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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截殺:為你赴湯蹈火 文 / 草齋

    傾城,本王來找你了!只要皇帝肯放了你,本王便雙手奉上雲國兵馬,助他平亂。傾城,無論如何,本王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再也不想夜夜斷腸,回憶那抹雨中的倩影。本王要的,是著著實實的你,一個活生生的你,做本王的英王妃。

    快馬飛馳,耳邊寒風凜冽。

    突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筆直迎向四人。說時遲那時快,黑衣男子一把勒住馬韁,抽劍相向,登時將大網劈成兩半。一瞬間,無數銳利的竹筒從四面八方襲來。

    「王爺小心!」話音剛落,四下聲起。無數黑衣人自樹頂躍下,將四人團團圍住。馬兒不斷呵著白氣,馬蹄不是踢踏,顯得極為焦躁。

    蕭漠南掃一眼四下裡外三層的黑衣人,隨即明白自己的處境,眸色一冷,隨即沖黑衣女子道,「浣紗,保護好英王。」

    黑衣女子頷首,「屬下明白!」

    「荒原,衝出去!」蕭漠南冷然。

    黑衣男子隨即迎合,「是!」

    一時間刀劍聲響徹蒼穹,圍堵的皆為高手之流,不似先前的泛泛之輩。幾番廝殺,四人只得躍下馬背,奔走於地面。蕭漠南冷眼看著蜂擁而上的黑衣人,驀地,冰冷的劍筆直砍向黑衣女子。

    心頭一驚,腳下移動,頃刻間已經來至黑衣女子身旁。蕭漠南長袖一揮,登時將面前的殺手震飛。眸色一斂,錦衣翩然,霎時爆發無盡殺氣。眨眼間,圍上來的黑衣人悉數倒下,鮮血噴湧飛濺。

    胸口驟然疼痛難忍,蕭漠南陡然凝眉,瞬間單膝跪地,一口鮮血吐在地上。黑衣男子一驚,慌忙攙住蕭漠南,「王爺?」

    「沒事。」蕭漠南硬撐著身子,浣紗亦急忙向他們靠攏。四人聚在一處,望著不斷逼近的黑衣人,一個個怒目圓睜。

    「王爺不可運氣,小心舊疾。」黑衣女子既心疼又焦急,忙不迭攙起蕭漠南。

    望了浣紗一眼,黑衣男子眉色一冷,「王爺,你們先走,屬下與浣紗隨後就到!」

    「他們人多勢眾,你們未必能全身而退。」蕭漠南面無血色,胸口之痛只增無減。

    「他們要的是本王,本王隨他們去便是。」司馬逸冷然。

    「不可!」蕭漠南一把按住司馬逸,笑得淒冷,「就算你跟他們走,他們也不會罷手。看看這些人,一個個雙目通赤,不見到血是不會停手的。」

    司馬逸切齒,「豈有此理!」

    黑衣男子冷劍一橫,「王爺你們快走!」

    浣紗隨即揮劍劈開一條包圍圈的縫隙,狠狠推出蕭漠南與司馬逸,「王爺保重!」

    蕭漠南重重喘息,赫然翻身上馬,「英王,走!」

    司馬逸一咬牙,亦騎馬飛馳。

    身後廝殺慘烈,誰也不知道結局會怎樣,總不過鮮血淋漓,逃不脫屍橫遍野。

    抄小道,蕭漠南領著司馬逸埋伏在宮門外,只待天黑無人才能不動聲色的進宮。否則再有突襲,他與司馬逸絕難再脫身。

    「你傷得很重?」司馬逸擰頭望著痛苦稍減的蕭漠南,面露擔憂。

    蕭漠南淒然一笑,「只怪以前急功近利,練功練得著火入魔。如今一旦運功便會難以收住內勁,故而觸發了舊疾,五臟震痛。現下已然好多了。」

    不是不出手,只是出手太重,出手太狠,收不住反倒會傷了自己。既然如此,蕭漠南便再也不出手,因為出手必會見血。他是看淡一切的人,怎會讓自己染上血腥之氣。

    見司馬逸不說話,蕭漠南眼底流光熠熠,「英王,可否容本王問你一個問題?」

    「你我也算生死過命之交,有話不妨直說。」司馬逸頷首。

    「你為何突然來朝?而且不帶一兵一卒?」這才是蕭漠南,乃至慕容元策最關心疑惑的問題關鍵。

    司馬逸的眼神黯了一下,「為了靖王的一封書信。」

    「書信?」蕭漠南不敢置信的瞇起眼眸。與靖王有關?

    「靖王在信中說,傾城歿了,所以本王才會背著皇兄悄然來朝。不想……因此惹來滔天巨浪,看似平靜的大毓實則暗潮湧動,危機四伏。」司馬逸的眼角溢出一抹晶瑩,「本王只是想見傾城一面,無論生死。好在,本王的一番苦心沒有白費,傾城她……還活著。」

    蕭漠南的眼皮跳了一下,不動聲色,「王爺怎知赫敏公主還活著?」

    「看你的神情,彷彿也知道內情?」司馬逸的眼睛死死盯著蕭漠南毫無波瀾的臉。

    淒然一笑,蕭漠南沒有抬眼看他,只是顧自垂著頭,心底微疼。若傾城回宮,他是始作俑者,又豈會不知。可是為何每每想起這事,心裡便如刺深種?疼得無以復加。他忘不了那個明月夜,痛飲哭泣的女子。這樣的蝕骨哀傷,這樣的痛徹心扉。

    許久,他才抬起眼簾,「你如此大費周章,只為見她一面,值得嗎?」

    「換做是你,你是否會甘願為心愛之人赴湯蹈火?」司馬逸的眼裡閃爍著濕潤的光澤。

    心,狠狠疼了一下,蕭漠南笑得淒惶,「赴湯蹈火?」那也要她給他機會才行。可是她的世界,早已容不得任何人的插足。她雖不承認,只當自己恨著,卻不明白,愛與恨不過一線之隔,跨越了愛的地界才是恨的邊緣。越過了恨的邊緣,會成就更執著的深愛,刻骨摯愛。

    「本王願為傾城赴湯蹈火。」司馬逸目不轉睛,聲音陡然顫了一下,「你是否知道傾城身在何處?」

    蕭漠南驟然抬眼,眼神黯淡無光。許久,他才吐出幾個冰冷的字眼,「本王不知。」

    心,碎得不成樣子。

    望一眼昏暗的天空,蕭漠南捂著生疼的胸口,舉步走向宮門口。司馬逸頓了頓,默默地跟在他身後。傾城,無論有多少苦難險阻,都不能扼住本王尋找你的腳步。即便翻轉整個皇宮,本王都要找到你。

    抬眼望著高聳的紅牆,就是這樣的四四方方,鎖住了她的一生。司馬逸忽然有種幸福的竊喜,終於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終於可以再見夢中的紅顏。

    「王爺!」兩聲輕喚,浣紗與季荒原拖著渾身血跡的身子,步履蹣跚的攙扶著走來。身上的血,早已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

    蕭漠南與司馬逸轉身,欣慰的望著安然回來的兩人。

    「崩」的一聲釋放弓弦之音,伴著冷風蕭瑟的呼嘯。

    季荒原驟然厲喝,「小心!」

    然,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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