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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帝王計退重臣,護雲嬪 文 / 草齋

    「皇上!」蘇城池陡然怒喝,「皇上豈可猶豫不決。攸關江山社稷,望皇上早下決斷!」

    這,幾乎就是赤果果的逼宮。

    「平陽王似乎小題大做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寂靜的大殿瞬間仿若炸開了鍋。蘇城池橫眉怒目,卻見蕭漠南依舊一副愛理不理的姿態,眼底冷若冰霜。

    上前一步,向來不愛說話的蕭漠南,此刻卻突然站了出來。沖慕容元策微微施禮,蕭漠南轉身直面蘇城池,「平陽王只聽聞雲嬪有孕,懷疑其別有居心。殊不知如今的雲嬪,已是雙目失明之人,如何還掀得起大浪來!」

    失明?蘇城池一怔,不覺脫口而出,「她失明了?」

    蕭漠南頷首,「然也!」

    隨即恢復神態,蘇城池冷笑,「失明又如何,小公爺如何能斷定,失明之人便不會再起禍端?」

    「平陽王一口斷定雲嬪乃是妖孽,必欲除之而後快,如此狡辯是否有些強詞奪理?」蕭漠南不是慕容元策,亦非慕容元楹,對於蘇城池從不忌憚。事實上,除了慕容元策,蕭漠南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看著蘇城池鐵青的臉,蕭漠南冷冷道,「皇上封妃封嬪,乃後宮之事,皇上家事。既是家事,又何須平陽王提上正議。若不是看在平陽王戰功赫赫,處處彰顯忠君愛國,本王倒要懷疑王爺是否居心叵測,借此再起朝廷風波?」

    「蕭漠南,你什麼意思?」蘇城池直呼其名諱。

    蕭漠南冷冷一笑,「沒什麼意思,只不過就是論事罷了。」

    「你!」一時間,蘇城池啞然,著實找不出更好的話語反駁。僵持許久,才沖慕容元策道,「此事如何處置,還望皇上決斷。」

    慕容元楹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心中慌亂無主。依照慕容元策的性子,勢必不會因為若傾城而得罪重臣,孰輕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只不過,方才有蕭漠南出頭,情況也許沒有想像的那麼糟。

    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慕容元楹目不轉睛望著緩緩起身的慕容元策。事實上所有人,都在等慕容元策的最終決定。

    從容悠逸,慕容元策環視眾人,鷹眸閃爍著深不可測的微光。雙手徐徐置於背後,漫步走入殿中,「眾愛卿覺得朕該如何做?」

    「皇上,前朝覆滅乃是前朝帝君殘暴昏庸所致。我朝開朝不久,若再行殺戮又與昏君若紂何異?自古以來,仁君大行仁義之道,凡事不能太盡。昏君若紂已死,皇族死傷無數,下獄的下獄,囚禁的囚禁。若是皇上此刻處死赫敏公主,恐怕天下人都要非議皇上的刻薄寡恩。到底,赫敏公主陪駕多年,即便沒有情感多少還有道義在。」

    「如今公主有孕在身,於情於理於法,都該寬宥對待。百年後史書工筆,皇上也不至於落個屠妻滅子的惡名。」丞相蕭城的一番話振聾發聵,將所有人說得心悅誠服。

    不是蕭城偏幫若傾城,是他幫蕭漠南。

    慕容元楹沖軍機大臣王德使了個眼色,王德隨即上前,「皇上,老臣以為丞相之言句句在理。皇上登基已久,然後宮子嗣尚無。雖有賢妃受孕在先,然到底也沒能為皇上平安生下一子半女。如今只剩下雲嬪腹中的皇子,若然平陽王再欲殺之,是否教人生疑平陽王有不臣之心。想要皇嗣凋零,動搖江山根基呢?」

    「你強者禁區最新章節!」蘇城池勃然大怒。如今文官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面,而自己這邊的武官儘是些不善言辭之輩。如此看來,他落了下風。

    跪身慕容元策跟前,蘇城池面色肅正,眸色發狠,「皇上明鑒,臣對皇上對朝廷忠心耿耿,並無半點不臣之心。」

    「起來吧。」慕容元策慢慢走到他跟前。

    見狀,竇辭年忙上前攙起蘇城池,笑臉逢迎,「哎呦王爺,快快起來吧!」

    蘇城池瞥了他一眼,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他向來看不慣這些奴才,一個個都是半殘廢的人,自然不配與他說話,何況碰他。

    竇辭年的面色一頓,尷尬的退回慕容元策身後。

    慕容元策看了竇辭年一眼,也不做聲。竟緩步走向大殿門口,邊走邊不緊不慢的說,「你親自去接雲嬪回宮,安胎養身,自然還是宮裡好。退朝。」

    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幕,將所有人都震住。

    他們發生口水大戰,爭論得如此激烈,卻抵不過慕容元策漫不經心的一句退朝。蕭漠南低頭輕淺一笑,皇帝到底是皇帝,一切早已在心裡盤算好了。所以不管大殿上鬧得如此不可開交,絲毫不能改變慕容元策的既定想法。蘇城池性格蠻橫陰狠,眥睚必報,殊不知皇帝的厲害。

    一國之君,自然有過人之處。

    慕容元策一手建立大毓朝,絕非常人。

    思及此處,蕭漠南微微鬆了口氣,抬眼見蕭城面色難看的向自己走來,當即微微躬身,「叔父。」

    黑著一張臉,蕭城略帶斥責之意,「漠南,你不想跟叔父解釋什麼嗎?」

    蕭漠南何其聰明,當然知道蕭城話中之音,輕淺一笑,「叔父容稟。」

    傲然佇立,蕭城有些怒氣。

    「侄兒不喜宮闈傾軋,對朝廷之事也不上心,這些,叔父都是知道的。」蕭漠南娓娓道來,「方纔之事,侄兒也說過,純粹仗義執言就事論事,並無私心。」他總不能告訴蕭城,是因為皇帝夤夜送了封信給他,叫他在大殿上刻意這般說話吧!皇帝的信上說得清楚,此事不許為外人道也!無論是誰,都不准洩露半分。

    其實皇帝的心思,蕭漠南在退朝時便領悟透了。皇帝原意叫他出面護住若傾城,其實是借蕭漠南引蕭城出面解圍。一切,盡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蕭漠南暗暗捏了把冷汗,皇帝的心思,果真深沉難以捉摸。與其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好在,他也沒有這樣的心思。

    蕭城略路懷疑,不似很相信,「當真?」

    「叔父在上,侄兒絕無半句虛言。」蕭漠南再次躬身施禮。

    想著蕭漠南一貫的作風,蕭城最終微微頷首,畢竟是自己的至親,想來蕭漠南也不會有什麼居心。所以,蕭城最終相信,他是仗義執言。

    一場風波就這樣被慕容元策,化為無形。

    竇辭年笑了笑,「皇上此舉,真真好險。」

    慕容元策輕抿薄唇,「是嗎?要想鎮住平陽王,只護國公府的威名遠遠不夠。」

    「但若加上蕭丞相,便是最好不過了。」竇辭年接過話茬,主僕二人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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