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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獨寵春風殿 文 / 草齋

    隨即收拾自己的妝容,蘭姬對鏡梳妝,脂粉施就一派如絲媚骨,一襲錦衣華服襯著美麗無方的面孔格外的耀眼。舉手投足間,嫵媚叢生。顧自淺笑,盈盈若水之間,光華畢現。打開門,蘭姬笑得輕然,「來人,本宮要去一趟春風殿。」

    貴妃的鸞轎緩緩駛在宮道上,進了春風殿的宮門。

    蘭姬剛剛下轎,竇辭年便第一時間迎了上去,「貴妃娘娘千歲千千歲。」

    「皇上是在用晚膳嗎?」蘭姬的纖纖玉手打在秋玲的胳膊上,一身的柔弱無骨。視線緊緊落在緊閉的暖閣處,大門緊閉不知皇帝在做什麼。

    「是,皇上已經在用膳了。」竇辭年弓背哈腰的回答。

    「去通稟一聲,就說本宮求見。」蘭姬稍事整理了一下自己,卻見竇辭年遲疑著,絲毫不肯邁開步子,不覺眉頭微挑怒斥道,「怎麼,沒聽見本宮的話嗎?還是要本宮再說一次?」

    竇辭年撲通跪地,「貴妃娘娘息怒,不是奴才不去通稟,實在是皇上有旨,不許任何人驚擾。」

    「這是為何?」蘭姬一頓,難道皇帝是為了日間之事生氣?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當下就急了。

    「夕嬪娘娘正陪著皇上用膳,所以奴才不敢為貴妃娘娘您通稟。如果龍興犯了,奴才吃罪不起。」竇辭年據實上稟。

    「夕嬪?」蘭姬眉目一冷。

    竇辭年頷首,「是,就是原先的夕貴人,如今已是夕嬪娘娘了。」

    想不到竟然讓賤人搶先一步,蘭姬氣得臉都發綠。無奈事成定局,她也不能直闖宮闈,否則激怒了慕容元策,保不定會怎麼懲處自己。罷了罷了,只怪自己下手太慢。蘭姬憤然,狠狠瞪了暖閣的大門一眼,拂袖而去。

    悄悄的推門進去,竇辭年小心翼翼的沖慕容元策施禮,「皇上,蘭貴妃來過了。」

    「朕說過,不許任何人來驚擾。」慕容元策冷眼看他。

    竇辭年連忙點頭稱是,「奴才也是這般回稟貴妃娘娘的,所幸娘娘業已回宮,沒有糾纏。」

    「下去吧!」慕容元策緩下神色。

    待竇辭年出去,若傾城笑得輕蔑,「見不到皇上,蘭貴妃怕是要傷心欲絕了。」

    慕容元策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銀匙,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的臉,「怎麼,又想讓朕去別的妃嬪那裡?

    若傾城撲哧一下,「皇上慣會說笑,好似臣妾是個沒心沒肺的一般。是個女人,誰會捨得跟人分享丈夫?若一個個都這般大度,白日裡臣妾又豈會險些喪命。」

    「你在怪朕?」慕容元策的笑凝結在唇邊,只是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眼底帶著一抹似曾相識的疼痛。

    隨即起身跪在慕容元策跟前,若傾城垂著臉,幽然低語,「臣妾不敢。」

    心,疼了一下。慕容元策溫柔的攙起她,表情格外認真,「以後獨你與朕兩人,不必行禮。於朕,你不用自稱臣妾,你就是你,在朕心裡不曾變過。」

    身子顫了一下,若傾城抬眼看他,心底慌亂。這是什麼意思?是他知道了?不可能,如果他知道,按他的性子絕不會隱藏,他一定會戳穿她的。

    那麼,他還在試探?

    斂了心神,若傾城嫣然一笑,「是。」

    「朕已經為你杖殺了那兩個奴才,所以此事你也不用再放在心裡。」慕容元策拾起她的柔荑,笑得溫柔備至。

    若傾城心底嗤冷:不過是做做戲罷了。杖殺?那是為蘇流雲收拾殘局,免得事情查下去鬧大了,她這個皇后會被人恥笑,到時候牽連平陽王府。慕容元策,你當別人沒眼睛,你當我也沒有嗎?

    臉上不改顏色,若傾城仍是輕淺的笑意,「謝皇上。」

    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慕容元策深吸一口氣,「從今往後,宮中唯有獨寵,再無雨露均沾之理。傾萬千紅顏貌若嬋娟,朕卻只要一個你。」

    慕容元策,你愛獨孤辰夕,那麼蘇青寧呢?你又將若傾城置於何處?

    心底寒涼無以復加。

    燭光下,若傾城抬眼看他,俊逸的臉浮起一絲滄桑,帶著隔世的隱隱憂傷。平靜的表情猶如鬼斧神工般的雕刻,這樣全神貫注的擁著她,何等的癡迷,何等的溫柔。若換了從前,她一定會感動得熱淚盈眶。可是現在,她只覺得悲涼,只覺得恨!

    她再也不會相信,任何從他嘴裡吐出的話。

    再也不信!

    **一夜,他瘋狂的眷戀她絕美的身子,彷彿永遠要不夠。一次次佔據,一次次瘋狂,直到天明之際才沉沉睡去。第一次,他沉迷美色沒有上朝,也是第一次,日上三竿未有起床。即便是睡夢之中,他也不忘與她緊緊相擁。彷彿一鬆手便會失去,眉頭緊鎖,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慌。

    若傾城抬頭看他,昨夜著實太累,累得她也睡過了時辰。熟悉至極的懷抱,熟悉的至極的男人,卻有著陌生冰冷的心。赤*身相擁,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人,如今即便相擁,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知道嗎慕容元策,我曾愛你如命,如今,除了相互利用,我們之間什麼都空了,什麼都是假的。你知道這有多可悲嗎?

    察覺懷裡的異動,慕容元策陡然睜開眼,目光正好相撞,那一刻,彼此的心都為之一顫。他笑得很好看,就像窗外洩進來的陽光一般明媚,「你醒了?!」

    「皇上,該起身了。」若傾城輕輕的開口,不知為何,突然不敢看他。許是怕他溫柔的目光,又或者已經許久沒有適應這樣的懷抱了。

    「如果可以,朕想抱著你,就這樣一輩子。」他說得很輕,很柔,彷彿像清風拂過心底。暖暖的,帶著一些疼痛。

    若傾城忽然笑得像個孩子,眼睛裡閃爍著光亮,「真的不早了。」說著,不過慕容元策的拒絕,堅持起身。身上為著寸縷,涼涼的感覺讓若傾城臉上泛起紅暈,扯了被角遮住自己的胸口,伸手艱難的去抓散落在地的衣衫。

    慕容元策笑得極為燦爛,赫然掀開被子起身,赤著身子落地,替若傾城拾起地上的衣衫。若傾城看著他,臉紅到了耳根,火*辣辣的感覺讓人有些無措。急忙接過慕容元策遞上的衣衫,若傾城背過身去穿衣服,只把自己無瑕的脊背留給他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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