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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花未眠的借刀殺人 文 / 草齋

    正說著,門外一聲「皇后娘娘駕到」,花未眠的臉霎時黑沉到極點。

    看了夏音一眼,夏音轉身快步迎向門口。不多久,便聽見蘇流雲爽朗的笑聲,聽在花未眠的耳朵裡,格外刺心。

    蘇流雲踏進屋子時,身旁的錦月嫻熟的解下蘇流雲的披風,露出一身鮮亮的錦繡鳳袍。錦月將披風交給身後的宮婢收著,隨蘇流雲進屋。

    花未眠看著蘇流雲錦衣華服的走來,自然明白她不是來探病的,是來炫耀的,也是來嘲諷自己幾句。思及此處,花未眠慢悠悠的讓夏音取來軟墊,靠在背後坐正身子,賠上一張皮笑肉不笑的笑臉。

    「姐姐怎麼得空來了?」花未眠明知故問。

    見到花未眠故作妖媚的坐起整理髮髻,蘇流雲笑盈盈的坐在床頭凳上,眼底堆滿了銳刺,「妹妹不必起身,還是身子要緊。若是再為姐姐傷了胎氣,可就是姐姐的不是了。」說著,笑得花枝亂顫。

    花未眠咯咯笑著,「姐姐說的哪裡話。姐姐身為皇后,能屈尊來妹妹的宮裡,自然是妹妹的榮幸。」

    「妹妹為何如此不小心,竟動了胎氣?」蘇流雲不緊不慢的說著,皇帝聖旨冊封若傾城,她是知道的。也明白花未眠為何會動了胎氣,這般問,只是要趁機羞辱一下花未眠而已。

    心裡頭嗤冷,花未眠面上是不露痕跡的笑意。

    明知故問!

    眸色一轉,花未眠突然轉移話題,「姐姐,你說大毓是皇長子為尊,還是嫡長子為上呢?」

    一句話,讓蘇流雲面色劇變,宛若吃下一隻死蒼蠅,嚥不下吐不出。花未眠分明是指蘇流雲承寵不孕之事,擺明了覬覦太子之銜。

    斂了神色,蘇流雲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妹妹臨盆尚早,還是莫要操心這些,日久傷神哪!本宮聽聞,孕期亂思,可是極易生女兒的。」

    花未眠笑得愈發媚骨,「這就不勞姐姐費心。姐姐還是好好想想,來日若傾城誕下皇子,那姐姐這個皇后的位置,是不是還能坐得住。」

    「你什麼意思?」蘇流雲嗖然起身,面色凝然。誰敢威脅她皇后的位置,她絕不手軟。花未眠如此,若傾城也一樣。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姐姐,若傾城與咱們的皇上,畢竟做過兩年的夫妻。而今皇上能在姐姐的眼皮子底下,教若傾城懷上龍嗣,想來若傾城獻媚皇上已久。姐姐身為皇后,六宮之主,竟也渾然不覺。姐姐是不是覺得若傾城的手段,要高出姐姐許多啊?

    皇上不來清微宮已久,妹妹也沒什麼指望,只盼著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便是。然若傾城一旦生下孩子,姐姐是否覺得,她還會安於現狀,不會抓著籐蔓往上爬呢?」花未眠一席話,說得蘇流雲心驚膽戰,更是怒火鼎盛。

    見到蘇流雲被震住的表情,花未眠繼續表演她的巧舌如簧,「若傾城是被貶為宮奴的女人,難保不心存怨恨獨醫無二。一旦榮登高位,你我勢必成為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後快。這些,姐姐可曾想過?」

    花未眠恨不能讓蘇流雲去對付若傾城,自己坐收漁利。

    讓皇后對峙雲嬪,確實是最好不過的借刀殺人。

    蘇流雲面目凝重,「妹妹好生休養。」轉身大步流星的跨出房門,頭也不回。

    冷哼幾聲,花未眠笑的陰黠無比,「若傾城,如今有皇后陪你耍耍,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夏音笑的一如主子般的森冷,「娘娘可曾看見皇后的臉色,都快成豬肝色了。」

    「皇后又怎樣,只要善加利用,皇后會是本宮對付若傾城的最狠殺招。有了皇后這個擋箭牌,就不愁若傾城東山再起。」花未眠陰冷至絕。

    婢女躬身進來,端上稍稍放涼的安胎藥。

    夏音將藥碗呈給花未眠,「既然一切都在娘娘的掌控之中,那娘娘更該保重身子,才有力氣看戲啊!」

    花未眠笑得妖嬈極致,伸手接過湯藥,「沒錯,本宮會睜眼看著,看若傾城怎麼死!」語罷,將碗中的湯藥一飲而盡。

    甘露宮。

    蘭姬笑著將安璧攙坐起來,「姐姐好些嗎?你這一睡,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真將妹妹嚇死了。以後可不敢再這樣不顧性命的救人,萬一落下病根怎麼得了?」

    安璧全身酸痛得厲害,許是發燒後,出了一身大汗的緣故,手腳酸軟得提不起力氣。晃了晃還有些迷糊的腦袋,安璧終於正視蘭姬姣好的容顏,淒美一笑,「教妹妹擔心了,其實我也沒什麼大礙,不過有些昏沉沉罷了。」

    「還說呢,姐姐你都發燒了。」蘭姬說完便伸手去探安璧的額頭,鬆了口氣道,「好在燒已經退了。」

    彷彿驟然回神,安璧猛然抬頭,「那個……她沒事吧?」

    「她?……」蘭姬陡然想起若傾城,想必安璧要問的也是若傾城,不覺有些嗔怪,「安姐姐何必好心去救她,如今人家都是雲嬪娘娘了。住著披香殿,好著呢!」說完,孩子氣般撅著嘴,「姐姐為了救她險些丟了性命,她也不來看看,當真傲得很。」

    安璧從蘭姬的話中知曉若傾城無事,而且好像還封了雲嬪。不覺有些高興,「妹妹方才說,赫敏公主如今……」

    「皇上昨日剛剛下旨,封了宮奴若傾城為雲嬪,入住披香殿養胎。」蘭姬小心的為安璧拉好被角,墊好靠墊免得她累著。

    「是嗎?」安璧頓了頓,養胎?該喜還是該憂?宮中的女人,尤其是懷孕的女人,每每都會成為眾矢之的,招來多少殺身之禍。

    「不過這樣也好,嬪位雖是在你我之上,但有姐姐的救命之恩在,想那雲嬪以後也不會為難我們。」說著,蘭姬笑了笑,「姐姐都醒了好一會,秀兒為何還不將湯藥端來。太醫說了,醒來便要喝下的。秋玲去看看,幫襯一下秀兒。」

    蘭姬的貼身侍婢——秋玲施禮退下,秋玲前腳剛走,後腳便是一聲高呼,「麗貴人到!」

    嗖的起身,蘭姬眉頭緊蹙,扭頭去看床榻上的安璧,「她來做什麼?」

    安璧嗤冷,「想必不是什麼好事,蘭妹妹儘管坐著便是。」

    話音剛落,滕麗華已經大步走進屋內,趾高氣揚的環視房內的一切。而後斜眼去看床榻上虛弱的安璧,以及床沿上坐著的,一臉戒備的蘭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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