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二更四千
秦時與很淡然的抽出檯面上的紙巾拭乾嘴角的水漬,「那你應該說恭喜。()」
「你說的是真的?」他蹙眉抓著她的手臂反問,「你沒結婚就懷孕了?你還說你在乎你自己的名聲?」
時與咬著牙掙扎,穆奕的手掌卻鐵鉗一般牢牢箍住,「穆奕!你做事可不可以有些分寸!現在是什麼場合!是別人的婚禮!我不想和你糾纏!你放開我!」
「我放你個屁!小爺就不放!」他怒火沖天的大吼一句,橫眉立目的樣子好像要把秦時與活吞了,整個走廊都迴盪著他的怒吼聲。
秦時與咬了咬嘴唇,狠狠的瞪著他,壓低著聲音訓斥,「你給我成熟一點!你要在煜城的婚禮上鬧嗎!你爸媽也在外面,全城名貴都在外面,你想讓他們知道你在洗手間對懷孕的女人糾纏不清是嗎!」
外面空蕩的走廊傳來男人皮鞋踏在地磚上的聲音,穆奕粗魯的將她推進女洗手間,反手將門鎖上,扯著她的手臂挨個隔間踹個邊,確定一個人都沒有後才一把將她抵在牆上。
時與被他摔的七葷八素,抬腿踹了他一腳,也軟綿無力,胃部驚鸞般的疼痛令她冷汗涔涔,汗珠順著額角往下流,手臂下意識的往身前挪,卻被穆奕拉起按在冰冷的瓷磚牆壁上。
「肚子疼?」他一手桎梏她兩隻手腕,溫熱的手掌隔著她的伴娘服貼在她的小腹上,「很疼?」
此刻的穆奕讓秦時與害怕,他從來都是散漫不羈的,沒想到突然變得凌厲起來會是如此可怕,不是怕他發脾氣,只是這樣的穆奕看起來有些惡魔氣息。
她不說話,眼底的痛苦卻隱藏不住。
穆奕忽然鬆開她的手腕,將她溫柔的摟進懷裡,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誘哄道,「時與,把小孩打掉吧,我不想讓你懷別人的寶寶,別要了行不行?我接受不了……」
他就像個霸道不懂事的小孩,讓她頭疼。
秦時與試圖推開他,卻被穆奕抱的更緊,彷彿要把她揉碎了一樣。
「穆奕,你別再幼稚下去了,我不可能為了讓你高興而改變我的人生,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死活都和你無關,你無權擺佈,更不能要求我為你做什麼,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會和雲佳結婚,請你理智一些,像個男人一樣乾脆利落一些,可不可以?你和雲佳……唔!」
他用吻堵住了她的話,不想聽她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他就知道他現在不想接受她和別人在一起,不想讓她懷別人的小孩。
時與狠咬他一口,血液的甜腥氣頓時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穆奕疼的皺眉,卻吻的更深,他要奪走她的呼吸,霸佔她的靈魂,讓她缺氧,讓她滿腦子裡只想自己一個人。
她閃躲,他便用力扣住她的下頜,強迫她張開嘴。
時與忽然不反抗了,任由他為之,她頭上的汗珠滑落在他的指尖上,他微微僵了僵。
她老實下來,他也溫柔起來,時與終於得以喘息的機會可以說話,她輕輕握住他的手臂,用討饒般的語氣對他說,「讓我去醫院。」
穆奕搖頭,「它是不是保不住了?保不住最好,我不讓你去,就讓它死在這,我不喜歡他。」
「穆奕!」
「你別叫我!是你沒經過我允許就他/媽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的!我沒讓你和別人睡!流掉了是你活該!是你男人活該!」
時與疼的受不了了,也被他逼的受不了了,眼眶又酸又熱,她靠著牆面無力的下滑,「我沒懷孕……我要出去……」
穆奕將她摟住,一字一頓道,「你狡猾,我不相信你。」
兩個人無言的對峙,穆奕突然開口問,「怎麼能讓它徹底流掉?」
時與扭頭看向一邊,不想理他,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她何必爭論,讓他作,看他能作到什麼份上。
穆奕的指尖微微發涼,突然在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脖頸處摸了一下,然後順著她的領口向下,稍作停頓後直接伸進去握住。
時與的後背已經被汗濕透,一丁點掙扎的力氣都使不住,只能用絕望冷漠的眼神望著他。
她沒有反抗。穆奕滿腦子都只剩這一件事,時與沒有反抗。
手掌滑至她的背後,摩挲到禮服的拉鏈,一寸寸的向下拉開,直至尾椎。
淺藍色的禮服從她白希的皮膚上滑落,直至腳面,眼前只剩一副曼妙旖旎的畫面。
她只穿著最簡單的白色無痕內衣褲,卻讓他心跳狂亂的不知所措,時與很漂亮,不需要任何修飾就很完美的身材,不需要任何濃妝就很完美的臉蛋兒,高高的個子長長的腿,纖細的腰肢性感的鎖骨,如果她再肯卸下那些虛偽圓滑的面具,她是一塊天生的美玉。
他像一隻看見獵物的小野獸,目光緊鎖,隨時可以爆發出致命的撕咬。
幾天以前,他試著對雲佳做同樣的事情,他試著在被秦時與無情的拒絕之後重新心無旁騖的去對待他苦心追求回來的女孩。
雲佳向他索要一份婚姻的承諾,他給了,她便接受他的靠近,他們接吻,擁抱,他嘗試去親吻她的身體,那是他第一次吻雲佳脖頸以下的部位,他們的戀愛談的好像兩個不諳世事的小孩,他總希望能和自己真正的妻子做這些事,可是因為秦時與他等不到,他想他的搖擺不定一定是因為他對雲佳不夠迷戀,所以他沒有像祝煜城那樣為自己的信念堅守到底。
那天他也確實動情了,他無法控制自己身體本能的反應,本來他也是抱著放縱的想法開始,可是每落下一個吻,每加重一次撫摸,他都會想起秦時與那張鮮活的臉,她喜歡畫淡妝,卻畫的精緻,她喜歡折騰指甲,喜歡把它們塗上炫麗的顏色鑲嵌璀璨奪目的鑽石,她喜歡穿緊身的襯衣喜歡穿緊繃著小腹褲腳卻翩翩若仙的長褲,她總是將自己介於知性與風情之間,她從不放聲大笑,她讓每一個人忍不住向她靠近,她八面玲瓏讓人無可挑剔,她喜歡和他較真,喜歡讓祝煜城陪她一起和他較真,她喜歡抽煙,喜歡喝紅酒,喜歡吃辣椒,喜歡吃魚肉,喜歡吃板栗,喜歡吃一切咬在嘴裡嘎崩脆的東西,她喜歡買口紅,她的化梳妝台上滿滿的全是,各種蠱惑男人心的色彩,她喜歡運動鞋,買了很多卻從不見穿,在很久以前,她喜歡在穿上新衣服後第一個要他評價,她喜歡曬過太陽捧著書躺在他的床上睡午覺,她還喜歡偷看他換衣服,突然一把推開門把他嚇一跳後跑開……
他在吻著雲佳的時候想起原來曾經的秦時與也是有過可以吸引他的樣子,只是被他忽略了而已。
那些畫面不是簡單的在他腦海裡翻過,而是不停的不斷的搶著跳出來,阻礙他的思維,讓他變得遲鈍,當他從雲佳的身上抬起頭看見的不是秦時與的臉時,他彷彿被人淋了一大盆冷水,還是帶著冰塊的那一種,劈頭蓋臉的將他砸醒。
他進行不下去,那份無法確定的心思讓他忐忑不安,最後他把雲佳包在被子裡,告訴她,他突然想起來她的身體還不適合做這些。
現在,他面前的女人是秦時與,他的腦袋裡卻一丁點雲佳的影子都找不見,他看到想到的只有真實的她。
他的呼吸突然變重,急切的拉開領帶,解開襯衫領口的紐扣,飛快的脫掉西服甩到一旁,低頭重重的吻了上去。
把無力也無奈的時與抱起來抵在牆上,吻他所有渴望的地方,不想停下來,不想像對待雲佳那樣適可而止,她可以陪那麼多男人,憑什麼就不待見他?他不相信秦時與沒有和有婚姻的男人糾纏不清過,那些權貴富豪有幾個是年輕單身,他們可以,為什麼他不可以?
他咬著秦時與的耳朵,低聲在她耳邊宣佈,「時與,我想要你。」
時與閉上眼睛,耳裡迴盪著他魅惑的嗓音,內臟卻疼的七葷八素,胃也疼,心也疼,心臟好像被裝在小小的容器裡箍住,不留她一絲跳動的空間。
「時與,是不是我做的野蠻一些,你肚子裡的小孩自然就沒有了,讓他去死吧,去死吧……」
連續幾次都找不對地方,疼的他直皺眉,抱著時與的手臂在不住發抖,是激動也是緊張。
他沒做過這些事,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憑著本能的蠻橫的索取,將她頂在冰冷的牆面,一遍又一遍。
時與緊緊咬著牙,撕心裂肺的疼痛終於奪走了她放在胃部的注意力,眼前忽明忽暗,身體忽冷忽熱,她知道自己快要挺不住,可能是下一秒,也可能是下一分鐘,她就會昏厥過去。
她放棄掙扎了,穆奕想要什麼都行,她只希望他得到了一直沒得到的,可以死心,然後放開她,放棄她,她沒有那個勇氣去做別人的第三者,不想拆散任何人,不想做一個非誰不可的女人,這世界上,她沒有了誰都能好好活,為何非要在蜚短流長的煎熬裡過……
秦時與確實流血了,模糊在她的大腿/間。
穆奕覺得自己快被她折磨瘋了,他恨她那一副無所謂又聽天由命的表情。
她的長長的卷髮凌亂在背後,纏繞在洶口,她讓他一再的迷/亂,一再的失控……
「時與,你肚子裡的野種是不是要沒有了?」
「時與,我不想停怎麼辦?我想死在你身上,怎麼辦?」
「時與,你跟我吧,我不計較你有過多少男人,不計較你給誰懷過孩子,我就是想要你,想每天看見你,每天睡你,每天都像現在這樣折騰你……」
「時與,我要瘋掉了,你好好看看我,你為什麼不看我?你對別的男人也這麼無情嗎?你對那些買你的人也這麼無情嗎?」
「你告訴我你值多少錢,我不做車手了,不做改裝生意了,我回到穆家,我也可以有很多錢,比你認識的那些人都有錢,我買你,只要你告訴我多少錢!」
「時與,我要為你當負心的男人,我不要雲佳了,我只想要你,你不喜歡我不要緊,你看見我不愉快不要緊,讓我買你,看見錢你總是會開心的,是吧?」
「時與,你和我說話,你是疼還是舒服,你為什麼不出聲……」
「時與,時與,時與……」
身體很滿足,心裡卻很空虛,明明想快樂,越越來越難過……
原本秦時與的心只是被剝離的血肉模糊,此刻她卻發現,那些日夜噁心著她的血肉模糊疼痛著她的鮮血淋漓突然失了效,穆奕很殘忍的,很無知的,像剝雞蛋一樣剝掉了那些碎肉,她對穆奕最後一丁點的念想斷掉了。
穆奕放開她後,時與因為無法支撐自己的身體滑坐在地面,胃部如同被大火燒過,喉嚨裡湧起一陣腥甜,她強忍著噁心嚥回去,緩緩閉上眼睛休息。
穆奕整理好自己後將自己的西服裹在時與身上,拎起她的伴娘禮服半跪在她面前,愛憐的為她理好凌亂的髮絲,一縷縷挽在耳後,「時與,我出去了,我要帶走你的衣服,哪裡都不讓你去,一會我回來找你,到時候你的寶寶就徹底沒救了,你等著我,別喊救命,你這麼愛面子,一定不會讓人看到你這麼狼狽的裸/體,對嗎?」
穆奕離開,找人鎖住了這間洗手間,在外面立上了停用的牌子。
聽到反鎖聲,靠在牆上的時與連這一點點的力氣都維持不下去,倒在地面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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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奕:我感覺到來自作者的惡意,滿滿的。
原城:這就是我的惡趣味,上一章讓你們甜甜蜜蜜歡歡喜喜這一章我非得搞點不愉快,不過話說回來,難道你沒爽嗎?
穆奕:爽……
原城:那你能幫我呼籲月票嗎?
穆奕:我能,但是,你覺得我還能要來月票?
時與:我是秦時與,請愛我的你們為我留下月票,謝謝你們,我會找個好男人嫁了,甩掉這個人渣。