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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父女同謀,殺人不見血 文 / 草齋

    微微一怔,王德不是詫異王婉柔的到來,而是詫異她臉上漫無邊際的恨意,「發生何事?王爺呢?」

    「女兒有一事相求,攸關你我父女二人的來日,萬望父親成全。」王婉柔驟然跪地,目光如刃。

    「你此話何意?」王德老謀深算,瞇起危險的眸子。

    王婉柔跪地不起,「請父親答應女兒。」

    安然坐定,王德頓了頓,「你且說與為父聽聽。」

    「父親應該知道赫敏公主其人吧?」王婉柔昂起頭。

    心頭一顫,王德是知道赫敏公主若傾城的,而且還深知慕容元楹與若傾城的關係。不由的嗖然起身,面皮變得不甚好看,「為何突然提及赫敏公主?她不是被皇帝封為雲嬪,而後死在冷宮大火了嗎?」

    「她沒有死。」王婉柔斬釘截鐵,恨得切齒,「而且還活得好好的。」

    驟然俯身,王德不敢置信的瞪著王婉柔,「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王婉柔堅定如石,「父親可知道夕貴妃嗎?」

    「夕貴妃如今是皇帝的寵妃,冠絕六宮,絕寵於帝前。怎麼,與夕貴妃何干?」王德冷然。

    王婉柔哧鼻冷笑,「夕貴妃便是赫敏公主若傾城,昔日的雲嬪。」

    一瞬間,王德幾乎被咽到,愣住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見狀,王婉柔笑得輕蔑而冰涼,「父親縱橫疆場多年,想來也知道什麼是兵不血刃的道理。你我父女甘心追隨靖王,也是想來日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如今出了個若傾城,她便是個能使兵不血刃之計的人,只要靖王爺攻破皇城,拿下皇宮,若傾城便是皇后之選。而我與父親您,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坐收漁翁之利。這難道是父親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不可能!」王德怒氣衝天,「一介亡國賤人,豈能登上龍床鳳椅?」

    「是啊。別人是不可能的,但父親豈會不知靖王為人。他對若傾城,可謂銘心刻骨。他既然能為若傾城遠赴雲國多年,自然也能讓她一朝為後。」王婉柔幽然輕歎,眸色哀戚至絕,「女兒無能,不但沒有為靖王誕下一兒半女,現下已經連丈夫都保不住了。」

    王德一掌將桌案上的茶几扇落在地,發出砰然巨響。憤怒的火焰已經將他的眸子燒得赤紅,但聽得王德一聲怒喝,「皇后之位,只能屬於我們王家,豈能教她人染指分毫?」

    王婉柔重重磕了頭,「請父親為女兒做主。若父親垂簾,幫女兒一把,權當是為我們王家,謀取一線生機。」

    不錯,如果來日慕容元楹冊了若傾城為後,他們王家一定失去了依靠。到時候便是慕容元楹過河拆橋,他也無可奈何。

    不行,決不能讓此事發生。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慕容元楹死了心,斷了念頭。殺了若傾城!

    只有若傾城死了,一切預定的後果才不會發生。而他的女兒王婉柔,藉著正妃的位份,就能名正言順的登上後位,王家才能達到權力的巔峰。

    拳頭驟然握緊,王德冷然,「你放心,此事交給為父。」

    王婉柔頷首,「多謝父親成全。」

    王德嗤冷,「如今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唯有父女同心才能有將來可言。為父幫你,便有同幫自己。」

    「女兒必定以父親之命是從。」王婉柔討好般的笑了笑。

    「很好!」王德冷笑,「你先回去,莫要引人懷疑。此事為父會盡快去辦,定要不留痕跡,決不能教靖王懷疑是你我所為。」

    「父親謀略,女兒拜服。」王婉柔磕了頭,小心的退了出去。

    王德目光肅冷,一身殺氣騰然,「若傾城,想不到你這般命大,冷宮大火都燒不死你。看樣子,你命中注定要死在老夫手裡。老夫既然能逼死你的父親,便也能殺了你這個孽障。到時候,你便能與你的死鬼父親,在地下重逢,繼續當你的公主。」

    驟然沖外頭一聲怒吼,「來人!」

    外頭的貼身隨侍急忙走進來,躬身行禮,「大人?」

    伏在那人耳際一番低語,王德老謀深算,直說得那人不斷點頭稱是。須臾才直起身子道,「都聽明白了?」

    「是,大人放心。」隨侍重重頷首。

    「很好,速去辦吧!辦好之後,重重有賞。」王德笑的詭譎,眸色如血。

    望著隨侍出去,王德得意的撫了撫自己的鬚髮,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既然要殺若傾城,又不能教慕容元楹知道,那必得藉著某些人的名義才好。何況若傾城此刻人在皇宮,侍衛前擁後呼,想殺她,何其不易。

    但王德縱橫疆場,又在朝為官多年,一些手段還是精明得很。雖說是莽夫,也有幾把刷子。看不到以後,總歸還是能料到如今的。

    若傾城,老夫倒要看看,你如此爭這皇后之位。

    這次,老夫要你死在貴妃之位上,也算你全了你的身份,對得起你了!

    正想著,卻聽得外頭有些異動。王德一驚,原是平陽王派人前來。想必,是來商議大事的。不由的斂了容色,走到營帳門口,撩開簾子往外看。

    黑衣斗篷將使者蒙得嚴嚴實實,教人看不清這人的面孔,唯獨身後一小隊精練的衛兵,可見此人身份尊貴。只見喬律明在前引路,帶著黑斗篷人迅速進了慕容元楹的營帳。外頭重兵圍困,不放進一隻蒼蠅。

    慕容元楹端坐在座椅上,目光清冷,顧自品茗。好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著實教人摸不清他用意。

    黑衣斗篷站在慕容元楹跟前,燭光下,只見他的唇牽起完美的弧度。似輕蔑,又似冷傲不馴,「靖王不愧是靖王,還是一貫的從容不迫,當真教人佩服。」

    放下茶杯,慕容元楹輕佻眉頭,看了他一眼,愈發的不溫不火,「是嗎?本王只道自己是個妄為之人,想不到你卻比本王更甚。如今這樣的局勢,也敢闖到本王的營地。你就不怕本王一個不小心,殺了你?」

    「你不會!」黑衣斗篷語氣堅定,伸手撥開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張俊朗非凡的容臉。燭光下,俊逸的男子眉目分明,眼底暈開燭火的暈圈,格外的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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