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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後宮無間道 文 / 草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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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角揚起淒然的冷笑,花未眠面無血色,眸色鮮紅。橫豎她都不會讓夕妃生下這個孩子,絕不!大不了就像火燒冷宮,殺了若傾城那般,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整個雲藻宮隨夕妃一道煙消雲散。五指緊握,發出咯咯聲響,一直綿延到人的心底,跟著顫抖。

    荷池裡的花都已經謝得差不多,只剩下碧綠的荷葉還鬱鬱蔥蔥的。夜裡的風帶著些許潮熱,教人有些心煩意亂,不由的去想瑟瑟秋風裡的菊。荷太過清高,讓人遠觀而不能褻玩。菊能近身賞玩,沒有梅花的孤傲,卻可以如春花燦爛,遍地盛開。花團錦簇的瞬間,彷彿傾盡了一生年華,綻放畢生光芒。

    花未眠的臨盆之期愈發臨近,而對若傾城動手的想法,也愈發急迫。要知道,如果她生下的是個皇子,勢必會與若傾城的孩子爭奪太子之位。如果她生下的是公主,來日若傾城誕下皇子,花未眠自然滿盤皆輸,什麼機會都沒了。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機會,有幸為皇帝生下第二個孩子。

    到了七月下旬,腹中孩子是男是女,就能一目瞭然。

    若傾城站在雲藻宮的門口,笑得冰冷無溫,「時間也耗得差不多了。」

    「再拖下去,只怕皇帝會發現你是假孕。」弄痕在旁補充。如今皇帝夜夜都來,雖然謹遵太醫囑咐,不與若傾城行周公之禮,卻夜夜抱著若傾城才能安眠。彷彿只有這樣,他才會心安,才會感覺到隔著身體的心跳,才會明白什麼是憐取眼前人。

    「賢妃的臨盆之期不遠,她會比我更著急。」對於花未眠,若傾城最是清楚不過。急於出頭,為達目的不折手段。花未眠是個佔有慾十分強的人,自然容不下若傾城。而若傾城這些時日故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將花未眠吊足了胃口。

    弄痕眨了下眼睛看她,「你一出雲藻宮,我便教人將消息傳到了清微宮去。若真如你所料,賢妃定會中計。」

    若傾城笑得嫵媚絕世,「她回來。她一定回來!」

    人,只有著急的時候,才會露出破綻。而若傾城所等待的,是花未眠的致命破綻!

    一招,必須即中!

    終於踏出雲藻宮,若傾城的臉色有些微白。悠閒的坐在風來水榭的亭子裡,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甚是愜意。

    她在等,在等一個人,一個一定會出現的人。

    花未眠!

    不遠處,花未眠像若傾城預測的那般,挺著大肚子,手撐著腰部,緩緩朝這邊走來。若傾城揚起一抹不經意的笑意,微風拂過,寒徹骨髓。

    「夕妃已有月餘未曾踏出過雲藻宮,怎麼今日有此雅興?」花未眠酸溜溜的說著。

    弄痕眉目一斂,領著身邊的宮人退到遠處。見狀,花未眠手一揮,夏音隨即帶人離開,一旁候著。空蕩蕩的亭子,只剩下兩個容貌美麗的女子,彼此心口不一的對峙。

    看一眼花未眠的肚子,若傾城心底微疼,她的憶兒不也是這樣出生的嗎?懷胎十月,她九死一生,沒想到最後,還是葬送在花未眠的手裡。深吸一口,若傾城溢開唇角的春風,笑得恬淡從容,「賢妃見笑了,本宮如今胎氣穩固,才敢出宮。否則,哪日遇見什麼意外,當真要腸子都悔青的。」

    花未眠的臉色青了一下,有些勉強的冷笑,「夕妃身居高閣,誰人敢欺?更何況,有皇上在,夕妃還有什麼好怕的?」

    「是啊,本宮有皇上的寵愛,有皇上的孩子,自然不似賢妃娘娘這般愁眉不展。」若傾城故意挑釁花未眠,沒有憤怒的敵對,如何有意料之中的結局呢?

    「你什麼意思?」花未眠慍色,連眼神都變得凌厲起來。

    若傾城美美的轉身,緩步走到臨湖的欄杆處,回眸一笑間嫣然無方,「本宮的意思難道賢妃還不明白嗎?本宮要的不只是皇上,還有賢妃娘娘心心唸唸的……太!子!之!位!」

    話音剛落,花未眠的臉色全變了。

    「你休想!本宮再不濟,生出來的孩子也是皇長子,何時輪到你的孩子?無論立嫡還是立長,與你沒有半分關係!」花未眠怒不可遏。

    「是嗎?」若傾城依舊不溫不火,視線平靜的掃過遠處站等著的奴才們,而後將目光落在漣漪不斷的湖面上,「賢妃,你說世間是否有孽債一說?」

    「夕妃,你到底要說什麼?」花未眠怒色,忽然將注意力集中在若傾城身前的欄杆處。這欄杆被風吹得有些隱隱搖晃,似乎十分不牢固。那一刻,她恨不能一陣風把眼前的女人吹進湖裡去。

    若傾城目空一切,帶著些許哀傷,「本宮只想問你一句,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一語既出,花未眠的臉上瞬間變化出無數表情。有震愕,有惱羞成怒,但更多的是害怕驚懼。心裡咯登一下,難道是她知道了什麼?莫非知道她與蘇城池之事?花未眠不敢置信的盯著若傾城絕美的側臉,身子有些微顫,「夕妃,你別欺人太甚。皇室血脈,豈容混淆。本宮的孩子,當然是皇上的。」

    「那好,本宮就留這個孩子一條生路。」若傾城轉身看著她,眸色尤為淒冷。

    「獨孤辰夕,你別裝神弄鬼嚇唬本宮。有本事,你倒是生個皇子給本宮瞧瞧啊!」花未眠心緒不寧,但臉上還是極為強勢。

    「可惜!」若傾城的眼睛黯了一下,羽睫輕輕柔柔的垂著。金色的光落在羽睫上,散發出別樣的光暈。

    再抬眼,若傾城眸色如刃,劃出銳利的淒寒。朱唇微啟,微白的臉色更是蒼白得毫無血色,「本宮是生不出孩子的。」上前一步,若傾城湊近花未眠的耳際,壓低聲音,陰陽怪氣的低語,「本宮是假孕,又怎麼會生得出皇子呢?不過,既然本宮生不出,那賢妃娘娘你,就更別想!」

    花未眠驟然昂起頭,一聲怒喝,「獨孤辰夕!」雙手,突然推在她的兩肩,幾欲狠狠推開她們之間的距離。

    驀地,花未眠瞪大眼眸,所有的憤怒卡在喉間,眼睜睜看著若傾城的身子失控的衝向欄杆。只聽得欄杆呼啦的斷裂之音,伴隨著重物落水的強大水花,一聲驚呼匍出花未眠的嘴裡,瞬間化為漫無邊際的驚恐。

    腦海裡是若傾城落水之前,那一抹殘存在臉上的尖銳微笑。

    一瞬間,花未眠知道自己中計了。

    花未眠,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好,我成全你,就怕你沒這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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