伸手,狠狠推開趙琴文。

    一聲悶哼,伴著鮮血飛濺。

    一瞬間,若傾城的喉間爆發出驚悚而淒厲的喊叫。

    那一刻,蘇城池的臉上是憤怒過後的震驚,緊接著是悲痛欲絕的嘶喊,「娘!」

    只是一推,趙琴文的太陽穴剛好撞在桌角的銳處,頃刻間鮮血噴湧。孱弱的婦人,奄奄一息倒臥在地。疲憊而不甘的睜著空洞的眸子,眼底的光緩緩黯下去。

    癲狂的抱起奄奄一息的趙琴文,蘇城池瞪大眼眸,卻見母親只剩下出的氣。一時間,淚如雨下,「娘,娘您別嚇我,兒子不敢了!兒子不該推您,不該不聽你的話。娘,娘你放心,我這就給你找軍醫!娘你撐著!撐著!」

    「我的、我的兒子,是、是仇恨蒙了你善良的心。但願……但願我的死,能讓你明白,何為、何為珍惜,何為……放下。」趙琴文的手,顫顫巍巍的伸出。緩緩撫上兒子俊朗的面孔,那一滴滴淚,是真實的。那一刻,她覺得眼前的蘇城池,還是當初那個剛烈而不失善良的風華少年。

    「娘,別丟下兒子。兒子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了,你不能不要我!」蘇城池淚流滿面,歇斯底里的喊著,哭著。

    若傾城胡亂的披著衣衫,凌亂而狼狽的跪在趙琴文跟前,泣不成聲,「老夫人,是我都是因為我!」

    趙琴文笑得宛若昔年貴婦,雍容不減,沉重的眼皮隨著鮮血的流逝,再也無法睜開。慘白的唇,只發出最後的彌留之音,「池兒,放過傾城,也是放過……你自己……」

    「娘?娘!」仰天一聲長嘯,蘇城池抱著趙琴文逐漸冰冷的身體,瘋似的衝出去。

    若傾城淚落連珠,冰冷的夜,只有緊緊抱著自己,才能緩解心底的淒寒。仇恨,無時無刻不在,到底何時才能終結?那麼多鮮血那麼多生命,難道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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