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傾城只求皇上萬莫傷害楹哥哥,他是你的弟弟啊!」若傾城知道,慕容元楹定是因為自己而觸怒了慕容元策,才會招來慕容元策的對付。思及此處,越發著急。
若傾城,慕容元楹在你心中原來如此重要。
眼底浮起凌厲的殺意,慕容元策笑得詭譎而森冷,「你既如此關心靖王,朕便成全你,教你看一出完完整整的好戲。朕會教你明白,什麼叫做。」
陡然抬頭,若傾城呆若木雞的盯著慕容元策,頓時僵在當場。
下一刻,慕容元策朗聲大笑,甩袖而去。
一時間,舉宮皆知,皇帝將軍機大臣王德之女,王婉柔留在了春風殿。所有人都深信,王婉柔即將飛上枝頭變鳳凰。自然,高興的還有王德,以及慕容元楹。
慕容元楹單純的以為,皇帝有了新歡,會鬆懈對若傾城的控制,到那時他便可以趁隙而入。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慕容元楹最大的錯,就是不該把算盤打到慕容元策身上。
一個能創建新皇朝的男人,豈是好對付的步步封疆。
慕容元楹還在為自己的計劃沾沾自喜,一紙聖諭,卻被慕容元策召入御書房。心頭有些不安,依稀覺得走入了慕容元策的圈套。
御書房。
竇辭年恭敬上前跪禮,「啟稟皇上,靖王爺在外候傳。」
慕容元策放下手中的御筆,眉目一冷,「傳。」
謹慎的走進御書房,慕容元楹躬身沖慕容元策行了常禮,「臣弟參見皇兄。」
慢慢走到慕容元楹身旁,慕容元策笑得平淡無奇,「四弟免禮。坐罷。」
看一眼安坐在側的慕容元策,慕容元楹有些按捺不住,剛剛坐定便忙不迭問道,「不知皇兄傳召臣弟有何要事?」
聞言,慕容元策扭注視慕容元楹,笑得怪異極了。須臾才道,「四弟可還記得回朝之夜,朕說過的話?」
心裡咯登一下,慕容元楹登時想起慕容元策說的選親之事,急忙推脫,「皇兄美意臣弟心領了,只是婚姻大事,臣弟尚需斟酌。」
「是嗎?」慕容元策起身走向窗口,傍晚的夕陽甚好,如似殘血,「四弟不是一直向朕索要前朝公主若傾城嗎?」
驟然起身,慕容元楹坐不住了,「皇兄此話何意?」莫非慕容元策有意放了若傾城?心頭慌亂緊張至極,連手心都微微滲出冷汗。
「有些事,到底要有個了結。」慕容元策面色陰沉,「朕決意賜婚與你,若你不肯,朕絕不勉強。」
「是傾城……傾城她……」慕容元楹突然欣喜若狂的跪伏在地,「臣弟叩謝皇恩。」
卻不知慕容元策的唇角,牽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你既答應,便速去打點王府,此事不易拖久以免夜長夢多。」
慕容元楹喜不自禁,腦子一片空白。等了那麼久,皇帝終於鬆口將若傾城賜給他,他該怎樣打點婚禮?不宜張揚,畢竟若傾城乃前朝公主,也不能太簡陋,以免委屈了若傾城。
撲通跪地,慕容元楹除了叩頭退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慕容元楹前腳踏入王府,皇帝的聖旨後腳即到。
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靖王慕容元楹品貌端正,忠於朝廷,其心可鑒。朕感念手足之情,特恩賜姻緣。使宮中德行貴重之女,賜予靖王為妃,明日成婚。爾且善待之,以報皇恩。
一時間,整個靖王府亂作一團。一夜之間要佈置所有婚慶用品,當真讓慕容元楹忙得頭暈腦脹,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但一想到若傾城即將成為自己的王妃,慕容元楹便不覺辛苦,拼了命也要將明日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
只是慕容元楹始終不明白,雖說夢長夜多,有礙於若傾城的身份,早些辦婚禮也是情理之中。然,有必要連夜置辦嗎?何況,還是隔日成婚。實在倉促得令人費解。甚至連許多官員,都不知道靖王要娶親之事,更何談知道王妃是誰?
然,皇帝既答應將若傾城下嫁,勢必有其原因,慕容元楹也不多問,生怕慕容元策反悔。
夜色朦朧,竇辭年輕歎一聲,「只怕王爺要忙個通宵了。」
慕容元策冷笑,「若非這樣,他怎會明白得而復失的痛苦。」眉色霜冷,「王婉柔在哪?」
竇辭年急忙躬身,「此刻人已在春風殿的暖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